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放假了(1/2)
終于混到了期末考試,高三上學期也算正式結束了。考試成績我就不多說了,快過年了,沒必要給自己找不自在,總之我的成績一如既往地穩定就對了。
不過我的朋友們的成績倒是值得吹一吹,蘇茉總分全班第二,肥仔則是全班第十,而且他的數學考了全班第一,理綜也是班級前三,只是語文和英語拖了后腿。至于林思琪,因為是最后一個月轉來的,可以不參加本次考試,所以她的真實成績暫時還沒暴露。
放假之后,我和林思琪就沒再見過面,但我知道她并沒回四川,你問我怎么知道?我叫肥仔查了她的手機定位,她人依然在龍省,我至今也不知道她來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月底我們一家就要飛往埃及了,照常來說,高三開學早,過了十五我們應該回學校上課,但我也不知道那時候能不能回來,估計大概率要鴿了,大不了再請假唄。反正我挨八婆罵也挨出了心得,只要不頂嘴,她罵一會沒勁了也就停了。
過年的時候,我跟著師父、師娘去了趟姥爺家,很久沒見面,他非常想我,特意做了我最愛吃的干煸豆角和糖醋排骨。師父陪他老人家喝了兩盅,姥爺喝得有點醉,居然講起了他年輕時的故事,我趁機問了一些他和郭老太的事,他也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姥爺和郭老太的相識,還要追溯到文%革時期。郭老太的父親是位厲害的陰陽先生,母親死得早,從小父女倆相依為命。她父親因為這身本事,差點讓紅衛兵折騰個半死,家也讓人抄了。老先生被關進去之前,把郭老太送到姥爺家,請他們一家幫忙照顧。因為他和太姥爺是故交,所以太姥爺當然很樂意幫這個忙。那時候姥爺才十幾歲,正值青春期,家里來了個漂亮的女孩兒,難免心生情愫,據姥爺說,那會兒郭老太應該也對他有意思,只是兩人礙于情面,誰都沒有說破。
我趁姥爺喝醉了,纏著他詳細講了幾件和郭老太經歷的事情。比如姥爺和郭老太一起向太姥爺學習扎紙人(指的是普通的紙人),姥爺小時候手笨,完不成太姥爺布置的作業,郭老太就把自己扎好的紙人分出一部分給姥爺。但是太姥爺一眼就能認出來,哪些是姥爺自己扎的,結果兩人一塊受了罰。姥爺講的大概都是這種苦中帶甜的回憶,看來他和郭老太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幸福。
說回正題。姥爺家里雖然也有祖傳法
術,但表面就是個扎紙人的,文%革的時候,更是很少做死人生意了,靠著扎彩燈、面具、風箏等等營生,所以一直沒受什么影響。直到有一天,姥爺為了哄郭老太開心,偷偷扎了個紙人,用他學藝不精的法術給紙人弄活了,還跑到鄰居家里偷了穗玉米。這事被鄰居發現了,報告給了紅衛兵,一群小崽子到姥爺家一頓折騰,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翻出什么來。只是從此以后,太姥爺再也不讓姥爺碰紙人了,直到太姥爺過世,他才重新撿起來這門手藝。可惜的是,很多法術姥爺都沒學會,如今算是失傳了。
郭老太在姥爺家住了五年,終于等到76年文%革結束,沒想到郭老太的父親在牢里硬挨了下來,但整個人已經瘦成皮包骨了。他執意把郭老太接走,父女倆不知浪跡到何方。從那以后的幾十年,姥爺和郭老太都沒再見過面,只是偶爾會有書信往來。姥爺從信中得知,郭老太開始跟著父親學藝,也干起了陰陽先生的行當,而且是她自愿的,因為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偷苞米的小紙人兒。
郭老太回省城和姥爺重逢,已經是快四十年以后的事了。但是說到這段的時候,姥爺便打起了瞌睡,沒多一會就躺床上睡著了,真是一點也不盡興。郭老太是怎么中蠱,身體無法沾水的,我還沒聽到呢。下次再聽故事也不知道會是啥時候了,畢竟姥爺清醒的時候,可是從來不愿說這些事。
或許是明年大年三十吧,如果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姥爺遇到了自己一生難忘的人,他沒能和郭老太走到一起,真的很讓人惋惜。想必聽到郭老太去世的消息,他一定很傷心吧。
等姥爺睡下的時候,我望著他微微有些蜷縮的背影,又開始自責起來,如果當時我能救出郭老太,說不定現在是我們一家五口其樂融融地過年呢。
酒足飯飽,我們這才打開電視看春晚,近些年的春晚越來越無聊,已經不再是我家在大年三十晚上的必需品。我也不咋愛聽歌,尷尬的小品更無法令我發笑,我坐了沒一會兒就回屋躺著去了。
零點剛過,肥仔給我發來一條拜年短信:“老陳,新的一年祝你生意興隆,諸事平安!另外,多謝你了,要是沒有你在中間搭橋,我和蘇茉也不可能有今天的關系。”
等會?!他和蘇茉什么情況,我咋不知道呢?看完短信,我“蹭
”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啥時候給他倆搭橋了,看完他這條短信,我心臟都快搭橋了!
我連忙回問道:“你倆咋的了?”
“不好意思說,你去問她吧。”肥仔秒回道。
我只好又去問蘇茉,蘇茉回復道:“剛要睡你就發短信了,哦對了,新年快樂!”
見她不正面回應,我又問了一遍,這次蘇茉才回答說:“聽他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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