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臥暖閣(六)(1/2)
隨著丁小娘被鬼差帶走,蘭苕腿上的紅腫也在頃刻間消退。
易陽把蘭苕和蘇晴舟送到暖閣。
此時暖閣里雖然已沒有丁小娘的那番血肉模糊景象,但桌椅還是有一些磕碰損耗。
蘇晴舟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道:“這地方遭了賊,不能再住了。”
然后又對著易陽說:“你那千云,要不就讓小賊嚇得一命嗚呼了吧?”
之后蘇晴舟拉著池若星的手就要往外走,一邊回頭:“采霜蘭苕,收拾收拾東西上我那住一晚去。”
池若星見她難得一板正經(jīng),有心逗逗她,站在原地不肯挪動:“噢?不想聽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哎呀,還聽什么呀,嚇都嚇?biāo)懒恕!碧K晴舟用力把池若星往外拽,“你陪我住幾天,我真是有些怕。”
采霜和蘭苕見郡主已經(jīng)跟著蘇姑娘出了門,急忙去拿貼身要用的物什。
打開那幾只箱子,才看見里面的玉擺件已經(jīng)碎了兩件。
她倆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急得要命。
王爺?shù)馁p賜之物,何等要緊,郡主娘娘還沒瞧見過就已經(jīng)壞了,她們難辭其咎。
這一晚上過得著實(shí)不太平,等到池若星和蘇晴舟安穩(wěn)地躺在床上時,夜色已經(jīng)有些淡了。
池若星這一晚上極其勞累,困得睜不開眼,可蘇晴舟還是絮絮叨叨地拉著她聊天。
“表妹,你說那個丁小娘,是不是死在暖閣里的?”
“表妹,是不是妖也同人一樣有感情的?”
“表妹,為什么鬼會害人,妖會救人?”
“表妹,……”
池若星已經(jīng)聽不清蘇晴舟后面還說了些什么了。
睡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有女使進(jìn)屋來,將兩人叫醒了。
之前她們是悄悄回來的,沒有驚動屋里的女使。
那女使猛地看見床上有兩個人,嚇得夠嗆。
還以為自家姑娘也學(xué)著那池錦月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你能不能盼我點(diǎn)好?”蘇晴舟半瞇著眼睛坐在床上,由著女使給她套衣裳。
池若星被采霜拉了兩把,還是沒能坐起來。
采霜急得眉毛都揪在一起了,這要是在自己屋里,醒不過來也便醒不過來吧。
偏偏這旁邊蘇家的女使們正看著呢,堂堂一個郡主,豈不是鬧了笑話。
“郡主,咱們先去侯爺夫人那里請了安,再回來睡吧。今日是第一天請安啊。”
“郡主,起來吧!咱得敬重長輩!”
采霜好說歹說,池若星終于被拉起來了,靠著床頭的柱子,閉著眼睛。
彩霜趕緊給蘭苕使了眼色,兩人手腳麻利的給池若星穿好衣服。
沒想到兩人還在梳洗,姚大娘子就已經(jīng)到了。
看見睡眼惺忪的兩個人都坐在這里梳頭,姚大娘子愣了愣便笑出聲來:“兩個小姐妹定是徹夜長談了吧?”
蘇晴舟還困著:“什么呀母親,昨夜暖閣遭了賊,嚇著表妹了。”
姚大娘子一聽,嚇了一大跳:“啊?怎地沒人來報我。”
池若星在聽見蘇晴舟說昨晚的事情時就清醒了過來:“舅母,不打緊的。蘭苕是王爺給的人。”
說完池若星還沖著姚大娘子投去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姚大娘子遣去四下的女使,在池若星身邊小聲問:“難道是昨日早晨池家的事引來的?”
池若星故作神秘:“如若不然,為何就盯著我來,你們一點(diǎn)動靜都沒聽到?”
蘭苕這時上前來行禮:“還請侯夫人恕罪,來人雖武功不及我,但我雙拳難敵四手,雖重創(chuàng),但還是讓他們跑了。”
池若星趕忙接話:“蘭苕你莫要自責(zé),那些人本就是刀口討生活的殺手,性命早就不在自己手上,你又要顧及我的安危,如何能與他們相敵。”
說罷,池若星又笑著沖著姚大娘子搖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受傷。
姚大娘子拉著池若星看來看去,又對蘭苕說:“蘭苕姑娘辛苦了,到底是沒傷到郡主,要不然,可真是無法交代了。”
蘭苕笑道:“侯夫人客氣了。保護(hù)郡主是奴婢的職責(zé)所在。昨夜的事情,奴婢也會將實(shí)情稟明王爺,不會讓侯府平白受累。”
梳洗之后,一行人去正院用早飯。
飯畢,姚大娘子去暖閣那邊收拾,蘇晴舟說要帶著池若星再選一處安頓。
池若星搖搖頭,“咱們還是先想個辦法,去給你哥哥調(diào)養(yǎng)身子吧。”
“這還不簡單?”蘇晴舟笑著引路,“走,咱們?nèi)ド┥┠抢镒蛔!?
路上,采霜顫顫巍巍地把昨晚玉擺件碎了的事情悄悄說了。
池若星點(diǎn)點(diǎn)頭:“這也是沒有辦法,就算我的吧。”
“啊?”采霜似是不大明白。
池若星笑道:“那玉擺件是我失手打碎的,與旁人不相干。”
反正,本來也差不多嘛。
采霜卻不知道這一層,心里已將池若星夸上了天。
一進(jìn)了韋氏的院子,就聞見濃濃的藥味。
蘇晴舟小聲道:“我哥哥嫂嫂身子都不大好,所以母親免了她晨昏定省。”
池若星進(jìn)了屋,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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