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2.從輕發落?輕個錘子!(1/2)
這般捅刀子的行為讓沐元露雙手攥拳,有些氣憤。
“那畫呢,倒是拿出來讓其他人也看看,幽蓮鳳君到底何等樣貌!”
“哎呀,那可就難了。”沐憐妤此刻也目露惋惜,“因為在看之前抱了很大期望的,但看了之后又覺得沒什么,就隨手一放,結果這一不小心,就掉炭盆里了,可惜可惜,不少錢呢。”
是不少錢,賣出去了暗宮蘇州據點所有資源的價呢。
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往沐元溪那里撇了撇,對方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淡然平靜讓她心中暗嘆一句狡猾。
沐元露暗暗咬牙,她剛剛都氣得忘了,線報傳回來的消息中美人戲雪已經被毀了。
她原本是想這個皇姨母能說句公道話,再加上她開出了那么多條件,總該讓她站在自己這邊的。
但沒想到,她寧愿睜著眼睛說瞎話,也要幫沐元溪?
憑什么!
若是沐憐妤知道沐元露心中所惑的話,想必會回她一句:就憑她有個長得好看又不做作并且為在下白月光的爹吧。
最后的籌碼也沒能成功握在手中,沐元露有些絕望般的閉上了雙眸,手上的紙張幾近破碎,緊繃著的唇線中都可窺見那一絲不甘。
怎么會,本該是必贏的局面,怎么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沐元溪她是如何提前知道的?又是如何提前備好那些證據的?難道...自己真的就比不過她嗎?
奉天殿中,無端劃過一抹哀涼之意。
“陛下!臣等...臣等為歹人所蒙騙,竟真的相信皇太女為了未婚夫而行欺君之事,擾了皇太女冠禮...”
“擾亂太女冠禮,死罪。”
沈吟初打斷肖晗那欲要以退為進的請罪,驀然開口,沉冷嗓音回蕩在整個大殿。
“另誣陷皇太女,為前朝余孽所利用,姐妹鬩墻,數罪并處,露殿下,還有何話可說!”
她無視了來自上方沐憐婭的警告視線,這姐妹二人之間的爭斗若是沒有牽連到她一雙兒女,她也不至于如此。
“沈相言重了,不過是被心思歹毒的前朝之人所利用,露殿下和肖大人本也是一片好心,不欲陛下被欺瞞而已,誤會解開也就好了,何至于姐妹鬩墻一說?”
君老家主站了出來,一番言語之下,緩和沖突,沈吟初冷哼一聲,不屑道。
“若不是心存欲望,又怎會被輕易利用,況且,選擇在冠禮上說出此事,君大人覺得,只是誤會那么簡單嗎!”
君玖笑笑,眼角皺紋溝壑深了些許,卻仍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若皇太女真的欺君,便是德不配位,這九旒冕自然加不下去,且皇太女執政已有些許時日,若非冠禮,又哪得見到陛下呢。”
話到此處,君玖轉向九階之上的沐憐婭,行一揖禮,沉靄的嗓音緩緩道出。
“還望陛下念在其一片赤誠之心的份上,從輕發落。”
沈吟初深吸口氣,有些不滿,從輕?輕個錘子!
但見沐憐婭雙唇緊抿,目露不悅,冷冷的朝自己一瞥,擺手阻止了自己接下來的話,直接說道。
“冠禮繼續!”
既沒說如何發落,又沒說發不發落,便是讓不少人的心懸起來了不少。
沐元露見狀倒是松了口氣,有了君玖所言,母皇想必也不會多做苛責的,但她的前途依舊一片迷茫,九旒冕一加,沐元溪如今又執政,自己就算避其鋒芒,又要如何東山再起?
短暫的鬧劇已過,百官復位,樂起,清樂奉九旒冕,走下臺階,來到跪坐于殿中央的沐元溪身前。
沐憐婭祝曰:“章服咸加,飭敬有虞。敬慎威儀,惟民之式,永固皇圖,于千萬年。”
在沈吟初略表欣慰的注視,諸多朝臣恭敬的視線,沐元露一黨不甘而又隱忍的怨懟,還有其余幾位皇妹或是敬仰或是驕傲的矚目之中。
那頂做工精致,華美而又高貴的九旒冕經由女帝之手親自戴到了沐元溪的發髻之上,整理冠冕。
加完九旒冕,沐元溪再次入側殿換了袞服而出,坐于加冠席前,行醮禮。
賓者敬酒于冠者,是為醮禮,皇太女受酒,先告慰神明,后答謝冠者,醮禮后,有司呈太女表字,交付女帝。
沐憐婭取了‘歸衡’二字,而后敕戒曰:“孝事君親,友于姐妹。親賢愛民,居由仁義。毋怠毋驕,茂隆萬世。”
得字之后,皇太女恭敬答謝,“女雖不敏,敢不祗承。”
自此,冠禮成。
但一切還沒有結束,只見沐憐婭那被寬大厚重的禮服所襯的有些纖弱的右手伸向了原本放著九旒冕的那個托盤中,拿起了那個明黃圣旨。
眾人一見,雖有不解,但均跪地接旨。
沐憐婭親自宣讀了那個圣旨,也是...她的傳位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即為二十有一年矣,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
朕之長女沐元溪,為宗室首嗣,聰慧過人,得天庇佑,生而異象,天意所屬,立為太女,正位東宮。
今冠禮已成,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志,巨惑不能動其心,朕欲傳位于太女元溪,諸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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