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左家之變(五)(1/2)
第三百零九章左家之變(五)
女人似乎并不相信。
也許,她依舊在賭。不過蕭櫻這次可是準(zhǔn)備的十分周全。
說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后,突然響起一陣慘叫聲。叫聲嘎然而止后片刻,風(fēng)一端著托盤起來。上面是一根手指,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女人一見,眼睛一翻。
蕭櫻眼急手快,一杯冷茶潑上去。成功的阻止了女人的暈厥。
“你若敢暈。下一次便割兩根手指。”
女人再次跪地求饒。“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左家的那些事,姑娘該去問左老爺啊。”
“二十二年前,你是如何離開權(quán)家?又是如何進(jìn)了左家的?”
蕭櫻突然開口。
女人神情大驚,臉上溫婉忍隱的神情瞬間不見了。
她緩緩起身。“你是如何知道的?”
“人在做,天在看。沒什么事情會是永遠(yuǎn)的秘密。”
“既然人在做,天在看,為什么阮家父子能橫行這么多年?”
“……阮夫人已經(jīng)下了監(jiān)牢,至于阮老爺和阮公子,我只能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們也不會例外。”
“……你是蕭櫻?”
那個把阮夫人送進(jìn)監(jiān)牢的女仵作。
蕭櫻挑了挑眉,點頭。這女人確實不一般,反應(yīng)靈敏,而且性子很能忍,難怪這些年周旋在三個男人之間還能屹立不倒。
到了這個年紀(jì),左老爺還十分看重她。
“算起來,我也算是夫人的恩人。這次,左家的案子,不可能善了。夫人最是識時務(wù),還是好好想想吧。”
“這些年,我得左家庇佑。才有了這二十余年的安靜日子。左家對我有大恩。”
言下之意,她自然不是個忘恩負(fù)義的。
“十年前,秦家滅門案,你知道多少?”
蕭櫻突然又轉(zhuǎn)了話題。女人有些發(fā)怔,有那么一瞬間,臉上驚詫的神情一閃而逝。
隨后,女人搖搖頭。“這二十年,我一直住在左家別院里,幾乎不出門。秦家的慘案,我是許久后才聽說的,當(dāng)時也覺得可惜。秦家當(dāng)時在汶西,可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
“秦家滅門案后,左家私下里第一次販賣戰(zhàn)馬。”
蕭櫻語氣很平靜,只是平述,并沒加入自己的臆斷。可女人卻仿佛受到了驚嚇,雖然只是迅速的一閃而過,不過還是被時刻注意著女人神情的蕭櫻捕捉到了。
看來所料不差,秦家的案子,確實和左家有關(guān)。
而且這個女人知道的東西,恐怕比她和鳳戈預(yù)料的還要多些。
雖然這女人極力遮掩,可依舊難逃蕭櫻的觀察入微。
“時間快到了,這次夫人是想要令公子的耳朵,還是腳趾。”
“不……求姑娘開恩。放過我的孩子吧。他還小……”
“還小?孩子?十八歲的孩子嗎?”
“從小到大,他都被我捧在手心里,我因為一些原因,對他十分偏愛。所以他雖然長了十八年,可依舊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求姑娘放過他,我任姑娘……處置。”
蕭櫻覺得好笑,她也便輕輕笑了。
“你如今本就任我處置,我便是殺了你……左家也不能把我如何。你真的以為一個小小的左家,便能撼動朝廷?或者能和五殿下一爭高低?夫人是明白人,可別做糊涂事啊。”
“……當(dāng)年我離開權(quán)家后,一時走投無路,想要自我了斷,正好遇到外出的左老爺,被左老爺救下,安置在了別莊。后來我感激左老爺?shù)木让蠖鳎晕碛谒_@些年,我?guī)缀鯖]有出過別莊大門,不管左老爺做過什么,我是一件壞事也沒做過的,姑娘這般行事,實在欺人太甚。”
“左老爺用黑心錢養(yǎng)著你們母子。你說他做過的事和你無關(guān)?敢問夫人……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能堂堂正正的說自己是無辜的嗎?”
“……我只是個婦道人家,我能如何!”
“夫人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左老爺所做的每一件事,左家發(fā)生的每一件事,夫人都知道。夫人怎么還能有底氣質(zhì)問我你能如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終于有些慌亂了。
蕭櫻松了一口氣,越是理智隱忍的人,越難對付。
反而越是叫囂的,如阮夫人那等人,才是最容易對付的。因為她把軟肋擺在明面。可像這個女人這樣的……她看似心疼兒子,表現(xiàn)的似乎也是為了兒子可以豁出性命。可自始至終,她都行事有度。
神情,動作,似乎都早已爛熟于心。
好像已經(jīng)在心里演變了無數(shù)次。
哪怕見到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她雖一幅要暈厥的神情,可在蕭櫻看來,依舊是做戲的成份大過真正的傷心。
所以,她只能在言語間試探她。
最終判定她涉入此事的深淺。
“那便來說說權(quán)公子吧。我曾和權(quán)公子閑聊,他說自己只有一個母親,便是權(quán)夫人。”
蕭櫻提起權(quán)錚,女人突然沉默下來。
蕭櫻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他說權(quán)夫人曾經(jīng)說過,生恩大于天。讓他無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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