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江南皮革廠倒閉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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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搓搓手,笑得嘴角藏著二斤豬油:“您等著,我這就給您上街上買幾道好菜去!”搔搔頭發(fā),他轉(zhuǎn)身出門時還不忘招呼小二:“二子,去,給貴客們把酒拿出來!”
原來店小二就叫二子啊...俏枝對這家酒樓的起名功力肅然起敬。
酒樓里唯一的廚師出去買菜了,二子也沒閑著,嘿嘿笑著坐到了隔壁桌,看著俏枝舉著筷子吃得甚是矜持,便開口搭話:“姑娘吃的好文雅啊,與我之前見過的都不同。”
俏枝舀了勺豆腐放進碗里,又夾了一小片雞蛋做點綴,聽到小二這話有些無奈:“不是...我們五個人,您就給我們搞出來兩盤菜...這我不吃得矜持點別人還能吃到什么啊...”她朝著白簡的方向努嘴,“看這位大俠還光吃茶不吃菜呢。”
白簡正捧著茶吹氣,聽到這話便將茶碗擱到了桌子上,望向小二目光誠懇,眉里眼里都帶著‘為何廚子還不回來,我快餓死了’的深層含義。
小二被這眼神看得發(fā)憷,又不好不搭腔,呆了片刻才磕磕巴巴的接口:“我們廚師應(yīng)該很快就能回來...您再多等等...”
“行吧。”白簡再嘆一口氣,下巴杵在了桌子上,目光幽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等也是等。不如您趁著這功夫給我們介紹介紹這酒樓?這老板怎么還跑了呢?”
提起這事兒,小二可真是有的嘮了。他清清嗓子,幾乎是聲淚俱下、手舞足蹈的給俏枝他們繪聲繪色的描繪了一副人間慘劇。
據(jù)他所說,原先老板盤下這酒樓也曾花下血本裝修,單單是樓上那層雕了花的木頭門就不便宜。而這兩層的用途也和俏枝想的差不多——上層裝修的溫雅端莊,是給那些墨客文人吃茶歇腳用的;下層則更簡單隨和,也更富有江湖氣,是給普通人吃頓便飯準備的。
按理說原酒樓老板貫徹了這種‘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方針,酒樓就算不大紅大火,也不至于如此蕭條才對。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里了,除了開業(yè)那段時間進來過幾波人,后面就一日比一日的不景氣,逐漸他們也就懶得打掃招呼了。
更詭異的是,起先老板也假裝過食客去其他酒館取經(jīng),明明裝修、食材、主廚的手藝皆不如他們,卻日日座無虛席,賺的盆滿缽滿。
當初老板盤下這家店便是看重這條街上其他酒樓的紅紅火火,用了全部家當,還找他們幾個借了錢才盤下了這家酒樓。本以為很快就能翻盤回本,卻沒想到日日入不敷出。
到最后,老板連工錢都發(fā)不起了。幾個員工走的走,跑的跑,最后只剩下他和廚子堅守在這里。倒也不是因為道義,只是因為他們借了老板錢,不敢跑。
小二邊說邊嘆氣,就差跪在地上擺個小碗朝他們乞討了。俏枝咽下最后一口雞蛋,偏頭瞧了瞧依舊沒動靜的大門,“所以你們老板為什么跑路啊?這么大的酒樓說不要就不要了?這要是賣出去了他不是更虧了。”
“唉。客人您有所不知啊。”小二愁苦的縷縷打了結(jié)的頭發(fā),“我,方大廚還有老板我們幾個是同鄉(xiāng)。當初買酒樓和裝修的錢其實都付的差不多。只是老板付得更多一點罷了。”
“當初剛開業(yè)的時候請了足有十幾個小二和幫廚。到最后啊,工錢都結(jié)不起,還是我和老方...哦,就是剛剛出去給您買菜吃的廚師墊付的。”店小二苦笑了下,“老板跑得時候一點底都沒給我們透,就給我們留了幾兩碎銀子和一張房契一張地契。”
“留了張紙條告訴我們,他堅持不住了。酒樓是賣是租隨我們處置。”小二越說越激動,連連拍桌,“可您說說!就這么個破地兒,哪有人看得上呀!這幾天還是我們第一次開張。”
俏枝覺得,這情形怎么看怎么都像江南皮革廠,論老板黃鶴和小姨子的二三事。就在她魂游天際的當口,出去買菜的方大廚終于姍姍來遲的出現(xiàn)了。
他左手拎提著幾個油汪汪的紙包,右臂夾著一小壇子酒,走得放蕩不羈,活像黑社會老大出場。
到了桌子跟前,卻小心翼翼的放下紙包,和他們幾個陪著笑臉:“您嘗嘗,這是西街最有名的燒雞和醬牛肉,我排了好久隊才排到的,可好吃了!”說著話的功夫,順著脖子淌汗,下巴上的軟/肉一抖一抖。
白簡已經(jīng)把繩子拆開,開始吃了。俏枝雖然差不多飽了但瞧著方大廚的殷切目光還是捧場的夾了一塊醬牛肉塞進了嘴里。
入口即化,帶著淡淡的咸鮮。她眼睛一亮,又夾起一塊醬牛肉吃了。
“好吃吧,姑娘?”方大廚憨厚的笑。
“嗯。”俏枝感覺多日不見的bgm又有響起來的趨勢。
“好吃就行。”方大廚摸摸腦袋,“這些我們也會做。等回來有機會我給您幾個做做看,味道保管不比這個差。”
他看白簡吃得又快又急,明顯是餓慘了,便和小二對視一眼,道:“您幾個先吃著,吃完我?guī)奶庌D(zhuǎn)轉(zhuǎn),看看我們這家店。”
吃罷了飯,俏枝找小二要了塊干凈的毛巾,矜持的抹了抹嘴,對著站在一邊翹首而立的方大廚道:“您要不...先報個價?我們邊看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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