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國難(1/2)
“皇姐?!?
許志看著一身布衣,站在鐵爐前敲打鐵石的許意,眼神復(fù)雜。
五年未見,他變得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但許意依然沒有任何變化,就宛如當(dāng)初兩人分別那樣,歲月在她身上好像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許意沒有理他,而是一下又一下落錘。
燒紅的鐵片在她手下發(fā)生著驚人的變化。
“大膽,竟然敢蔑視皇族!”
許志身邊一個面色高傲的男子,站出來大聲呵斥許意,滿眼不屑。
“閉嘴!”許志瞪了男子一眼,將人喝退,對著許意道,“皇姐,我這次來是替父皇皇后宣旨的,他們愿意接您回宮,并將您的身份昭告天下,您以后又將是安國最尊貴的長公主!”
許意這次力挽狂瀾的表現(xiàn),被安國百姓奉為安國女戰(zhàn)神。
安國皇帝知道此事之后,立即想到可以利用許意的身份來鞏固皇家地位,所以就起了將她召回的念頭。
又知道許意和許志關(guān)系甚好,所以專門派許志前來說情。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回答許志的依然是鐵錘敲打的聲響。
許志隱隱有些不悅,他因為母族勢大,再加上有妻族支持,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繼承皇位最熱門的人選。
他很久沒有受到像今日這般的冷落。
但想到許意所代表的利益,他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快,繼續(xù)勸道:“皇姐,你身份尊貴,又何必屈居在這個荒僻的村野……”
“砰!”
許意將手中的鐵錘重重一砸,火星四濺。
她終于正眼看向許志,“去年十二月,我給你寄的那封信,你可有收到?”
許志臉色微變,瞳孔有些心虛地顫了顫,“什么信?我不知道?!?
“信上說北國有探子來訪,意欲攻打安國邊陲城池,你為何不向上稟報?”
“皇姐,你誤會我了,我真的……”
“許志,你知道嗎?你說謊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要往下瞟,這么多年了,這個毛病你還是沒有改?!?
許意的咄咄逼人讓早已受慣追捧的許志徹底無法忍耐。
“許意!”
“怎么不叫我皇姐了?”許意淡淡道。
“許意,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我的處境嗎?我若是將此事上稟父皇,那我就需要承擔(dān)父皇的怒火,豈不是把把柄往其余兄弟手中送!”
許志滿臉憤恨。
他是收到了許意的信,可信中又沒附有別的證據(jù),這讓他如何取信父皇。
何況最近父皇越發(fā)昏庸,荒淫無道,國庫告急,根本無法承擔(dān)與別國開戰(zhàn)的后果,所以他干脆裝作不知。
反正早些年北國也來搶過糧,只要他們有了糧,就不會再進攻安國了。
他們想要什么給他們就好了,何必打打殺殺。
“你終于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許意看向許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想權(quán)勢到底是什么東西,才能讓一個正義善良的人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她還記得當(dāng)初自己與許志一起解救過被綁架的幼童,一起阻止鬧市橫行的車馬,一起救訓(xùn)調(diào)戲良家女的紈绔子弟。
許志站在京都外的高山上說,他的夢想是海晏河清,國泰民安。
可那些話,許意依然記得,可說出那些話的人,自己卻忘了。
“皇姐,我和你不一樣,你無心權(quán)勢,瀟灑自在,隨心所欲,我也很羨慕你這樣的生活。
可我身上系著的不止我一個人的安危,而是我母族妻族上上下下整整一百多條人命,所以我一刻都不能大意。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你一定能夠理解我的,對不對?”
許志見許意神情淡漠,心知不妙,急忙拋出往事,想要喚起許意與他的舊日情誼。
許意又看了他一眼,失望地搖搖頭,那個只喚她長姐的許志已經(jīng)死了,眼前這個許志只是和他長得一樣的皇室子弟。
“你回去吧,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與你計較。”
許意最后還是心軟了。
因為許志,安國死了數(shù)千百姓。
可這錯也不是許志一人犯下的,所以許意放他一馬。
可許志并沒有理解許意的苦心,反而因為她再三拒絕,選擇徹底與她撕破臉。
他揮一揮手,身后數(shù)百名精兵,立即搭弓上弦,利箭齊齊對準許意。
“你想殺我?”
許志冷笑,“許意,你以下犯上,綁架朝廷命官,并私自調(diào)動兵馬,按律當(dāng)誅,你若是愿主動與我上京請罪,死罪可免,你自己選吧。”
皇上給了許志兩條路,現(xiàn)在他也給許意兩條路。
許意看著滿臉殺意的許志,忍不住輕嘆一聲,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許志,守城之戰(zhàn),我一人逼退北國千軍萬馬,你覺得這點人就能拿下我?”
許意的武力已經(jīng)超脫凡人的武力,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地步。
許志不以為意,他也曾聽過許意守城時的壯舉,可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夸大之下的傳聞。
許意又不是鋼筋鐵骨,三頭六臂,怎么可能一人獨挑千萬大軍而不落下風(fēng)。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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