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開業(yè)(三)(2/2)
自稱學生,多少也有些滑稽,道:“李先生,不必多禮,坐下說話。”
李松晨略一推辭,也坐了下來,然后笑道:“商總兵,你這織造廠今天一開業(yè)可就出手不凡啊!看來用不了多久,全蘇州的人都會知道,連隆興堂也奈何不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學生佩服之至。”
商毅淡淡一笑,道:“贊畫過獎了,到是這次蘇州府能夠置身于事外,我還要感謝彭知府啊!”
李松晨道:“不過商總兵有沒有想到過,隆興堂雖然不足掛齒,但它的背后就是蘇州織造局,鄭公公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商毅笑道:“如果倒退十年,那怕是五年,蘇州織造局或許還可以在蘇州一手遮天,而我也斷斷不會有這一舉動,可惜此一時彼一時也,李贊畫,鄭公公或許還沒有看清楚這一點,但你應(yīng)該比我更淸楚。”
李松晨心中一動,想從商毅這句話里找出一點信息來,但仔細一回味才發(fā)現(xiàn),這句話內(nèi)在的涵意其實就看自已怎樣去理解,可大可小。因此也無法揣摩出商毅的真實意思來。又道:“商總兵,實不相瞞,前兩天鄭公公就就來找到彭府臺,讓他出動官差,查封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雖然說被彭府臺暫時拖住,但府臺大人也十分為難啊。”
商毅道:“前者叛軍進攻蘇州時,鄭公公阻攔我們商家軍進城駐守,差一點釀成了城破的大禍,想必彭府臺也不會忘記吧。”
李松晨也只好苦笑了一聲,又拱了拱手,道:“說實話那一次,我們也不知道鄭公公為何要那樣做,不過還真是要多謝商總兵了。”
商毅道:“這到好說,而且也不能怪彭知府,不過居我后來察知,鄭公公如此舉動,完全是他新寵的一個叫云娘的女子唆使。”
李松晨點點頭,道:“這個學生到也聽說一二,似乎確有其事。”
商毅道:“哪么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云娘,應(yīng)該就是叛軍的一黨,當時唆使鄭公公阻止我軍進城,其實就是為了讓叛軍順利攻克蘇州。可惜鄭公公卻被這個女子迷住了,一直蒙在谷里,還不知道呢!”
李松晨身子一震,看著商毅,道:“商總兵,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商毅微微一笑,也盯著李松晨,道:“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李松晨呆了一呆,馬上就明白過來,事情本身的真假并不重要,就算是假的,商毅也能把變成真的,有必要的時候,做為扳倒鄭公公的有利證據(jù)。而且在現(xiàn)在的局勢面前,朝廷也無法因此而責怪商毅,相反還會順水推舟,一筆帶過去算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后,李松晨心里也不禁一寒,看不出商毅的年紀不大,說話也和和氣氣,但不僅是能夠打仗帶系,而且玩起手段來也絲毫不差,從他進軍蘇州就懶著不走,再到今天開織造廠來擠垮隆興堂,設(shè)計對付鄭敬高的辦法,簡直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心機之深,手段之高眀,是自已從未見過的。這么看來,這個人也未免太可怕了。而現(xiàn)在他以經(jīng)做到了總兵,又恰逢亂世,憑這種心計手段,日后會到那一步。
想到這里,李松晨的頭腦中也禁不住閃出了四個字“亂世梟雄”。身上竟出了一身冷汙。
商毅見李松晨陷入了沉思,又道:“李贊畫,你應(yīng)該明白,怎樣去回復(fù)彭府臺了吧。”
李松晨站起身來,向商毅施了一禮,道:“商總兵,學生以經(jīng)明白了。你盡管放心,學生會盡力說彭府臺,決不會干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事情,學生先告辭了。”
商毅也起身,道:“恭送贊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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