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唐毅墨必殺的一劍被徐行川以蘇秦背劍擋下,并依靠劍上的力量向前跨出幾步,然后反身撩劍,直刺向唐毅墨的咽喉。
共工觸不周!
唐毅墨見狀立即變了一招,手中薔薇劍向前刺出,猶如神話中堅決不肯妥協(xié),用生命去殉自己事業(yè)的共工氏一般,怒而觸不周之山。即使是抵天的神山,在這一撞之下也要折斷。
天柱折,地維絕,天傾西北,故天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滿東南,故百川水潦歸焉。巨大的裂縫如同蛛網(wǎng)一樣從不周山被撞擊的地方蔓延開來,不僅是大地,甚至還有天空。終于天柱傾斜,接著轟然倒塌,天柱崩塌,陣陣如末日崩塌一般的聲音不斷傳出。那天上原本被天柱支持的地方,露出一個巨大的裂口來,天河之水盡皆從這個大洞中傾倒出來。
慘烈的意向在徐行川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明白那是唐毅墨的劍勢太強,使他產(chǎn)生了幻覺,仿佛他就是那將要被折斷的不周山一樣,等待著他的只有被一擊而斷的命運。就如同之前那招“顓頊斷天梯”,即使他骨似鐵、身似鋼,但挨上這一劍,絕對絕留不下一個好下場,能有一個完整的、能最后縫起來的尸體都算好的。
總而言之,這一劍,他擋不住!
但身為輪回者的徐行川可不是泛泛之輩,“輪回空間第一劍圣”這一名號不是他吹大·法螺、擊大·法鼓吹出來的,而是一人一劍在輪回世界里硬生生殺出來,由那些被嚇破膽的輪回者奉給他的。
鯀禹治水,堵不如疏。徐行川手里的木劍搭在薔薇劍上,順著其前刺的方向往外一撥,雖然沒有讓薔薇劍偏得太狠,但成功地再一次避開了必死的危機。
唐毅墨的法力在凝結在薔薇劍上,一縷縷劍氣凝成細絲,從護手與劍身連接的那部分生出,使薔薇劍看上去猶如一把古里古怪的拂塵一般。
一根根拂塵細絲猶如水中游魚般飄動,又如千萬柄細小的飛劍,在并不寬敞的空間里鋪天蓋地般向徐行川扎去,密密麻麻的,百分百引發(fā)密集恐懼癥患者的不適感。
徐行川的木劍倒也是不凡,在劍氣加持下邊生金光,彈指間便刺出千萬下,每一劍都點在拂塵細絲的尖端,每點一下就有一根拂塵細絲崩斷,同時木劍上的金光便弱一毫。
徐行川的劍重,唐毅墨的劍利,二者碰撞所產(chǎn)生的氣息塞滿了周圍的空間,如果蔣成亮或者阿卡姆騎士(不服用超人藥的狀態(tài))任何一個還在這里,會被四散的劍氣立刻撕碎,唯有這兩位才能毫發(fā)無傷地立在原地。
一剎那過后,拂塵細絲般的劍氣盡數(shù)崩斷,木劍上的金光也被耗盡,二者歸于平靜。如同手里的劍般,兩人身上沖天戰(zhàn)意斂去,無人可擋的絕世利劍一樣的氣勢消失,凌厲得就要將人切開的氣機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兩人瞬間從一個殺意滔天的戰(zhàn)神和斬魔誅邪的劍仙變成行走在江湖中的逍遙俠客及縹緲無跡的在世真仙。
兩人像事先演練好一般,同時身形一轉,從原先需要法力神通參與的攻擊軌跡中脫離,然后閑庭信步、信馬由韁一般向前邁步。此刻,二人不再拘泥于劍式絕招,而是真正地將手中長劍當成身體的一部分,如臂指使,所謂“人劍合一”也不過如此。
“乓!乓!乓!”木劍與薔薇劍在尋常劍招難以企及的位置及角度碰撞,然后在兩人背對背時分出了勝負——由棒球棍削成的木劍雖然在徐行川手里大放異彩,但終究是柄木劍,與修為自己相差無幾的唐毅墨交手,終究是敵不過鋒利無比的薔薇劍。
唐毅墨雖然削斷了徐行川的木劍,但心中卻升騰起一種不妙的感覺,有一種無法匹敵的氣息從自己背后傳來,似佛經(jīng)中說的高出水面八萬四千由旬,水面之下亦深達八萬四千由旬的須彌山一般,壓在自己心頭,使自己產(chǎn)生不了一絲反抗的念頭。(一由旬可能約十三公里,八萬四千由旬即一百一十萬公里)
徐行川單手一攤,一縷赤銅色的劍氣從掌心經(jīng)絡中流出,在他手中化為一柄黃金色的千年古劍。該劍雖是虛影,但紋路清晰,只見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劍柄一面書農耕畜養(yǎng)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tǒng)之策,竟是內蘊藏著無窮的力量,為斬妖除魔神劍的軒轅神劍。
但兩人并沒有再次交戰(zhàn),而是第一時間撐起一道將自己完全保護起來的防護罩——因為阿卡姆瘋人院要塌了。
他們在交手之前,就用各種手段加固四周的空間,以減輕交戰(zhàn)余波對環(huán)境的破壞(也就是彈幕里被強行解釋一波的動作),不然阿卡姆騎士和蔣成亮早就被震死了。但他們的實力太強了,而且對方的能力也不弱,隨著不斷交手,他們所用的力量越來越強;為了不被對方打死,他們徹底放開了手腳,導致預先留下的防護失去了效用。
唐毅墨長劍上法力凝成的細絲又現(xiàn),但不是千萬根,而只有長長的一根。細絲在唐毅墨身上纏繞,如同春蠶結繭般密密地編織在一起,瞬間就形成一個巨大的硬繭。
徐行川分出幾道劍影,劍影的劍尖抵在一起,劍柄朝外,懸浮在徐行川頭頂上,看上去像徐行川戴個大斗笠似的。然后這個由劍影所組成的“斗笠”開始收縮,將徐行川的上半截身子罩了起來,然后以劍尖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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