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風葉殺人(1/2)
中年男子一路奔跑,確認許安沒有追上來后也沒有絲毫的放松,他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點,他很清楚許安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自己,他只希望那個人能夠盡量拖延一段時間。
事實上如果他在許安出現的時候便選擇放了阿離許安并不會對他如何,因為許安不嗜殺。許安跟他說的那些話也并不全部都是假話,國家出個結靈后期的強者確實很不容易,許安可能會把他收入軍營為國效力,但不會輕易殺他。
可他知道許安是惠安王后并不相信自己做了這種事許安還會放過他,威脅親王這等罪名即便是林英都不敢讓人知道,他又怎么能相信惠安王不殺自己?
所以他無論再怎么擔心害怕也不敢先放了阿離。有人說信任是人與人之間的橋梁,說起來或許有些諷刺,相同的他也沒有說謊,他確實不敢殺了阿離,他以為許安讓自己先放了阿離是要殺自己,許安卻不相信他走了之后還能再放過阿離。
其實許安還是有些相信他不敢殺了阿離的,可他不會去賭,因為他沒必要賭,只要自己在阿離就不會有危險。對中年男子來說放不放阿離算是許安給他的一個機會,遺憾的是他并沒有好好把握,許安可以不信他,但他只能選擇信許安。
他沒有走寬闊大路,而是走的樹林,在樹林之中馬匹不善奔跑,也更容易隱藏自己的身形。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冷汗從額頭滲出,匯集到下巴位置開始滑落,一滴汗水滴落在面前枯黃發黑的落葉上面,似杯水車薪一般滋潤著腳下的這片土地,實在是有些吝嗇,汗水滴落的聲音清晰可聞,中年男子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樹林之內有風起,風從正前方而來,以中年男子為中心,以腳下的落葉為媒介,落葉被寒風吹起,不停地吹打在中年男子的臉龐,臉上的汗水被逐漸風干,風干之后留下的是一陣陣一絲絲詭異的陰冷,中年男子右手緊握了下匕首,雙膝微微彎曲準備應對這種突發的狀況。
一片枯黃的樹葉輕輕拂過中年男子并不如何英俊的臉龐,寒風本無傷害,缺少的只是媒介,落葉更無殺意,欠缺的只是風勢。
在這片樹林之中,枯黃無害的落葉借助冬季特有的寒風布成了一道凜冽刺骨的殺局。
這個局內只有兩人,一人主殺,一人只需去死,不是生死局,生死局內有生有死,可這個局在告訴中年男子:你,只能去死!
唯有擁有飽滿行將溢出的殺意才能布成如此恐怖的一道殺局,唯有見過強大無可匹敵的高手才能養就這般自信的一番性格。
見識過強者,便不會再去同情弱者。
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低頭看去已有血跡留下,他緊皺著眉頭仔細盯著正前方的位置。
一道白色身影慢慢從寒風中走來。
風起風急風不曾歇。
葉飛葉舞葉不曾落。
殺滿殺溢殺不曾停。
人來人近人不曾去。
那道白色身影一步一步走來,不曾退去半步,在這片樹林中宛如白色死神一般,那些飄飛的落葉就像是這位死神身邊最忠實的索命小鬼。
這道白色身影自然便是長更,他與許安是同時行動,從宛丘城內出來之時他便順著腳印匆忙趕了回去,事實上他早已到達山洞位置,只是怕中年男子情緒失控才始終沒有現身,等到阿離成功被救出后他才跟著中年男子提前來到此處布下了這道殺局。
他在北昌邊境處見識過林平歸那有去無回的一槍,那一槍來的很自信,在那一槍面前他們沒有別的選擇,那一槍告訴場間眾人一個很狂妄但卻是事實的道理,如果我想,你們只能死!
如今他自己在這片小樹林內所布下的這個殺局同樣是相當自信,他也在用這道局告訴面前的中年男子,如果我想,你只能死,哪怕是我不想,你也得死,殺局之內只有死,我負責殺,你負責死!沒有其他的任何選擇,這是我的局,你只能選擇接受進入局中,然后去死,哪怕你是結靈后期的強者。這便是長更的自信!
微笑不曾斂,腳步不曾停,殺意不曾減,長更一身白衣隨風而動,落葉盤旋飛舞不曾靠近其絲毫,這位平日里笑臉嘻嘻的俊美男子在身邊之人受到傷害之時驟然化身為這片樹林內最為陰森恐怖的白色死神,只為中年男子刺出了那一刀,當那一刀刺中阿離的肩膀之時,中年男子的結局似乎就早已注定。
中年男子的情緒幾近崩潰,手握匕首不顧一切的向前沖去,揮舞著匕首想要刺破這道殺局。
可殺局就是殺局,只有殺了人局才會破,枯葉如死士一般劃破中年男子身上厚厚的棉襖,里面的棉絮隨風飄飛了出來,劃破緊貼著皮膚的那層衣物,在身體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切痕,血液隨之滲出,把棉襖上的棉絮增重了幾分。
棉絮增重緩緩落在地面,中年男子的動作卻不曾變慢絲毫,他知道只能殺了長更這道局才會破,也不去管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他的目標是長更。
匕首輕松劃破一片枯葉,染上了一絲血漬,那是他自己的鮮血,中年男子臉色陰沉,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傷口才明白局勢的嚴重性,他不可能真的視而不見,傷口雖小卻還是存在。
匕首只能臨時改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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