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府臥暖閣(三)(1/2)
里面躺著的人自然是一無所知,但作法的那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外面來了人。
池若星上前推開門進去,帶著蘇晴舟和蘭苕大咧咧地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
蘇晴舟人慫癮卻大,伸著脖子往臥榻的次間看,然后上牙打下牙地問:
“真的是妖怪?。繒粫⒘宋曳叛獎兤こ榻畎?!”
池若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想了又想才道:“你看它現(xiàn)下里累得呼哧帶喘,費這么大勁救你哥哥,你好意思說這種話?”
蘇晴舟不說話了。
蘭苕卻支楞起來:“真人,我想去觀摩一下?!?
池若星嘴皮子抽了抽:“那是個妖,你觀摩個什么勁?別影響人家?!?
蘇晴舟接話:“可是那邊的光一會紅一會黃一會綠的,看起來真的很有意思?!?
池若星皺著眉頭,想起她在筑基幻境里見過“閃耀的燈球”。
暗自思忖:凡人果真就是喜歡這種燈。
于是只好點頭,“那咱們就站遠些看看吧?!?
這妖獸治病的法子也不知是在哪學的,竟祭出妖丹在離人五尺的空中又轉(zhuǎn)又跳又發(fā)光。
這只妖恐怕不正經(jīng)。
這時蘇晴舟小聲議論:“這是個老虎還是個豹子?”
池若星指了指那只妖的尾巴,蘇晴舟不淡定了:“它竟有兩條尾巴?”
池若星搖搖手:“它那兩條尾巴一條朝左一條居中,很明顯原本還應該有一條朝右的?!?
蘇晴舟回過頭,一臉驚訝:“三條尾巴?”
蘭苕出聲:“瞧著不像狐貍,莫不是貓?”
那妖丹在空中抖了抖。
池若星見了暗道不好,忙對兩人說:“回去坐著等吧,我們在這有些打擾人家了。”
然后趁那兩人轉(zhuǎn)身的功夫,偷偷打出一張昨天早晨在攝政王府沒用完的聚靈符。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三尾貓那邊完事了。
未免蘇廉靖醒來,幾人一起回了千云的院子。
蘇晴舟看見床上躺著的千云,嚇了一跳,“怎么有兩個你?”
三尾貓還沒開口,蘇晴舟又追問:“你既已是我哥哥的妾室,為何不正經(jīng)侍寢,要這樣偷偷摸摸!”
“那不過是一身皮囊,又不是我本來的樣貌?!比藏堥_口說話,是一個少年郎的聲音。
蘇晴舟直接嚇得退了好幾步,“你你你。”
還是池若星說:“好歹你化個人形吧,這樣聽你說話別扭得很?!?
三尾貓一轉(zhuǎn)身,化作一個穿著白色坎肩的十三四歲的少年模樣。
頭上綁著條白手巾,腰間系著紅腰帶,還別了一把鐮刀。
池若星可算明白這小院為何像個農(nóng)家樂了。
“蘇姑娘你說的這是人話嗎?你讓我一只修煉千年的大公貓去給你那五大三粗的哥哥侍寢?我隔三差五還得給他吃忘情藥呢!”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
三尾大公貓罵罵咧咧:“有的人,也就看著像人,其實狗的很!”
“咳咳?!背厝粜怯幸獬堕_話題,“那我們以后怎么稱呼你?”
三尾貓拱手一禮,“郡主娘娘喚我易陽就是?!?
聊了好一會,池若星終于弄明白來事情的來龍去脈。
蘇廉靖十五歲時,第一次跟著蘇志遠去北境邊疆。
本來那次只是去慰問守疆的軍隊,可他們這只隊伍到了凌云城之后,卻意外走漏了消息。
半日的功夫,凌云城外三十里的凌云關就被赫羅部落攻下。
赫羅人的大將叫囂著要取蘇志遠的項上人頭。
接著就是一場酣戰(zhàn)。
蘇志遠是邊關老將經(jīng)驗豐富,出兵三百人就虛虛實實地把敵軍晃得分不清南北勝敗。
而蘇廉靖空學了這些年的兵法,從未上過戰(zhàn)場,竟也讓他老爹給晃住了。
蘇廉靖一身的力氣,又是候府嫡長子,平日比武射箭憑著實力加點人情就沒怎么輸過。
到了戰(zhàn)場,他還真當自己本事大上天,單槍匹馬地悄悄溜出去要“救”他老爹。
可不就出事了唄。
那個千云是邊境的大雍人,卻也是個赫羅部落的細作。
她把身受重傷的蘇廉靖騙到山洞里,企圖引來赫羅人的軍隊帶回去討封賞。
易陽說到這里,搖了搖頭,對著蘇晴舟道:“你哥哥不知色字頭上一把刀,竟將千云當做救命的紅顏知己?!?
一直沉默的蘭苕聽到這里,問出了今晚第一個問題:“講了半天,怎么還沒有你?”
“我是在關內(nèi)的行軍路上被蘇公子捉住的?!币钻栍行o奈地說,
“當時我化作普通貍貓的模樣翻著肚皮曬了回太陽,只是不小心睡著了。”
蘭苕奇道:“你都能那樣發(fā)光,竟會被捉???”
易陽轉(zhuǎn)開臉:“我本也是要去凌云城的,既有人帶著我騎馬,我又何苦自己奔波。”
蘇晴舟嘆了口氣:“原來是為了躲懶,那然后呢?”
易陽清了清嗓子,“本來我計劃到了凌云城就找機會跑路,誰知道一連串的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到底是在路上好吃好喝伺候我半個月的人……”
“我趕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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