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9.荒唐過后,便是余韻(1/2)
沈辭一向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哪怕這是卓京易以君子樓為主場而為他設下的考驗,他也不會按照卓京易既定的計劃一步步走下去。
他用出其不意的做法,跳脫出人們的預期,又讓他們在第一時間的荒唐感之后,回味出一種預料之外的合理。
荒唐過后,便是余韻。
嗩吶雖不如古琴高雅,但它就簡單了嗎?并不。
五子棋規則雖簡,但一樣可以從這三局棋中窺探出沈辭的處變不驚,多謀善斷,還有那狡詐多變的風格。
然而,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第二層的機關依舊攔不住有著正確答案的少年,很快便上了三樓。
書法一道,沈辭便更是無所畏懼,一筆而下,行云流水,既如脫韁之野馬,又如沖天之蛟龍,張揚縱意,酣暢淋漓。
這樣一副舞鶴游天般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在三樓處懸掛著的歷任君子樓樓主所做墨寶之中,竟絲毫不輸。
前人所做百般風格,或淡雅,或樸實,或勁健,或虛淡,卻唯獨沒有像少年這般的瀟灑放肆。
觀字識人,卓京易這才真切的認識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到底有多么的桀驁,又是怎樣的自信。
機關依舊破解的簡單,讓卓京易都有一種這機關年久失修的感覺。
但站在空間足夠的升降梯上,看著墻壁上運轉良好,操作精細的外部零件,又把那個念頭壓下去了。
就權當,沈辭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吧!
卓京易已然對這個少年改了看法,本以為深宅十六年已然將其養廢,文不成武不就,是個只知憑借權貴的身份睨傲他人的貴族公子。
卻不想,少年的桀驁憑借的其實都是自己,這樣的少樓主,雖有些頑劣,但加以教導也不是不可委以重任。
君子樓的未來,有希望了。
四樓,走下升降梯,推開機關房的小門,入目便是一幅幅懸在架上,自然垂下的畫軸。
山水,草木,花鳥,魚獸,種類齊全。
東墻上掛著諸多人像,中間那副最大,聽卓京易介紹是君子樓創始人,江添。
白衣,黑發,青銅面具。
沈辭左右環視了一番,發現每幅人像上的人都帶著不同的面具。
看來這君子樓樓主,是都不以真容示人啊!
要不然沈吟初和沐憐婭這兩人也不至于那么多年不知道江逆就是君子樓樓主了。
且聽卓京易說,君子樓還有一個規矩,便是繼承人死前名不外露。
只知姓氏不知其名,這也是君子樓樓主的一大特點。
江湖中姓江的人不少,然只有君子樓中面具遮顏,不露真名的人當得起一句江樓主或者是江少樓主。
沈辭聽了卓京易一番話后倒是亮了亮眸,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就能更好的掩飾身份了?
這規矩可以,這個不用改!
上了四樓,皇甫星等人便是一陣的擔憂,他可是清楚一些沈辭的畫技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少樓主畫技有沒有長進。
皇甫星看著少年依舊邁著張揚的步伐來到那早已被卓京易整理好的桌案前,暗暗嘆了口氣。
同樣在心下嘆了口氣的沈辭右手囂張的執筆,不管怎樣,氣勢上總不能輸。
但他這樣總會給人一種錯覺,五君子已然適應了這種錯覺,不會被其迷惑,但律舟和卓京易不一樣。
沈辭現在的氣勢比之剛剛寫字的時候還要凌盛幾分,甚至神色還認真了些許,便讓這二人更多了幾分期待。
為了能讓沈辭安心作畫,他身旁是無人圍觀的,卓京易也只是在等著他最后的成果。
但他即使站的遠了些,也在默默觀察著沈辭的一舉一動。
少年凜冽的神色,認真的眉眼,時不時的咬兩下筆桿,虎牙處閃著鋒芒,右手腕處還在不斷的揮動。
但那走向就有些讓他迷惑,到底畫的是什么東西,才能有那般驚天地泣鬼神一樣的抖動與弧度?
沈辭很認真,認真的就像是在完成期末論文一樣,因為現在,他也是把手上的畫當成了一項作業的。
他的畫技是不可能如皇甫星所期盼的一樣有長進了,畢竟二十多年來都沒點長進,也不會在這幾個月里就神一般的進步。
但有一個詞,叫熟能生巧。
雖說這個詞在他畫畫方面也不怎么適用,但好歹有個東西,他畫了七年,如今也算是勉強能拿出來見人。
便是在歷任導師的指導下,總算是有點人的模樣的,解剖圖。
沈辭這次畫了個全身的。
主要是骨頭,其他一些內部細節諸如組織系統什么的都給省略了,主要是畫了這些人也看不懂,而且那些精細的玩意兒一添上,他估計這一幅畫就又不能見人了。
所以,他畫了顱骨前面觀,下接頸椎骨,鎖骨,接著是整個胸廓,卓京易所看到的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弧度就是在畫那一排排的肋骨。
接著是兩邊的手臂,從肩胛骨,肱骨到尺骨橈骨,再到腕骨指骨掌骨...
這些玩意兒畫了那么多年,他這兩天又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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