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我輩豈是受氣人(1/2)
一般人,哪能一頓早飯吃到十大幾個熟雞蛋呢?
幸好他有一點點度德量力,三盤菜就動半邊,沒像小雞刨食那樣用筷子瞎刨,真要那樣,蕭總不錯的心情篤定會全部沒得了。
蕭若水攏共吃了一碗粥,一個雞蛋,二小半盤子菜,這跟平時早飯比起來,已是吃的不少了。
很多時候,她都不吃早飯的。
蕭若水把筷子放下,拿起抽紙動作文雅的抹了下嘴角時,就看見姜文明把她余下的那半盤子菜,都扒到他的碗里,再裝上一勺粥,端起來呼嚕呼嚕的吃起來。
“你、你吃我的嘴口子?”
蕭若水有些驚訝。
“我在餓了時,都曾經跟狗狗爭食的?!?
姜文明頭也不抬的回答。
“你敢罵我是、是……”
蕭若水又怒了。
把最后一口菜也扒到自己嘴巴后,姜文明放下碗搖了搖頭,冷漠地說:“沒得那意思,就是打開天窗說亮話。”
蕭若水不說話了。
她能從姜文明的眼神中,看出他的確沒得諷刺她的意思,僅僅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或者說不想浪費一點食物——光盤行動。
“咳,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了?!?
蕭若水干咳了一聲,這可是很大度的一個賠禮了。
“沒得什么?!?
姜文明笑瞇瞇的掏出一枚一塊的硬幣,放在掌心遞到了她面前。
“什么意思?”
蕭若水蛾眉微微蹙起,問:“怎么,這是我身上要買菜的錢?”
她家冰箱內空空的可以住老鼠了,姜文明弄早飯所用的菜,理所當然是從外面買回來的了。
買東西就得給錢,這沒得什么好說的。
“嗨,三五十塊的小錢,我還沒放在眼里。再說你都讓我住在你家里,又送我一身你穿過了要撂的舊衣服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跟你要買菜錢?”
聽姜文明這樣說后,蕭若水很想拍案而起,質問他哪家穿過撂了的舊衣服,連掛牌都沒扯掉!
不過為了穩定一個良好的心情,蕭總忍了:“那你給我看這一塊錢,什么意思?”
“賭一下?!?
“賭?賭什么?”
“本著女士優先的原則,你可以選要字還是花,也可以由你來撂硬幣。輸了的要去收拾鍋碗,贏家呢,則可以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裝大爺。”
姜文明的解釋,簡單明了,簡單極了。
蕭若水咬了下嘴唇,想不到他連收拾鍋碗這種本該由他來做的事,都用撂硬幣來賭……果不其然是個渣男!
看蕭總臉色陰晴不定,隨時都是一副翻臉的樣子,姜文明嗤笑一聲:“呵呵,要是不同意就算了,不就是收拾鍋碗嗎,也不是多大的事兒,我就吃點虧……”
蕭若水伸手就搶過硬幣,冷冷地說:“我會占你便宜?”
姜文明沒說話,抬手做了個請開始的姿勢。
“我要花面?!?
蕭若水說著,捏住硬幣大拇哥朝上一彈,硬幣翻著跟頭的跳了起來。
在兩只眼睛的密切注視下,硬幣叮當一聲落在了餐桌上,來回哆嗦了幾下不動了。
姜文明大大松了一口氣,笑嘻嘻的站起來:“今天,我是大爺。”
唐五代詩人劉希夷《公子行》曰:十指不沾陽春水,今來為君做羹湯。
蕭若水的十個蔥指,要是給她歡喜的男人弄飯,相信肯定會有詩詞里所說的那種心甘情愿。
就算沒得哪個男人能配這雙小手來弄飯,但也該用來提筆抓槍,即使是殺人放火都行,可用來收拾鍋碗算什么情況呢?
盤子碗的滑不溜鰍的,幾回差一點點從小手中滑走,摜在地上讓那個渣男瞧熱鬧。
他果真坐在她平常坐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嘴上含著她的女士煙,鼻子里還哼著一曲老生常談的《上花轎》。
就像看小品那樣,一臉玩味的神情,看著汗水從蕭總光潔的腦門上冒外來。
蕭總真想轉身抬手,把盤子砸他頭上。
不過她不會那樣做,正所謂心甘情愿,蕭若水可不是那種耍賴的人,不就是收拾鍋碗嗎,還能比插秧拔草更難搞嗎?
還得洗干凈了,這點用不著姜文明提醒,蕭若水也會毫不動搖的去執行,畢竟她以后吃飯還得反復用這些餐具。
終于,所有碗碗碟碟都給洗干凈了,蕭若水在大大松了一口氣抬膀子抹了抹汗水時,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成就感,好像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那樣。
啪,啪。
有清脆的掌聲從客廳里響起。
誰還缺你的夸獎嗎?
蕭若水暗地里冷呲了下,理都沒理那個家伙,疾步走上了樓梯。
眼看就到上班的時間了,雖說蕭總即使遲到了,也沒得人敢說什么,不過她不想這樣做,要先之,勞之的給眾員工做個好榜樣。
三天內,姜文明用不著去上班,可以在家里養傷……
這是蕭若水允過他的,盡管現在她已經看出這家伙神氣活現的屁事都沒得了,她還是不想自食其言。
再說了,他不去公司給她添堵,她也消停些,省得祁副總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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