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節(jié) 蕭若水又豪情萬丈了(1/2)
南山區(qū)的樹林是能保證雙龍空氣清新的后花園,特別在天高氣爽的季節(jié),晚上十點鐘的星空,就跟一塊深藍色的鏡子一樣,星星也格外的亮。
兩手抱著腦袋,仰面睡在草叢里,嘴上銜著一根草,架起二郎腿,聽著身邊小河汩汩的流水聲,以及那神氣不了幾天的蟲兒叫,再輕哼上一曲妹妹你要嫁人不要嫁給別人……這境界,肯定是脫俗的。
特別對蕭總這種常年生活在都市中,為更美好生活而忘我工作的人,偶爾來一回荒無人煙的野外凝望著星空出神,受到這涼風(fēng)的沐浴,篤定會讓她被塵世污濁的靈魂,得到最好的洗理。
可老是打哈氣流眼淚,三個不來就嗅鼻子,感到身心十分的空虛,靈魂也十分的不安分,左沖右撞的想跑外來,又是什么情況?
這種十分難受的感覺,蕭若水此前從來沒得過,只有接二連三嗅鼻子,走到小河邊,用冷水洗臉,感覺才稍微好一些。
要不是情愿被野狼銜走,被冤魂擄走,也不給人打電話,更不可能走著回市區(qū)的倔犟,撐著她,她肯定沒得辦法忍受這種空虛、焦灼到想殺人的滋味。
機械地嚼著草,苦苦的草汁流進喉嚨里后,空虛的感覺又減輕了點。
她想睡覺。
最好是眼閉上后,不再醒來,那樣她就不可能在見到人時,感覺到人家在用異樣目光看著她了。
一道雪亮的車燈光,從那棵小樹上一晃而過。
好像閃電扯破烏云的那樣,一下子趕走了蕭若水的困倦,讓她一咕嚕騰身坐起,回頭朝西南方向望去。
遠遠地,她望見兩道車燈光,慢慢停在了朝這邊來的岔路口邊。
根本用不著跑過去看,蕭若水也曉得是哪個來了。
這么遠的距離,渣男應(yīng)該聽不見本姑奶奶的沾沾自喜嬌笑聲吧?
“哈,哈哈,我呸!”
蕭師妹沾沾自喜的嬌笑聲,驚動了方圓二三十米內(nèi)的蟲兒,再也不敢大膽的喧嘩了,唯恐一個沒在意,就會被那一聲呸,呸外來的口水給淹死。
這當兒,蕭師妹大有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的氣場,二師兄擔心她,才偷偷跑來帶她的現(xiàn)實,讓她精神陡然一振,掩過了那種莫名的空虛。
“想讓我走?哈,我會走?真以為我是手一招就來,手一揮就去的?”
蕭師妹又躺回草叢中,翹起的腳尖晃悠晃悠的:“你的眼瞎了呢。跪在地上求我,都不帶走的。哈切,姜渣男怎么還沒滾過來,給本姑奶奶請安?”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那輛車開過來,蕭若水有些疑惑的騰身爬起:“難不成,來的人不是他?”
自言自語的話剛說完,旁邊的手機響起來了。
“哼,這是打電話給我呢,叫我自己過去呢。你妹的,架子不小啊。咦,不是姜渣男的?”
看著在屏幕上跳閃的陌生電話,也沒顯示什么地方的,蕭若水遲疑了下,閑著也是閑著,就接了:“喂,請問你是哪個???”
“還記得在摩西歌深山深林內(nèi),并肩戰(zhàn)斗過的戰(zhàn)友嗎?”
一個低沉有力的男人聲音,在手機里響起。
絕逼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任誰在聽見這個男聲后,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非洲草原上,正在撲捉獵物的豹子,彪悍!
“記、記得,怎么可能忘了???”
就跟有電流,從蕭若水身上嗖地通過,讓她的聲音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了。
摩西歌對別人而言,也許是個很想去看看的國家,但對蕭若水而言,那地方是一個惡夢的起點,每想起那兒,就會像玩偶島周圍的居民,想到島上那些詭秘的木偶一樣,后背冷氣呼呼地冒。
可那地方,也不全都是惡夢。
惡夢里,曾有那么一群男人,為營救蕭若水等天朝質(zhì)子,在蘭奇隊的一畝三分地上,用他們憤怒的咆哮,他們滿腔的熱血,他們絢如夏花的生命,為惡夢增添了沒得辦法磨滅的色彩。
云飛,云飛,云飛!
大風(fēng),大風(fēng),大風(fēng)!
好幾回午夜入夢時,那些男人主動撲向幾百蘭奇隊員時的咆哮聲,都在蕭若水耳邊徘徊,最后沒法忍的地低著頭,凄然淚下。
還有那男人。
他應(yīng)該叫白無常吧?
正是他在緊要時候,給怒吼在摩西歌上空的天朝頂級戰(zhàn)機,指明了明確位置,讓穩(wěn)操勝券的左洛飲恨逃走。
可他本人,卻已被炸成碎片了。
想起那個人后,蕭若水的心中就更疼,淚水更忍不住,兩手用勁抱著頭,雙肩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希望那真的就是一場夢,她從來沒去過摩西歌,那個英雄的男人,就不可能死了。
可惜,這不是夢。
是早就過去的現(xiàn)實。
死去的男人,再也不會銜著煙,兩手抄在兜里,朝大街上好看的小丫頭,不正經(jīng)的吹著牛虻口哨了。
甚至,那些沒有死的,在硝煙還彌漫時,就快速撤離,不給蕭若水道一聲謝謝的機會。
這,篤定是蕭若水一輩子的遺憾。
有時候,她想,要是生命可以重來,她一定會牽住那些人的手,淚如雨下的笑問,嗨,帥哥,留個聯(lián)系方法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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