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談話(1/2)
整個院子充滿了愜意,可這一頓飯吃下來并不如何挺松。
木蘭州坐在首座上悠閑的剃著牙縫,楊賀九與阿離在收拾飯桌,對于阿離的幫忙本來楊賀九是拒絕的,這種事情平常都是由他來做,自然不可能讓院長大人來做這些事情。可既然阿離要跟自己學做飯菜,那么早晚都要接觸到。
即便是之前許安在靈學院時楊賀九也沒有讓許安幫過忙,許安不是那種沒有眼力見的人,相反,貴為惠安王的許安卻很是懂得曲意逢迎。可楊賀九卻一直是堅持自己來做這些,因為他看得出來許安不喜這些事。
沒有人喜歡刷碗洗碟,楊賀九也不是天生就喜歡去做。可事情總得有人去做,比起刷碗這種事情他更不喜歡自己的學生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有人不去做,有人不喜歡做,那便由他來。做著做著就喜歡了這句話很白癡,不喜歡的事做過再多也還是不喜歡,可即便是這樣楊賀九依舊是做的無比完美,再不喜歡也無法去改變他的本質。
一個人不喜歡總比兩個人不喜歡來的要好,這是楊賀九的想法,可這種想法卻與許安和長更完全相反,這倆人完全就是不能光我一個人怎么怎么著,所以長更不幫許安解圍,許安更不會幫長更解圍。
無論是誰都不相信許安是由楊賀九教出來的學生,即便木蘭州也在好奇楊賀九平常到底是如何教的許安。
成長只有一次,許安五歲來到靈學院,這十幾年來木蘭州并不曾管過這些,所以即便是好奇他也無從得知,其實楊賀九教學生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喜歡刷碗那便由我來做,你只管去做自己喜歡的。即便是許安想去望舒樓救人,楊賀九對此也不曾有過阻攔,他當然不會讓許安就這樣去送死,所以那一晚上他站在了望舒樓的山頂,他可以向月神大人這個世間最為尊貴的人揮劍,他還接了劍圣計東里的戰書。
這些的這些,前提都是許安想去這么做,而且去這么做了。至于這么做的后果楊賀九并不曾有過考慮,因為有他。只要他還能離開靈學院,那么對于許安的選擇他的回答都是一個好。
可如今他不能出靈學院,所以當木蘭州說出讓許安去郢都城完成刺殺工作的時候他才會感到不安,哪怕是許安單槍匹馬去望舒樓的時候他都不曾有過這種不安。
有人守于城,有人困于院。
可這樣的兩個人卻有一個必須要赴的戰約,許安不知道這些事情,木蘭州因為知道才主動營造了現在的局面,這種僵局暫時還無法被解開。
阿離端著碗碟遠比她手中的匕首要沉重上很多,長條桌子已被清理的異常干凈,院子里還剩下了三人。
長更不想說話,可木蘭州那是擺明了你不說我也不問。任由畫面繼續僵持,但這種僵持卻可以被打破。
木蘭州不去打破,許安自然是懶得多管閑事,那就只能由長更來做。
長更說話了,長更先是起身對著首座上的木蘭州恭敬的行了一禮說到:“見過院長大人。”
“嗯。”木蘭州點了點頭。
這讓長更愈發的尷尬。
“那個,我是衛府中人,此番特地來到北陽城拜訪院長大人。”長更又行一禮接著說到。
“衛府?沒聽說過,你聽說過嗎?”木蘭州先是自言自語的重復了一遍,然后指著許安問到。
許安聽到這話樂了,欺負長更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坐在那里趕緊擺了擺手說到:“沒有沒有,應該是一個小門派吧,這誰能聽說過。”
看他們兩人這么說長更立馬急了,在木蘭州的面前你可以說我是個小蝦米我不去反駁,但說我們門派是個小門派?即便是望舒樓都不能忽視的門派自然不是小門派,長更語無倫次的說到:“您怎么可能沒聽說過,衛府啊…衛星府您知道吧?就是那個無孔不入的門派,對了,被人稱為邪教的那個,連北宮內都有我們的人在…”
許安無比的郁悶,感情是人著急了什么話都敢說,你們藏就藏好,如此自報家門真的好么?不由愈發覺得他們府君有長更這個兒子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要不是25年前長更還沒出生,許安真覺得是長更泄露了衛府的藏身之處才引去了何三年。
木蘭州與許安的反應差不了多少,可他卻沒有回長更的話,而是看著許安問到:“他沒病吧?”
“不好說。”許安異常嚴肅的說到。
“我沒開玩笑…”長更愈發郁悶的說到。
“兔子好吃嗎?”木蘭州問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出來。
“好吃啊,怎么了?”長更疑惑的回到。
木蘭州點了點頭仔細的想著什么說到:“那兩只兔子不是我抓的,我本來也沒想過去抓它們,而是它倆自己撞到我這里來的。”
長更聽到這話笑的合不攏嘴說到:“自己撞到您那里去的?那這兩只兔子死的不怨,不過它倆有這么傻嗎?”
與長更的表情不同,許安卻是扶額感嘆長更的智商,木蘭州的這句話警示意思已經變得相當明顯,看來長更在木蘭州的面前早已是亂了心神,以至于這般明顯的提示都未察覺到。
木蘭州像看著傻子一樣看著站在那里的長更,然后好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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