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離開(1/2)
我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關于漢生的再次“羽化”和是否還有辦法“救出”曹北望,我留給了“從長計議”,現在的我根本無法冷靜的去分析當前的形勢。
我看向漢生,問出了一個壓抑許久的問題:“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
我指的是曹北望告訴我的計劃,漢生顯然參與其中,我現在回想,從他主動到望魚古鎮,再到“失蹤”,我們從北京過來,到最后上船,是否這一切都是他算好的!
“從第一次見你。”他沒有搪塞,直接了當的告訴我。
我等著他繼續說。
“初見時,我就感覺到了,只是那時候還不是很確認,和你待久了,我便確定下來你身體的異常,恰巧此時我到望魚,見過萬紅兵后,我便推測到這里有什么了,我知道機會來了。
如果我直接告訴你,我相信你斷然不會來,所以我只能佯裝失蹤,引你們過來。”
一些過往的事情在我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我問他:“之前那么多次我們走散開,你都能恰巧找到我?”
“嗯。”他點點頭,沒有多說,我知道肯定是類似曹北望提到的那種“感應”。
“值得嗎?”我盯著他的眼睛。
大頭倆人在一邊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我們話中的意思。
“值得。我說過,你做一天二爺,我就護得你一天周全。”他也認真的看著我。
聽聞此言,我有些驚訝也有些莫名的失落,驚訝于漢生對“二爺”之名的執著,哪怕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已經不是那個老人,失落則源于自私,沒想到他最終的犧牲,還是為了“二爺”。
正想著我又聽見他笑了一聲,我抬起頭,他齜著牙,血污中一臉陽光,真誠道:“我也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說著將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靠。”大頭摟著自己的胳膊,一臉嫌棄道:“惡心得我都質壁分離了,你倆都沒談戀愛,以后搭伙過日子得了。”
我作勢要揍他,卻拉動身上的傷,疼得我齜牙咧嘴,漢生只是一旁靠著墻傻笑。
“我這身上的傷咋搞的?”
漢生不笑了撓撓頭,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的窘態:“從船上下來的時候我們跳了水,那時候你已經昏迷了,沒有辦法,況且你當時本就有傷,經過那一跳,一些先前的骨縫應該徹底裂開了,我已經給你做了緊急處理,應該不會留下病根。”
應該……?我看著他無語的拍著額頭。
“那你們呢?你們是咋逃離的?”我又轉頭望向大頭和趙顧。
“我操,那可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大頭擼開袖子就要開扯,我揮揮手:“長話短說。”
他總結道:“你們下去后,也不知道從哪就發水了,灌滿了洞里,把那些五道將軍和禿子的人都沖散了,我和趙兒在一起,也給沖走了,后來在出去的路上遇到漢生,就這樣。”
“發水的時候頭爺看見他仇人,就是那個禿子,還沖上去給人揍了一頓。”趙顧在一旁補充道。
“那是,老子的仇從來不過夜。”大頭一臉驕傲。
“打得好。”我給他豎起大拇指,又問道:“那咱們現在是往哪走呢?”
“順著水走。”漢生在一旁說:“發水是一個周期,其實古船每次都是伴隨著發水才回來的,下面漲水,地下水會順著干涸的河道倒流,我們要在水退下前趕出去,否則我也沒辦法了。”
我心道原來如此,這可能是一種地下的自然現象,類似于虹吸,只是周期很長。
我現在沒心情去分析那些東西,只要能出去,總是讓人高興的。
歇了會我們開始繼續趕路,按照漢生所說,必須要在退水前出去,否則就沒了“路引”。期間大頭一直背著我,趙顧提議他背會兒,大頭說沒事,不累,比背個死人強,放在自個背上放心。
我知道這家伙還是嘴硬心軟的。
我們就這樣走走停停,路不一定都對,我們期間也走了幾次冤枉路,水能過去的地方人不一定能過去,所以我們兜兜轉轉了十幾個小時,才從地下摸上來。
這是一處地下河入口,位于一個矮坡下面,入口堵了好些雜草,我們低著身子走出來,目測一番,應該是西坡,因為迎面就是久違的夕陽,溫暖柔和的嫣紅光芒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每個人臉上都自不覺的揚起了笑容。
活著真好。
這已經是我不知道第多少次發出這樣的感慨了,相比于地下緊張,刺激,原始,血腥的探險,眼前的美好,也是如此的讓人著迷。
“我草。”
趙顧突然叫了一聲,渾身摸了一圈又挨個瞅瞅我們,臉色難看道:“糟糕了,照明彈都沒了,一會要是被鬼猴子圍了,咱們可就傻逼了。他娘的這時候口感正好,脂肪都消耗光了,一身腱子肉啊。”
我們這幾天都沒有進食,的確消耗了不少脂肪,各個臉上臟兮兮的,一身衣服也破破爛爛,大頭看著最明顯,都瘦了一圈。
“不會。”漢生突然說了幾句,只見他向前走了幾步,出手極快的在小溪流里撈了一把,抓起一條肥大的魚,同時說道:“我們應該已經離開鬼猴子的地界了。那些鬼猴子可能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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