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隊的徐老師也在電梯里，她招呼兩個姑娘動作快點兒。
    兩人緊張兮兮的進去，叫了聲正中間的人：“津總。”
    津步洲的目光始終淡淡向著前方，不予理會。
    氣氛有些壓抑，徐老師找開話題，問倆姑娘：“鹿薇的腳是怎么了？”
    藍衣服的那個說：“練舞的時候扭傷了，最近薇薇挺心不在焉的。”
    紅衣服那個也開了口：“也許是身體不舒服吧，我看她最近飯量很少，就算是保持身材，也不能每次就只吃一口吧。應該是生病了，所以精神不好。”
    一樓到了，徐老師和兩個姑娘向津步洲道別，走出電梯。
    電梯繼續下行到負二層，沈臨推著津步洲的輪椅出去，觀察他的臉色。
    原本，今天對小秋臺的視察下午就結束了，可津步洲硬生生在辦公室查文件待到了現在。
    想起剛才在電梯里聽到的對話，沈臨小聲：“鹿小姐腳上的傷似乎挺嚴重的。”
    津步洲沒做聲，臉色依舊很沉。要上車的時候，他忽然開口：“等一下。”
    …………
    鹿薇在走廊徘徊幾分鐘，才又按了電梯。
    好巧不巧，碰上了陳盈和鄒簡。
    進電梯的時候，鹿薇動作有些慢，鄒簡掃了眼她腫起的腳背，諷刺說：“鹿薇，你都這樣了，還能不能上場？上回就差點出錯，這次可別連累我們。我看啊，主角的位置就讓給陳盈吧。陳盈的水平不錯，而且最近刻苦練習進步很大，不管怎么樣，都比一個整日無所用心的人來的強。”
    上回，電視臺錄的那段舞，中間需要鹿薇光腳。
    當時舞臺沒打掃干凈，地板上有硬物碎渣，導致鹿薇分神，有個動作沒太到位。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也圓滿完成的演出，外人根本看不出破綻。可即便如此，這還是成為詬病，一直被陳盈和鄒簡拿這事在小秋臺里說。
    鹿薇轉頭看著兩人，彎起一個微笑：“你們放心，我能堅持完成所有演出，同時也絕對不會把位置讓給任何人。”
    陳盈沒好臉色，翻了個白眼。
    鄒簡則冷冷盯著她，暗暗攥緊手指。
    電梯到達一樓，鹿薇抬步往外走。紅腫的左腳突然被什么絆了下，她失去平衡。
    晚上的小秋臺已經沒什么人了，鹿薇摔地上那記悶聲，在大廳里格外清晰。
    鄒簡得意的勾勾唇，從她身上跨過去。
    “等等。”陳盈呆呆看著地上的人，有些慌張，“她……她怎么不動了？”
    聞言，鄒簡才蹲下來查看鹿薇的情況，有血從額頭流出來。
    陳盈小心翼翼從電梯挪出來，看到這狀況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鄒簡拉她：“走，我們快走！”
    陳盈跟了兩步，回過神來甩開她，大罵：“你有病吧，誰讓你絆她的！再說了，我們走得了嗎，這里到處都是監控！”
    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鄒簡快哭了：“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那現在怎么辦啊？”
    陳盈來回踱步，最后還是給醫院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