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欲來(1/2)
江稚慘白的臉,就像一塊透明的玉,好像再輕輕碰一下就要碎了。
她想好像有什么東西破碎了。
仿佛是一種塵埃落定。
她抬起顫顫的眼睫,黑漆漆的眼怔怔望著沈律言,明明說出這么殘忍的話是他,可是他還蹙著眉。
江稚想這件困擾了她那么久的事情、讓她不甘了很久的事情,終于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個結(jié)果。
原來她不用不甘心,不用有執(zhí)念,不用這么多年都記在心里。
因為沈律言對江歲寧的愛,不是因為江歲寧奪走了那段時光。
江稚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沒有什么力氣,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有一個“嗯”字。
還能說什么。
還有什么意義嗎?
她執(zhí)著了很久的事情,到頭來竟然是場笑話。
一秒記住http://m.
沈律言望著她漸次白下來的臉色,無聲抿了抿唇,他不明白她聽見這兩句話表情為什么會這么的難堪,甚至有些化不開的哀傷。
“你…”
“我知道了。”江稚淡淡出聲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她說著還點了點頭:“我真的知道了,你不用多說,我都明白。”
江稚也明白了沈律言知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原來根本就不重要。
也是。
這么深的愛,怎么會只是因為那短短幾天的朝夕相處呢?
或許是契機,后來卻也是真的愛上了。
沈律言往前邁了兩步,“你是不是還是不相信我現(xiàn)在是真心喜歡你?”
江稚其實已經(jīng)有點聽不太清楚他說什么,腦袋還是懵的,不受控制想起從前的點點滴滴,想起自己每次欲言又止、磕磕絆絆沒有說完的真相,難以啟齒,說也說不完。
想想都可笑。
她往后退,“你先別過來,我現(xiàn)在也沒心思想你說的這些話。你對我的喜歡,總是只有那么一點兒,說出來也怪沒意思的。”
歸根結(jié)底,還是沈律言從來都沒有堅定的選擇過她。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會嗎?
江稚不敢相信。
男人的愛,稍縱即逝,總是信不得。
沈律言往前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力道很深很重,幾乎是想要將她揉進身體里的那種力道,濃濃的侵略感撲面而來。
江稚沒能掙開,她以為他還要說什么。
大概是沈律言覺得沒什么可說的,忽然之間扣住了她的下巴,潮濕的、濃郁的、充滿了占有欲的吻毫不猶豫落在她的唇上,舌尖被吮的發(fā)麻發(fā)燙。
他似乎在克制自己野蠻的那一面,小心翼翼克制的吻了她,卻又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占有欲,忍到了極致還是忍不住下了重口,在她唇上咬出了個細細的口子。
嘗到了她的血味。
似乎是甜的。
應(yīng)該就是甜的。
沈律言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親過她,血液滾燙,渾身都叫囂著不要再放她走了。
懷柔政策沒有用。
來蠻橫的也怕她受不住。
沈律言還記著她有抑郁癥,他不想再把她逼得不成樣子,但是他也快被她折磨瘋了。
如果只是他和她兩個人這樣互相折磨到老。
那也不是不行。
他再也不能忍受第三個人出現(xiàn)在和她之間的世界了。
親吻結(jié)束,懷中的人似乎氣的不輕。
沈律言安撫一樣的撫著她的背,“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是想說和我一起被綁架的人,不是江歲寧對嗎?”
江稚用力推開了他,卻被他緊攥著手腕。
她才知道她以前能推開他,都是他故意忍讓過后的。
如果他真的想,她是推不開他的。
沈律言哪怕知道她不想聽他說話,還是用不緊不慢的語速慢慢地說:“當初那個綁匪是沖著江家的女兒去的,你父親有過什么仇家嗎?在北城。”
他開始問。
她卻不想答了。
很久之前,江稚以為自己的眼淚都流完了。
那么多難過的事情,都過去了。
原來沒有。
原來還有更難過傷心的事情。
青春里念念不忘的不甘心,到底了卻是她的自作多情。
江稚的嗓音疲倦,“你如果還有興趣就自己去慢慢的查吧,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仇家。”
沈律言沉默了會兒,忽然間問:“你高一暑假那年,來過北城嗎?”
江稚心想真的好難得,他還會開口問。
他毫無保留的信任給了江歲寧,還以為他不會再問了。
江稚抬起臉,白白的小小的,有點脆弱,“來過。”
她如實說。
也無所謂他信不信。
知道的人只有江北山、顏瑤、江歲寧。
沈律言問:“你在江家嗎?”
她說:“不在。”
她說完用力抽出了手,“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沒資格盤問我。”
天氣寒冷,冷風瑟瑟。
江稚還沒甩開難纏的男人,上衣口袋里的手機就又響了。
完全陌生的號碼。
以至于江稚接起電話后聽見顏瑤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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