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池閣(1/2)
“來人,拉下去埋了。”胖大的婆子過來,伸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花奴,陰冷的一笑,關照其他花奴道。
埋了?蝶雪扶著有些暈眩的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叫花嬤嬤的婆子,才倒下,看也不看就讓人把花奴埋了,手一擋,怒道:“嬤嬤,你怎么可以這么草菅人命,她昏倒了,又沒死。”
“她死了!”花嬤嬤笑道猙獰而詭異。
“不可能!”蝶雪不知那來的力氣,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怒視著這越看越不象好人的花婆婆,果然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
“新來的吧,你自己看。”花嬤嬤臉上的笑,抖起一臉的橫肉,讓蝶雪強鼓成的勇氣差點就散了架。
不用氣的想看就看,蝶雪低下身子伸手放在花奴的鼻翼間,忽的臉色一變,沒氣息,怎么可能,再感受一下,還是沒氣息,剛才還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聲息全無的突然死了。
“花婆婆,這邊也有個花奴死了。”另一邊有人平靜的報告道,淡漠的語氣仿佛說的只是一棵野草的死去,人命竟比花草還不如。
“兩個都拉出去埋了。”花嬤嬤淡冷的聲音讓她的心抽搐了兩下,手中一空,死去的花奴被拖了下去。
“這.......怎么回事?”蝶雪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強忍著一波波涌上的寒意,一種不好的感覺,所有花奴的異樣,花奴的離奇死亡,以及所有人見怪不怪的表情,都在陳訴著一個事實。
“催生名花,自然需要生命之力,花奴提供給名花生命之力,自己當然會死去,難道你成為花奴的時候,沒人告知你嗎?”花嬤嬤冷笑著,橫肉顫動,看她的目光陰寒的就如在看一個死人,蝶雪不由自主的退后兩步,然后死死抵住。
“花開花敗,本是四季天時,為什么要以人力爭天時?”蝶雪怒道,憤怒的盯著花嬤嬤,血界竟然如此殘害人命!
“一個小小的花奴,又有什么資格詢問君皇的事情。”花嬤嬤冷寒不屑的道,“若是你覺得有意見,可以直接跟君皇去提。”
跟血皇絕昊去提,蝶雪微微擰了眉,眸中的怒意慢慢退出,暗地咬了咬牙,她還不會不自量力到這種程度,見了絕昊只有她死的份,那個死妖孽,又怎么會象是一個聽得進道理的人,一時握著拳頭竟說不出話來。
聽到爭執,所有人全看向這里。
“那么漂亮的花,當然不是隨意想開花就開花的,若是需要其他時節的花盛開,當然會需要生命力。”
“花開的越美,需要的生命力就越多,花奴的死的也越多。”
“花奴的生命力就是給花汲取的,這是花奴的使命。”
.......
幾個花奴平靜的開口,仿佛這些事本就是天經地義的,蝶雪在后退,一步步往后退,為聽到的消息震撼的不由自主的后退。
剛才在百花群中,她還曾感嘆花開的美艷芬芳,還曾經想為什么這些不同時的花可以同時盛開的那般美。
原來,這一切,竟是以生命為代價的,怪不得花奴們會是這個顏色,平靜,平靜到了絕望還是絕望到了平靜,生命的意義只是為一催生一株名花,蝶雪心中莫名的悲哀,也莫名的憤怒,這全是那個妖孽干的好事吧!
“那邊那株藍牡丹,你們兩個過去。”花嬤嬤陰冷的看看她,示意她和另一個花奴過去催發。
蝶雪己退到花圃邊,呆滯的看著那片開得艷美傾城的花色,美而傾城,以生命這代價,那艷紅的是血色吧,血色連天時還是生命的蒼白失色。
花嬤嬤看她沒反映過來,眼光示意邊上的侍衛上來拖,侍衛的手剛碰到她的手,她才驚醒,慌亂的打開侍衛的手,猛的向后退了幾步,轉身飛快的跑開。
她,不要成為花奴,不要催發花朵,她還要見雷哥哥,不要為那個惡魔血皇催花死在這里,不知那里來的力氣,她跑的飛快。
“抓住前面那個花奴。”侍衛從后面追來,她慌不擇路的拎起裙子跑著,腦袋里陣陣暈眩,手緊緊拳起,尖銳的刺痛扎進手心,才讓自己保持著那份清醒,她不能暈,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暈。
前面幾條叉路,蝶雪來不及看清楚路,隨意的選了一條就沖了過去,眼前的景物微微模糊,但還是潛意識的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躲起來,順手推開邊上半開的大殿門,沖了進去。
才進去,一腳踩空,身子驀的掉了下去,蝶雪來不及驚叫一把抓住邊上的東西,死死的掛住,眼前的景物一陣陣模糊,忽的看到那張俊美妖孽到極致臉帶著一絲淡冷的詫異,不知那里來的力氣。
手狠狠的扯上那張俊美無瑕的臉,這么俊美的臉,竟然有這么惡毒的心,枉費了那張臉,惡魔,這個惡魔。
“惡魔,你個惡毒的死妖孽,你怎么不去死。”不管是真是幻,就算是夢里,她也要扳回一局,狠狠的對著那張俊臉拉扯起來,披著華美外衣的妖孽,就象那此名貴而美麗的花朵一樣,踩著的是生命,才會如此嬌艷。
絕昊萬年不動的冷洌驀的消散,不敢置信的看著緊緊抱住他,卻還騰出一只手死掐他臉的小手,清純的小臉帶著憤怒和一絲憋屈,水眸絕望而悲傷看著他,零亂的長發披散著,這種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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