第一千七百零四章父乙鼎(1/2)
繼續下翻照片,下面居然還有青銅鑒。
錯金銀銅方鑒與銅方罍,罍置于鑒中,罍內又有提勺一件,勺細長柄,環形柄首。
在缶、罍內裝酒,在鑒內放冰,就可達到冰酒的效果了。
最著名的方鑒缶組合,要數曾侯乙墓出土的那兩件了。
曾侯乙銅冰鑒不僅體量大,設計的也十分巧妙。
銅缶在內,銅鑒在外,鑒缶之間留有足夠的空間用來置冰塊,借以冰酒。
與別處的鑒缶組合不同,曾侯乙銅冰鑒還有鑒蓋,鑒蓋的正中間開方形口,銅缶的口正好嵌在其中。
這也讓整個鑒缶的造型,更為完整。
器表上的立體紋飾也足夠用心,它以四獸為鑒足,器身有八個拱身龍形耳鈕。
鈕尾均有小龍纏繞,還有兩朵五瓣小花點綴其上。
在沒有冰箱的前提下,古人卻可以在炎炎夏日享受冰飲。
那么在古代,夏日的冰塊又是從何而來?
炎炎夏日,古人所用的天然冰塊肯定是提前采集的。
從文獻記載來看,從西周開始古人就開始用冰了。
2002至2005年,考古學家在長安漢長安城長樂宮五號遺址內,發現了大型的“皇家藏冰室”。
1992年,在南河永城芒碭山漢梁孝王后陵墓地宮內,發現了石砌的“藏冰柜”。
而現在神都故宮內,現存的清代冰窖也有4座。
古人在寒冬時節采冰,將冰塊儲存在陰冷的冰窖里。
“二之日鑿冰沖沖,三之日納于凌陰”。
“凌陰”即冰窖,冰窖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叫法,先秦時期叫“凌陰(凌室)”。
漢、魏、唐、宋時期稱為“冰井”,明、清之際稱之為“冰窖”。
“二之日”即每年農歷十二月,“三之日”,即農歷正月。
古人在寒冬臘月在結冰的湖泊、河面中開采大量的冰塊,然后在正月將這些冰塊儲存在冰窖里。
當時有專門的掌管冰務的人,叫“凌人”。
在唐朝時,對于每塊冰塊的大小、厚度也有規定,規定“每歲藏(冰)一千段,方三尺,厚一尺五”。
到了仲春時節,還要由天子舉行專門的開冰儀式,祭祀過程中需要祭祀羔羊。
由此可見,哪怕對于貴族階級來說,冰塊也是十分難得的。
一般而言,諸侯、公卿大夫一類的才享有使用冰塊的權力。
對于古人來說,銅冰鑒恰好相當于那個時代的“冰箱”。
也許這些東西在古代王室之中,比較流行,所以只要是王侯墓中,好像都有一只青銅鑒。
要不然這里不會出現這么多件青銅鑒,也就是說,每一件青銅鑒,都代表著一座古代王侯的大墓?
這幸虧是在解放前挖的,要不然,這攤主一家子都得吃花生米!
不過,人家支撐了下來,把這些寶物流傳到了現在,那就是他們的福報了。
越是翻看照片,陳文哲越是感慨。
在一百多年前就能有心思保護這些古董,這位攤主的家族不簡單。
很明顯,他們找到的鼎和簋不少,絕對不可能只有九鼎八簋。
這也就怪不得他們,居然把一套的九鼎八簋,堆積在一起拍照。
此時,陳文哲已經又一次看到了一套七鼎六簋。
這一次也許是因為數量比較少,他能夠看的更加清楚。
所以,照片之中出現的鼎和簋,陳文哲都清晰的看到了上面的銘文。
西周時期的青銅器出土的很多,鼎和簋也不算多么少見。
其中十分著名的也不少,像是天亡簋、德方鼎、宜侯夨簋、小盂鼎、何尊等,都是西周時期的重器。
像是小盂鼎這樣的青銅器,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其上銘文。
而眼前影集之上的青銅器,之所以不出名,也不過是因為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通過它們之上的銘文,研究出什么來。
陳文哲知道,只要這些東西曝光,很快就會造成極大的轟動。
就算東西不曝光,只是銘文拓印出來,也能引起極大的轟動。
看來這一家對于這批青銅器的保護工作,做得很好。
看了看周圍,出現的青銅鼎和簋,都沒有幾個銘文,再就是其他的一些銘文很少的青銅器。
這么一對比,那輛體型巨大的銅馬車,反而算不上什么。
感覺還不如看照片收獲大,陳文哲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青銅器最大的價值,就在其銘文之上,這一家子的小心思不少。
不過,就算出一個天價,也是人家該得的。
“咦,這只鼎不錯,很像是一件名鼎。”
看著照片,陳文哲看到了一件很像是虎父乙鼎的青器。
這只鼎口徑達16.8厘米,通高20厘米。
之所以說他像虎父乙鼎,是因為這種青銅鼎在西周早期很常見。
那件虎父乙鼎在內壁側近口處,刻有“虎父乙”三個字。
目前這個有著三條柱足的青銅器,被收藏在故宮博物院中,根據相關研究,這件青銅器是為祭祀父乙而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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