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絲紛亂意難纏(五)(1/2)
顧景塵招來小鄧子:“除了值守的侍衛之外,叫上我們所有的人,到書房去將賊人抓住。”
顧景塵捫心自問,若是易地而處,自己跑的只怕比池若星快上好幾倍。
只是到底要怎樣才能將自己這個師妹勸回來,就不大容易能想得到了。
她走的時候沒問自己什么,自己又該如何巴巴地去找她解釋呢?
帶著眾人來到書房外面,在花木陣法之外圍出一個包圍圈后,顧景塵有一點點恍惚。
他按下心頭所有的思緒,開始思考該如何能將書房內的圣姑一招制住。
如今自己已是撕破臉來找她,她若放毒放蠱,自己或許能躲得過,但這些侍衛暗衛們卻不一定有這樣好的運氣。
而記憶中的碎片卻在侵蝕著他的思考,恍惚之間,顧景塵下意識地放出一道法訣。
眾人都聽得房中有女子一聲尖利的哭號。
顧景塵設法試探書房內的圣姑,見她竟真的已被制住,心中浮出一種陌生的情緒,仿佛本就該如此是自己大驚小怪。
他將滿腹的疑惑揣好,帶著一支五人小隊進去將人拿下。
直到圣姑和阿瑛分別被關押妥當之后,顧景塵才如釋重負,卻頓感疲累,幾乎連站都站不住了。
他趕緊讓高公公扶著自己回了房間休息,一沾到枕頭便沉沉的睡去。
他好像沉入了一個遙遠的夢境之中,那里有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夢境中的自己做著陌生的事情,練著深奧的功法,壓著莫名的遺憾,卻仿如應該的模樣。
這種感覺甚是神奇,往日里做起夢來,往往要醒來的那一刻才知是夢。
可今日這夢境,自己身處其中,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夢境游走。
險象環生的修行之路,無法自拔的心魔瓶頸,蹉跎千年的心灰意冷,竟如同是真實發生的一般。
郁郁堵在胸口無處訴說的感覺令人窒息,顧景塵被困在夢境中的山谷底的石室中,無論如何喊叫都沒有任何回音。
他只好認命地坐在蒲團上,一遍又一遍地修煉明明早已爛熟于心,而運轉起來卻晦澀不堪的功法。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也許一年,也許十年,又或者是百余年吧。
時光似乎就在飛速地旋轉之中盤旋而過,石室中顧景塵端坐的身影已被灰土掩埋。
明明是一間四壁都封住的石室,明明與外界隔絕,聽不見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聲音。
可這一天清晨,顧景塵竟聽見山外遠處傳來的鐘聲。
一聲又一聲,似乎打在他的心底。
顧景塵運轉功法將身周所有的灰塵滌去,原來入定這樣久,修為竟一絲一毫沒有增加。
遺憾嗎?
顧景塵在心中問自己。
不,心中遺憾未曾增加一絲。
他還記得自己是凡間的皇子,曾過著優渥的生活,被仙人看中的根骨,卻平白在此蹉跎了歲月。
顧景塵有些不明白夢境中的自己,卻也無可奈何。
這夢境讓他感同身受,卻又能清晰地分出兩個自己不同的心境。
到底是為何?
顧景塵睜開雙眼時,石壁也在瞬間坍塌。
打坐數百年之久,竟還能優雅起身。
顧景塵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并不聽使喚,緩緩邁步朝著石室之外走去。
這座谷底的石室周圍無人往來,顧景塵駕起飛劍直奔鐘聲而去。
落在一座大殿聳立的山頭,顧景塵快步走進,“各位長老,門派召集金丹修為弟子,可是發生了大事?”
顧景塵說完便環視周圍的人,竟個個眼生,唯獨坐在大殿之上的幾位是熟面孔。
顧景塵看得真切,師父玉藏真人也坐在上面。
只是玉藏真人的模樣,與自己往日里見的很是不同。
他穿著樣式繁復的道袍正襟危坐,束起高冠頭發一絲不亂。
面上也不再有往日里輕松的笑容,而是一張嚴肅的面孔,只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中透出一絲柔和的光芒。
然后就看到大殿中眾人已經分列站好,顧景塵站在了各列之外,身后已有人嘀嘀咕咕地開始議論。
這時候有一個面嫩的青年在后面捅咕了幾下,顧景塵回頭就見他讓了個空位出來,讓自己站在了他這一列之首。
“久仰師兄的威名,百年前我入山門時,曾有緣遠遠見了師兄,未想今日還能見到。”那青年施了一禮,與顧景塵搭話。
側身站好之后,顧景塵與他略拱了手點了個頭回禮。
顧景塵心中疑惑,從前并未聽師父說過師門的事情,還當師父是一介散修。
不曾想自己竟有如此浩大的師門,而且自己竟將在師門修煉的事情都忘記了。
顧景塵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被眼前的事情拖住了無法思考。
那青年忽然低呼:“啊,掌門真君!”
顧景塵順著他眼神的方向看過去,見大殿上一位氣勢強大的修士已立于臺中,
“諸位弟子,誅奇秘境已經關閉,咱們玉虛宗雖帶出許多寶物,卻也損失嚴重。”
“在秘境關閉前的最后一日,宗門的金丹修士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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