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來緣去是故人(六)(1/2)
池若星一直在想自己結(jié)婚那天,腦袋里出現(xiàn)的那張臉是誰。
直到昨夜做了夢,夢見自己初入宗門時候的事情。
她才想起當(dāng)年拜師的時候,那個驚艷絕塵的希懷師兄。
那時候的玉虛宗,哪個女弟子不想著和他來個偶遇,可偏偏那是個修煉的狂魔,非宗門里長老云集的大事絕對見不到他。
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可是希懷師祖呢,也就是自己的師父輩分高,自己才有機(jī)會把“師兄”二字喊出來。
但,到底也沒當(dāng)面喊過。
大多數(shù)時候,希懷師兄都是出現(xiàn)在師父的教導(dǎo)之中。
他就是池若星修煉路上的“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只是到后來自己更多的時間都在閉關(guān)和游歷,極少在聽到師父的教誨,所以希懷師兄的名字也就淡出了自己的視野。
眼前的顧景塵,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乃至說話做事時那一番渾然天成的氣度,都與自己心目當(dāng)中的希懷師兄一般。
今天早上池若星還在暗暗糾結(jié),為何在自己這個幻境之中竟會出現(xiàn)一個人與希懷師兄這般相像。
難道是自己當(dāng)真愛上了希懷師兄,而自己卻未意識到這份真心,故而才在這幻境之中有所展現(xiàn)。
池若星抱著顧景塵不撒手,那自己若是輕巧將他放過了,豈不是愧對天道的安排?
宗門里面那個真的希懷師兄自己弄不到手,難道幻境里這個假的自己還弄不到手嗎?
哦,準(zhǔn)確的說,自己已經(jīng)將他給弄到手了。
池若星感覺到懷里的顧景塵輕輕地掙扎了幾下,如同小貓?zhí)蛎话爿p盈,根本不是真心掙扎,于是她也就沒有放手。
現(xiàn)下里,她只恨當(dāng)初與合歡宗的仙子們交流時,學(xué)習(xí)得不夠深入不夠刻苦。
不然怎么會停留在抱住不放這個階段,不知該如何進(jìn)行下一步。
可是,當(dāng)自己也被顧景塵抱在懷中的時候,池若星忽然又羞得不敢抬頭。
顧景塵的心跳聲清晰可聞,他衣衫上的熏香還是大前日自己親手熏上的。
額頭傳來一記柔柔的溫?zé)幔さ眯念^一顫。
池若星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看,卻迎上他熱切的星眸與俊朗的下頜。
眼眉、臉頰……
他的吻蜜蜜瑩瑩地落了下來,每一次都仿佛點在池若星的心尖上。
直到閉上眼睛,唇邊的胭脂被溫柔一口又一口地吞噬……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明明沉浸其中的兩人,卻不知為何同時松開了彼此。
不過,顧景塵的手依舊牢牢地攏住了池若星的腰肢。
池若星覺得滿臉發(fā)燙,知道自己定然是臉色緋紅,趕忙半低下頭,不想叫人看見自己的羞澀。
與池若馨大方承認(rèn)了自己的羞澀不同,顧景塵是硬撐著一個虛架子。
他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把池若星鬢邊的碎發(fā)攏到耳后,手指卻因為不小心觸碰到她而顫抖。
紅了耳尖的池若星忍不住偷偷瞄了顧景塵,卻讀到他粉紅耳后正努力被壓抑的愛意。
采霜端著一托盤的菜,一進(jìn)門見到兩人緊緊貼著,竟然面不改色地迅速放下就走。
走之前還貼心地為兩人將門關(guān)嚴(yán)了。
一場溫情被打斷,兩人這才覺出點六月天里該有的熱度來。
池若星想要說點什么緩解一下有些尷尬和僵硬的氛圍,也只敢輕輕嘟囔:“她到是乖覺。”
顧景塵看著懷中羞羞答答的少女,宛若一朵將將要盛開的花蕾。
這一次,他就沒再像方才那樣輕輕的試探,而是直接抱住池若星便吻了上去。
池若星又羞又急,全然沒了當(dāng)初與合歡宗的仙子們高談闊論時的瀟灑模樣。
這回顧景塵可沒有中什么迷情香,可他仍舊沒能自如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已經(jīng)接近未時了,兩人還沒用過午飯,顧景塵到底還是在意池若星的身體,并不敢耽誤了她的飯食。
于是顧景塵攬住了池若星的腰肢,將她向上一摟,隨即池若星雙腳便離了地。
顧景塵兩步跨到了飯桌旁邊,將池若星放在了椅子上面坐好,又伸手給池若星打了湯。
池若星的臉方才粉了一些,立即又紅了起來。
兩人成婚之后,也幾乎是日日都在一起吃飯的。
可顧景塵總是有禮的很,并不逾越,就算是給池若星布菜,也專門用了公筷。
從來也沒有像今日這樣,殷勤不說,他竟直接坐在了池若星的右邊,用左手牽住池若星的右手,還十指相扣。
池若星喝湯時,用左手拿了湯匙也不礙著什么。
要吃菜卻非要用右手持筷不可,顧景塵的大手,池若星竟然掙不脫。
池若星掙了兩下之后,唇邊就有一雙筷子夾了菜遞過來,大有池若星不吃掉便不移開的架勢。
池若星一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吃了幾口之后也就坦然了。
親都親過了,還扭捏這個做什么。
于是兩人就用這樣一個旁人都沒眼看的狀態(tài),吃了這一餐午飯。
吃過了午飯之后,顧景塵一般是會略微午睡一會兒的。
池若星看了一眼還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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