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半步失約(1/2)
林平歸前兩次刺殺都心有顧慮,可這次卻不再有,他不再去思考木院長會不會出手,也不再思考殺了許安之后會發生什么難以想象的后果。
他只知道一定要先殺了他,京都府尹之死印證了許安昨日在將軍府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很多人都會死去,都城將陷入暴亂。
在林平歸看來無論殺了惠安王的結果如何惡劣都要好過許安口中所說的那種情況。
這一次林平歸真的是下了死心,即便面前站著的是院長大人他也不會收手,這一次木蘭州會不會來?
許安拿著把紙傘在前面邊跑邊罵:這老不死的,說好的下一次來救我呢?果然是不能信他。
許安并非是把紙傘里的東西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而是即便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是相信自己不會死,因為木蘭州還沒來,他還未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如果他現在有時間坐在原地仔細的思考一會兒或許會明白為何前幾次木蘭州都不來救自己,那是因為他對于自己不會死有太大的信心,以至于很多可以舍棄的東西他都不想就這么舍去。
比如說手中的這把紙傘以及紙傘里的東西,對于他的逃跑或是戰斗毫無用處,上次在將軍府他甚至連抵抗都沒有去做,如果當時和現在他知道木蘭州不會救自己的話,那么無論面對誰他都會選擇殊死一搏。
可昨日他只是在原地等著木蘭州,或者說是原地等死,而今天更是懷抱著一些阻礙自己逃跑的東西逃命。
但他并沒有時間去仔細的思考這些事,或許以后他會懂,可現在他只能寄托于希望。
許安已經能看到靈學院的那兩個指示牌,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想趕快踏進那條通道。
在這條通道上他有過不解,有過好奇,離都之時也曾有過不舍,可迫不及待這種情緒還是第一次生出。
許安的雙腳剛好踏在靈學院的地板,但他來不及高興,甚至是僵在原地不敢再動彈絲毫。
因為他的鞋子濕了。
在大雪中奔跑鞋子濕了很正常,可許安卻知道此刻濕鞋意味著危機,下一刻林平歸手中的那桿長槍便會到來。
他直感到自己的后腦勺有些發涼,身后那左右各兩尺之內向前流動的雪水也將要到來。
雪水不深,只能淹沒自己的鞋底,看起來是無關痛癢的存在,可許安卻知道身后的雪水追到自己的時候那就意味著林平歸也追上了自己。
果然,長槍到了!
長槍攜著風雪呼嘯而來,伴隨著很強的引力甚至連天空飄落的雪花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周圍飄落的雪花圍繞著長槍不停的旋轉舞動。
有些強者跟隨二人被落在很遠處,見此畫面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見到林平歸出手的人的想法都一樣:這真的是人所能擁有的實力?這一槍真的是人能刺出來的?
天輔境強者,以天為輔,地為守。
攻守之間自可有天地之力相為呼應,這一槍是人刺出來的,但更為準確一點的說法是這一槍是人借由天地之力刺出來的。
所有人都認為武者是一種不入流的職業,面對那些說法林平歸不曾有過回答,但他的這一槍卻是最好不過的反駁,武者達到天輔境時絕對是一個質變。
許安在望舒樓下時曾面對過一個天輔境的強者,那人是忘憂閣的長老,可他也只是剛入天輔境不久,只是一重,所以對于這些力量的掌握并不算得心應手。可林平歸不一樣,他的實力遠比那位武長老還要高上許多。
即便是現在的林平歸也是天輔境一重,面對許安時也不會如武文康那般狼狽,因為對于天輔境這個境界林平歸的理解還要更深上許多。
境界只能說明了一個人的下限,但絕對決定不了那些強者的上限,即便是許安和計東里同為通靈后期,可他在這位劍圣大人的面前卻也是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北陽城內有著很多強者,這些強者不只是來自北昌帝國,還有其他國家的一些,無論是眼線還是平靜生活,他們都看到了這一槍。
這些強者開始隱隱感覺這一槍將會更大程度上改變這個世界以靈力為尊的看法,至少在這一槍過后人們不會再覺得武者是一種吃力不討好的職業。
長槍夾雜著風雪往前刺去,這四尺之內的雪水受到這一槍的影響速度暴增!
開始只是四尺,但這桿長槍穿過之后卻不止于這四尺,地上一大片的積雪伴隨著雪水向著許安咆哮狂奔而去,如同決堤的洪水猛獸一般勢不可擋!
但比起這些洪水更為危險的還是上方那桿夾雜著風雪的長槍,在這片洪水中破開風浪,攜帶著天輔境強者的實力,以及放棄一切的狠絕,還有著這恐怖的自然之力,全部種種皆匯于這一槍!
這一槍在遠方眾人的眼中不斷地放大,除了背對這一槍的許安,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這桿恐怖的長槍。
以至于人們都沒發現不知何時這桿長槍的前方站了一名中年男子,他的左手拿了一條彎曲變形的兩尺戒條。
中年男子與許安背靠背而站,再往前便已經出了靈學院,可他的雙腳卻沒有再往前一步,剛好守在靈學院的入口位置。
面對這迎面而來的一槍,以及伴隨著長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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