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來緣去是故人(四)(1/2)
蘇志遠(yuǎn)與姚大娘子傻了眼,“啊?若星沒在我家啊!”
好嘛!
這回三個人一齊傻了。
姚大娘子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未出閣的姑娘一夜未歸不知蹤跡固然丟人,可只要沒有不相干的人知道,將事情捂在自己家里,也能保住顏面。
可眼下自己的外甥女已然外嫁,夫君找上門來說未歸家,這可如何是好。
顧景塵只當(dāng)自己闖了禍?zhǔn)拢瑢⒊厝粜请x家出走的事情叫舅舅舅母給知道了。
“是外甥女婿唐突了!還望舅舅舅母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千萬莫要說出去!”
姚大娘子心神不寧的:“是是是,不說出去,不能說出去。”
顧景塵有道:“尤其是若星那里,千萬莫要將我給賣了,哪怕是表姨姐那里,也不能說。”
“她們兩個要好的很,若是表姨姐知道了,若星就知道了,她定然會以為我來找舅舅舅母告狀,恐怕更不愿意理我了。”
若是一般的人家,聽了這話定然就順著說下去了。
但蘇志遠(yuǎn)畢竟是個“虎父”嘛,“那你是來做什么的?”
話音剛落就被姚大娘子踹了一腳凳子腿,“放心吧,我們就當(dāng)你沒來過。但是你得解釋清楚,為什么剛才要說讓若星就在蘇家住下。”
蘇志遠(yuǎn)一臉崇拜地看著姚大娘子,內(nèi)宅里的事情他搞不懂,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大娘子。
但是此時此刻,蘇志遠(yuǎn)卻忽然意識到了顧景塵要去做什么,“王爺,南邊的戰(zhàn)事,當(dāng)真要打?”
顧景塵點頭:“此事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不戰(zhàn)了。蒙云澤運籌帷幄,早有吞下大雍之心。”
“只是如今時機(jī)未到,他們還不曾露出過利刃。若是等他們亮了兵器,我們可就被動了。”
蘇志遠(yuǎn)也是沙場老將,聽得顧景塵這樣說,也看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
但他心中依舊抱著一絲僥幸:“蒙云澤地處荒涼偏僻,資源少兵力缺,又是女君治國并不愛擴(kuò)張。”
“自大雍建國開始,蒙云澤一直安分守己。會不會是情報有誤,所謂的屯兵只是部落之間開戰(zhàn)呢?”
顧景塵卻搖了頭:“蘇家是累世的武將,于領(lǐng)兵打仗一事上比我自然是強(qiáng),可蘇家一直在北境邊疆駐守,那些游牧民族到底與毒蠱門并不相同。”
說到這里,蘇志遠(yuǎn)才緊緊皺了眉頭:“可大雍南邊駐守的那些軍隊以許多年未經(jīng)戰(zhàn)事了,對方又善用毒,興許還能操縱傀儡……這一場恐怕并不好打。”
聽到蘇志遠(yuǎn)這樣說,姚大娘子終于忍不住急了起來:“官人,快想想法子。”
顧景塵安慰道:“舅母莫慌,我親自領(lǐng)兵去前線,必能大獲全勝!”
他這一句話不僅沒安慰到姚大娘子,反而把人說得更著急了。
姚大娘子也顧不得什么僭越、逾矩,一把拉住顧景塵的手:“不成!你萬不能親自領(lǐng)兵!你去了,若星可怎么辦!”
顧景塵微笑著拍拍姚大娘子的手:“舅母不急,我心中有數(shù)。去年我不也上了戰(zhàn)場,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嘛!”
姚大娘子瞥了蘇志遠(yuǎn)一眼:“去年你舅舅在,這可不一樣。”
眼看就要得罪顧景塵了,結(jié)果姚大娘子畫風(fēng)一轉(zhuǎn):“有他給你做墊背的,誰還能不放心?再說了,去年你也沒娶我們?nèi)粜悄亍!?
顧景塵清了清嗓子:“今年成了親,有了媳婦有了自己的家,感覺性命確實貴重了許多呢。”
蘇志遠(yuǎn)沉聲說道:“要不,還是我去吧。北疆那邊讓廉靖和維國守著,我去南邊。”
顧景塵擺擺手:“不必,蘇家軍一直守在北面,以騎兵見長,且大多都不會水。難免俱是川澤,必得要水性好的兵士。”
“蘇家是大雍重臣,不是一塊磚石,哪里有用就搬到哪里。”
姚大娘子快哭出來了:“還是我的晴舟好,她可不會像你們這么不省心。”
顧景塵走后,這一早上姚大娘子都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蘇晴舟來找她母親說話,見到姚大娘子這副樣子,到底是母女連心,便猜出了有大事發(fā)生。
這樣的情況本在武將人家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蘇晴舟自小就在此事上有些智慧,三下兩下便將姚大娘子的話給套了出來。
其實池若星昨晚是偷偷跟著蘇晴舟在蘇家住的,被蘇晴舟拉著說了一宿的悄悄話,早晨正躲在房中補(bǔ)覺呢。
蘇晴舟聽到消息之后,便忍不住趕緊跑回去,同池若星把事情說了。
蘇晴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表妹明明嫁了個身份顯赫的王爺。
卻還是要做武將家的妻子一般,獨自在京城里守著偌大的宅子,擔(dān)心前線的丈夫。
池若星一拍桌子:“好機(jī)會啊!”
蘇晴舟嚇得腿都軟了:“表妹,你不是吧?”
池若星顯然沒聽見蘇晴舟說的什么,猶自興奮道:“表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啊!”
蘇晴舟哆哆嗦嗦地:“若星表妹,你聽我說,你們到底是有了夫妻的名分,又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弒夫這種事,實在是太過大逆不道了。”
池若星:???表姐你在說什么誅九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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