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劍(2/2)
好像真的有無數(shù)倒在他劍下的厲鬼亡魂在絕望地哭嚎,即使人道之皇的堂堂正氣再濃,也要被這殺氣浸染,變成“天子一怒,流血漂櫓,伏尸百里”的場景。
唐毅墨卻又不同,整個人如嫡仙般仙氣邈邈,頗有出塵之色,卻又帶著一絲煙火氣息,雖出塵世外,卻在世間中,好似國難當(dāng)頭時下山救死扶傷的道人。即便如此,他的劍法依舊凌厲,如天庭派去下界降妖伏魔的天兵天將一般,戰(zhàn)鼓齊鳴聲如雷,兵刃劃空之形似電,又如蕩魔誅邪的北方真武大帝一般。
因為對方的實力不弱于己,所以兩人不敢分神去控制那些劍氣,全神貫注地應(yīng)對地方的劍招,畢竟這個時候落后一分一毫的結(jié)果都有可能就是死。
而失去了操控,劍氣不再講究配合打擊,紛紛各自為戰(zhàn)起來,但卻讓劍氣中蘊含的力量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兩人同時汗毛乍起,然后被瞬間爆發(fā)的威能向四周推去,能保持腳著地的姿勢已經(jīng)算是他們修為深厚了。
“重!”徐行川將軒轅神劍一橫,一手握著劍柄,手托著劍身,神劍在那個重字吐出口后瞬間變重,大致重量與全人類一天要消耗的食物的重量相當(dāng)。神劍變重,將徐行川的雙腿自膝蓋以下壓進(jìn)了地里。借此,徐行川才停了下來,不過他的臉色卻不太好,吐出一口淤血后方才好了許多。
唐毅墨則是將薔薇劍刺入地面加大摩擦力,在地上犁出一道深壕后方才停了下來,不過被掀出去的距離比徐行川遠(yuǎn)的多,但除了嘴角有一道鮮血流出外其他無異。
“鉆!”徐行川輸送元氣,又分出上萬道利劍虛影,劍尖與劍尖相抵,沿著一道軸線旋轉(zhuǎn)起來,化為一個巨大無比的鉆頭向唐毅墨鉆去。
“破!”唐毅墨單手掐訣,借來滿天星光,有使?jié)M天星斗搖曳不停,放在愚昧的年代,占星術(shù)士肯定要做出各種駭人聽聞的預(yù)言——唐毅墨將分出萬道劍光后將其融合成一柄劍,這道凝結(jié)得宛如實質(zhì)一般的劍氣如獨自面對千軍萬馬的敗軍之將般,悍然沖進(jìn)了劍氣鉆頭中。
徐行川耗盡了所有的劍氣虛影后方才絞斷了唐毅墨的劍氣,然后兩人同時將繃緊的氣勢松懈下去,一時間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沿著額頭臉頰滾滾而下,大口呼吸起來,轉(zhuǎn)動功法元氣,搬動氣血內(nèi)息,快速恢復(fù)身體損傷和消耗一空的法力和體力。
“哈!”唐毅墨的傷勢不像徐行川那樣重,略微恢復(fù)了些稀薄的法力后,他提起長劍向徐行川快速奔去,身形忽左忽右飄渺不定,始終不讓徐行川推測出他的下一步將落到哪里。
徐行川心中暗暗發(fā)苦,解去軒轅神劍的重量,咬牙堅持著揮劍迎上了唐毅墨——就在這時,易變徒生。
一縷寒光如墜天之星從遠(yuǎn)方飛來,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仿佛切開了星光般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尾巴”,看起軌跡,勢必要從徐行川的腋下鉆過,然后沒入自己的心口——唐毅墨有這種直覺,但他現(xiàn)在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如果他揮劍去擋那道銀光,徐行川的軒轅神劍就會順勢削掉自己的半個肩膀和一條手,以軒轅劍之利,能輕而易舉地做到;如果不去管它,誰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弄不好自己就是個身死道消的結(jié)果——那樣就不開心了。至于閃躲,別開玩笑了,在唐毅墨分神想出上邊那兩條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的機會,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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