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第二晚:有人(1/2)
我指著地上的土坑,道:“進山伐木,采摘活動,開工動土,都要提前祭拜。這在南方則有不同,他們的祭山儀式中,一個重要特征就是要將玉石或玉器埋于告祭碑下,地方不同,也有用‘投’和‘懸’的祭法。就是將祭品雞、羊、豬或玉石投入山谷或懸在樹梢,以示尊敬。”
“那這附近應該有神像啊,我得瞧瞧。”趙顧說著四下張望,我制止他說:“不用找了,根本不會有。這就是我剛剛提到的喊山術,南方不倡‘拜’,而是要‘喊’。”
“喊山術是一種古老的喊山之術,就是通過念動咒語,把山上的野獸精怪驅趕開,隨著時間的流逝,會的人少之又少,近現代已經很難找到會喊山之術的人了,至少我是沒見到過有會的。”我聳聳肩。
“有。”漢生忽然說道,他瞇著眼睛盯著殘壁上那個小點,“二爺提到過的人,其中有一個會喊山術。”
“誰?”我對他提到的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這種帶有巫術性質的手段,我一直認為是某種江湖野狐禪,畢竟手法太過詭異,沒想到二爺竟然真的見過。
“曹延宗。”
我對他的答案十分吃驚,“是那個早些年叛出曹家,改命為曹宗吾的家伙?”
“是,二爺曾經提到過,喊山之術十分神秘,這種秘技都是祖傳,傳親不傳外,傳男不傳女,其傳人多隱居于莽莽深山之中,而且喊山術殺伐太重,有違天道,會折損陽壽,所以從古至今,喊山術都在逐漸沒落,一些祖輩都不再將這種秘技傳下來,曹延宗是二爺所知,國內屈指可數還懂得喊山術之人。”漢生講道。
趙顧平時很迷網絡,對這種東西十分感興趣,一臉好奇的問漢生:“真的這種法術?效果是什么,跟孫猴子一跺腳,喊土地公那種?”
“你看這。”我指給他看石壁,“小點前的這些,雖然石壁不完整,但這些畫像還勉強能看出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百獸,這種喊山術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應該是一種狩獵驅趕術。”
“說的沒錯。”漢生點點頭確認,補充道:“喊山術不僅僅是一種術,其實他們代代相傳的還有一門手藝,喊山人會制作一個奇怪的哨子,喊山之時要將那個哨子含在嘴里,敲著大鑼,配合某種韻律,高聲吟唱,跳起怪異舞蹈,確實有驅逐百獸的效果,所以那些人在傳授喊山術的時候,要讓其子嗣對天發下毒誓,遵守戒律,不能濫殺,否則就會遭受天譴。但”
漢生說到這頓了一下,神色肅穆的講道:“也不僅僅于此。二爺提到過,喊山術也會將山中另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喚出來。”
趙顧一臉期待的看著漢生,漢生遺憾的搖搖頭:“二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據說只有曹延宗的父輩見到過那種喊山驅趕的景象。”
我拍拍趙顧的肩膀,說道:“別失望了,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這里應該是當年祭山的遺址,通過這塊祭碑,我們可以確定,當初這里一定發生過大規模的開山動土,所以我們的猜測沒錯,瓦屋山下面的確有一座超級大墓。”
得到這一消息,也算是一個振奮人心的事,至少我們確認了目標,只要能找到地下河入口,就一定能找到瓦屋山下的墓。
我們仨重新回到帳篷前的露營地,我給他倆簡單說了剛剛遇到那個鬼猴子的事情,都感到很驚奇,連漢生也搖頭說沒見過這種招式,他猜測那個鬼猴子不同尋常,因為風水,可能在山里產生了某種奇怪的變化。
正在這時,濃霧外面傳來一陣騷動,我們聽到很多“呼哧呼哧”的喘息聲,漢生當即站了起來,皺眉看向那面。
“怎么回事?”我們也跟著看,可一片迷蒙什么也看不到。
“有東西,除了鬼猴子,還有另一種東西。”漢生自顧自說著,忽然他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那些鬼猴子似乎很懼怕他,前面這片霧氣中少了很多鬼猴子的味道。”
我一下想起昨晚在霧中看見的那片流動,當時樹下確實也出現了另一個東西,以為是鬼猴子的首領,現在想來,這片林子里,除了鬼猴子恐怕還有其他更恐怖的東西存在。
趙顧轉身從背包里取出分好的鎂粉,緊張的道:“要動手嗎?”
“先不急,那東西似乎也不敢直接過來。”漢生擺擺手,又道:“不過它在這對那些鬼猴子影響很大,我能感覺到那些鬼猴子很不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怕它們會沖破火堆,你們在這里等我,我去再多點燃兩個火堆。”
“我和你一起去。”我提議。
他斷然拒絕:“不行,你和趙顧在后面接應就好。”說著不容分說的從右邊的火堆中取出柴火,向更外層的霧中走去。
我想追上去,趙顧拉住了我,搖搖頭對我道:“漢生沒問題的,我們去了反而添亂,咱們有槍和照明彈,如果他退回來我們還能接應一下。”
霧中影影綽綽,周圍站滿了鬼猴子,這么一會兒連樹上也都是了,現在我們就像一塊倒在草中的困獸,四周是大量嗜血的螞蟥,要隨時撲上來,狠狠吸干我們的血。
我只能看到漢生的火苗沖進了霧中,模糊成了一點光源,不知是否由于柴濕的原因,半天那邊的火堆都沒有點燃。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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