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銀瓶兒的去處(2)(1/2)
肖二娘起身,湖水中一尾鯉魚歡快暢游。
場面一時僵住,小翠未得到肖二娘的答復,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小翠……”肖二娘似想通,堪堪轉身。
一道黑影直撲面門。
“啊!”
撲通——
“二小姐!”小翠驚惶起身,“不好了,二小姐落水了,快來救人啊!”
有驚無險,肖二娘被府中下人救起,尋醫問藥,眾人忙活到深夜肖府才徹底靜下。
次日肖二娘醒來,燕窩補品好生將養,靜待婚事。
至于落水緣由,不過是因一只老鼠亂竄驚著二小姐,府中管事第二天便去醫館買藥,徹底清除府中鼠患。
三日后,尚書府準時來肖府迎親。
杜仲景的親事,考慮他身子要緊,杜夫人操持的并未多熱鬧。
簡單請過杜尚書朝中同僚,平日往來密切的世家,杜仲景敬過頭杯酒便回到新房中。
此刻房中只余兩位新人,嬤嬤、婢子守在門外聽候。
大紅喜袍,映襯得他膚色過分蒼白。挑開蓋頭,肖二娘俏麗容顏一下撞入眼中。
“相公~”嬌聲一喊,眼中是藏不住的雀躍。
杜仲景心猛地一跳,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
肖二娘急忙扶住他,“相公可是病發了,我這就去叫大夫。”
“別~杜仲景拉住肖二娘手腕不讓她離開,一雙眼舍不得從肖二娘臉上挪開,“我歇會兒便好,不用叫大夫。”
肖二娘被他灼熱的眼神看到面頰飛紅,忍著心中羞意,扶著他坐床榻上休息。
一坐下,兩人被鋪了滿床的大棗、桂圓硌著。
面色很快恢復正常,肖二娘嫻熟地將床上的東西收攏到床上一角。
杜仲景靜靜觀察肖二娘的舉動,“你真像我見過的一個人。”不知怎么了,他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
肖二娘微不可察的抖了下,勉強笑起來,“哦,不知是哪位府上的貴女,能讓相公這般魂牽夢繞的?”
“我多在院中養病,不常見外人,并未有甚么相識的貴女。”
杜仲景發覺不妥,出言解釋。
此番話題兩人皆默契不再提及,春宵一刻值千金,哪里能在這些個地方浪費時間。
芙蓉帳暖,紅帳輕晃,交頸鴛鴦湖中戲水。
夜半事畢,肖二娘喚婢子端水進房,嬤嬤收拾床榻,眾人皆大歡喜。
新房歸于寂靜,杜仲景抱著肖二娘睡得昏沉。
肖二娘卻怎么也睡不著,手指在杜仲景的眉眼上輕撫,雙眼里滿滿都是她,怎么都看不夠。
“瓶兒~”
杜仲景嚶嚀一聲,肖二娘眼圈一下子紅了,死死捂著自己的嘴,怕忍不住自己哭出聲來驚擾到他。
小少爺,瓶兒在呢,我就知道你沒忘記瓶兒。
是的,肖二娘就是銀瓶兒。
當肖二娘站在湖邊時,銀瓶兒腦子冒出一個膽大包天的想法。
推她下去。
肖二娘落水,她就能乘機占據身體,成為肖二娘嫁給小少爺。
這個想法一冒頭,銀瓶兒再也忘不掉。
忘不掉,就實現它。
*
鎮國寺后院,玲瓏舍利塔。
“伏心師叔。”
緣責把食盒放下,“辛苦師叔在此守候,今日師祖情況好些了嗎?”
“不好不壞。”伏心多有憂色,“師祖紅蓮纏身,業火焚魂,雖有舍利塔遮蔽氣機,降魔杵金光蘊養,避免魂飛魄散,也不過是緩兵之計,治標不治本,多受折磨。”
“難道師祖就只能這樣了?”好不容易重歸人間,卻只能做個活死人。
緣責難受,他真的無能,幫不了師父,也幫不了師祖。
“緣責,凡間的醫術怎么醫佛陀身,你不必自責,努力修行便是。”
這本就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何必給自己徒添紛擾,亂了禪心。
緣責吶吶道:“師叔教訓的是。”
放下與否,全在他自己。
宋京方盤坐于舍利塔下,半年未挪動過,身上積聚不少灰塵,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
懷中擱著的降魔杵散發微弱的光,身上干裂的疤痕愈合又裂開。
平靜的外表下,宋京方在無盡火海中苦苦煎熬。
從最初的不斷哀嚎,到后來慢慢適應,咬牙死忍時,順帶口吐芬芳。上至老天爺,下至絆過她的小石子兒。
只要她能想到,都要罵上兩句。反正她都受這樣的折磨了,不怕再慘點。
還不能罵人了咋地!
“住持。”
蟬一赤腳駐足在舍利塔前,溫和一笑,“伏心師兄。”
“多日不見住持,佛法又精進不少,伏心慚愧。”
與緣責小和尚背宋京方上山時不同,今日的蟬一非是昨日的孩童,已長成翩翩少年。
細看眉眼,與宋京方附身的玄蟬,多有相似。
“師兄言重。”
他情況特殊,豈能與常人相較。
“住持來,可是有法子救玄蟬師祖?”
蟬一搖頭,“蟬一無能,尚不能救得師祖脫離苦海。翻閱經書時,意外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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