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前奏(二)(1/2)
一場戰斗最需要的是什么?這個問題博德想了很久,也請教過許多人,最終他得出了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勇氣,只有最最頑強的勇氣才能讓自己戰無不勝。
至于其它的,那些都不過是附屬品,影響不大。博德相信,憑借著保衛家園的勇氣,對敵人的仇恨,足以讓偉大的諾多戰士們打敗所有敵人,尤其是那些野蠻、沒有文化、不懂得禮儀為何物的獸人。
事實上剛剛抵達南方的時候,他還曾經嘲笑過那些南方戰士們的首領們。他們確實和敵人打得很艱苦,但是卻絕對沒有到絕望的地步――――整整一萬南方的諾多獵手組成的大軍,居然才傷亡一千八百多就潰散了!眼睜睜的看著敵人焚燒他們的家園,自己卻只知道躲在森林里偷襲。
就算他們派出了三千多比較年輕的戰士北上掩護平民,加上這段時間因為病痛、傷口潰爛加上陣亡造成的損傷,南方的軍隊依然保持了四千多人的精銳部隊,居然連和敵人對峙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僅僅是博德一個人,事實上大部分的北方獵手們也同樣帶著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這些同族們,讓這些浴血奮戰過的游俠武士們羞愧不已。
憑借著阿爾達利亞家族極高的聲望,和一次慷慨激昂的演講,博德很輕松的就重新喚起了這些喪家失地的戰士們重新振作士氣,心甘情愿的接受這位年輕人的指揮,兩支軍隊合二為一,博德一下子有了一支一萬多人的強大軍隊!
或許是因為這一切來的都太快、太容易了,博德變得愈發熱切起來,年輕的熱血加上渴望獲得別人承認的期待,讓他立刻開始準備進軍,不再去等待那些遲遲不來的人類聯軍和安度瑞亞游俠團了,他要證明給別人看,阿爾達利亞家族的繼承人是多么的優秀!諾多的軍隊依舊是不可戰勝的!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在古老的阿爾達利亞家族的姓氏里面,再加進去一個音了――一個自己名字的音節,讓所有的諾多人都永遠記住自己的偉大功績和奉獻。
盡管一開始并不是那么順利――――六百年不打仗的諾多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整頓軍隊了,原本在自己聚落附近還好些,現在屬于跨域作戰,所有人都有點茫然了;還好在安度瑞亞的時候,韓德爾一遍又一遍的強調,讓這個年輕驕傲的武士還記得一些規章制度。加上已經打過一仗,多少有些經驗的南方首領們輔佐,才沒有使得這支軍隊陷入混亂。不管怎么樣,他們還是很順利的開赴戰場了。
不過相較于博德這邊的興致勃勃,贏過一次的科賽大汗顯然不太買賬。他甚至都沒有派出自己的主力部隊,雖然諾多精靈來勢洶洶,獸人大營僅僅是命令仆從軍――矮人的鐵壁軍團迎戰,為了防止這些人出工不出力,科賽還讓自己的親信帶領一千獸人武士跟在后面作為督戰隊。
剛剛抵達戰場的時候,博德還興奮了好一陣子――敵人看起來派出的軍隊并不比自己這邊少,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大部分都是矮人組成的仆從軍,只有極少數的獸人士兵,這讓他的心情立刻從緊張變成了憤怒――自己被瞧不起了!
怒火中燒的博德還留心做了個算術題――自己這邊是一萬兩千余諾多戰士,矮人鐵壁軍團在打了幾仗之后肯定也有一些傷亡,獸人只有一千人多一點,也就是說自己這邊的軍隊至少是和他們相等的。而且矮人軍團沒有遠程力量,諾多戰士個個都是最好的弓箭手,自己穩贏!
倉促應戰的諾多大軍雖然沒能占據有利地形,被矮人仆從軍搶占了坡地,可整整一萬名諾多大軍組成的遠程陣線還是讓他們嚇了一跳!一萬名諾多獵手傾瀉的箭雨,仿佛是蝗蟲過境一般飛向不高的坡地,就連太陽的光芒也被這恐怖的箭雨遮蔽了。憤怒的諾多獵手幾乎沒有瞄準,也不用瞄準――敵人就在眼前!
以頑強著稱的鐵壁軍團立刻用盾牌遮住了自己的身體,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這是徒勞的了――――直徑一米的圓盾在幾分鐘之內就被弓箭插滿,變得沉重無比。矮人戰士們開始挺起長槍,低著頭頂著盾牌,小跑著向諾多軍團的陣線進攻。
而諾多這邊的戰士們,在發現敵人開始進攻之后,也扔掉了手中的弓箭,拔出長刀沖向自己恨不得扒皮拆骨的生死仇敵,整個大軍化作狂風巨浪,在怒吼聲中正面撞上了矮人的長槍方陣!
矮人所用的,是長度為四米的方陣長槍,直徑一米的圓盾正好能互助全身和身旁戰士的胳膊――這也就是身體較為矮小,但是四肢粗壯的矮人了,正常的人類士兵,是絕沒有可能一手端著四米長槍,還能騰出一手拿盾牌的。
四米長槍,和一米左右的諾多長刀。拋去矮人們那短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胳膊,這中間三米的距離就是生死的距離,是要用血肉去抵消的距離。
一個又一個諾多戰士在槍尖前面停下了腳步,即使被長槍貫穿,也拼著姓命把長槍斬斷,但是那可惡的長槍似乎像是無窮無盡一樣,失去長槍的矮人士兵,沉默的從隊伍間縫中轉移到陣列后方,后排的士兵再整體向前一步。如此往返,無論諾多武士們如何沖鋒,都無法沖破那道槍尖盾墻。
痛苦的嘶喊聲,鮮血的噴涌聲,兵甲的斷裂聲………………死亡和哀嚎充斥了博德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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