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誓山盟皆繾綣(五)(1/2)
可以說自打聽到池若星的話之后,羅畔影就確認了,眼前這人與她在玄蒼界的那位師叔毫無關系。
那位師叔最是高傲的性子,莫說是妖獸,便是資質平凡一些的修士她都看不上眼。
更不要說,這還是兩只渾身是土臟兮兮的耗子。
羅曼影想起方才將這兩只耗子精捉拿時的情形,自己都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也不知他倆這輩子洗沒洗過澡。
不過,她將這兩只鼠妖抓來此處可不是為了去試探誰。
她是發自內心地想要為這片土地做些實事。
她方才筑基沒有多久,因著年紀太小,并未見過宗門里人人稱贊卻又人人惋惜的希懷真人。
這樣的聲名讓羅畔影很是好奇,所以筑基時她的選擇是,想去一個有希懷真人的幻境。
原本還以為,幻境會將他帶回幾百年前的宗門,沒想到卻是來到了那個血淋淋的戰場。
好在她那點修為在這世間也足夠用,還救下了那一個與畫像上希懷真人面容十分相似的男子。
羅畔影當時就認定,此人必與希懷真人有莫大關系,甚至有可能就是尚未被帶回玄蒼界的希懷真人。
本以為這樣的救命之恩怎么地也得以身相許才能報答,不曾想希懷真人竟是個沒什么良心的。
之后不僅沒對自己多有關注,大軍回京之后,自己甚至都找不到他了。
只知道他回了京城,自己便也跟了來。
她一個姑娘家,自小沒有離開過宗門,忽然就要自己謀生,當中倒也有些不易,只不過全然被從前未曾見過的新鮮感給遮掩了。
忍痛當掉自己的一塊靈玉佩換來了銀子,買下了城中一間小屋,羅畔影起先隔三差五便去城郊的山林中打獵。
漸漸地才覺察出些不對來,在這大雍打獵似乎是男人們的專屬,從來未見過哪個姑娘混跡于山林之間。
于是羅畔影便學著大雍那些窮苦的女子做起了漿洗打掃的粗活。
這個活計于她來說分外簡單,打個響指施個法術便干凈了。
于是她每日喬裝打扮接了活計之后,便出門玩耍,隔日回來打個響指去交差事。
這份收入雖然微薄,但架不住她幾乎沒有成本,是而這小日子也十分滋潤。
修士也是人,物質生活一旦有了保障,就開始追求精神的高度了。
羅畔影已經打聽到,她救下的那位希懷真人,竟是大雍朝說一不二的攝政王。
于是便生出了要暗暗守護希懷真人的想法。
而她也知曉了這個世界并無道法,卻在凡間發現了妖物,羅畔影覺得自己必須出手。
于是就有了如今與池若星對峙在山前的景象。
池若星朗聲道:“你速速將他二人交還,我便不與你追究許多。”
羅畔影自覺已經摸清了池若星的底,心中揣著七分慶幸,眼中含著三分譏諷。
在玄蒼界她是我的師叔,修為高資質好,我拿她沒轍,可如今你只是個凡人。
雖我也知你并不是她,可誰叫你長了一張與她無二的臉,又有了一副與她一般的臭脾氣。
今日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豈能叫你如意?
你不過是沾著希懷真人的光,粗粗地學了些法術,怕是連一件正經的法器都未曾見過。
如何能與我抗衡?
今日在這里,我便要將前世今生古往今來的仇一并報了,你就自認倒霉吧!
想到這里羅畔影昂了脖子,瞇著眼,怪聲怪調地說:“你想要,就憑著自己的本事拿回去呀。”
話音剛落,遠處出現了兩道遁光。
羅畔影繼續嘲諷:“喲,就是還沒打呢,就知道打不過,提前就叫好人來幫忙了?”
未等池若星開口,又使了些靈力沖著遠處喊道:“三個打我一個,可不是什么正派手段。”
這一聲把顧景塵氣得笑出來了,便與身旁的易陽吐槽:“怎么著,我幫著自己的媳婦打架就不正派了?”
易陽還未從心驚膽戰中緩過來,“那哪能呢。”
易陽在顧景塵面前都是一只貍花貓的模樣,今日去找蘇晴舟則是化作了胖乎乎地橘貓。
原以為顧景塵認不出自己,才敢當著他的面在蘇晴舟面前,又是翻肚皮又是打呼嚕的。
剛才一著急漏了餡兒,也不知道顧景塵會不會嫌棄自己雄風不展。
說話間兩人已遁到池若星身邊,只見池若星退后一步在顧景塵耳邊小聲說:
“不可傷了她。她是我宗門后輩,父母都是我同階的師兄妹,也不知怎地她來了這里。”
顧景塵一聽便知曉是怎么回事了,但羅畔影這人他并不認得。
不過,宗門內這幾百年的小輩,人家認識自己但自己認不得人家也屬實正常。
自己身份這件事,他還沒想好要怎樣與池若星講,畢竟當中還牽連著池若星性命攸關的大事,以及兩人這來之不易的感情。
故而此時顧景塵只能做出懵懂的樣子,仍舊假裝記不得前塵往事:“既是同門,又為何會這般對上?”
池若星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才小聲道:“我穿來前不久,方才與她有了些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