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同尋常的村子(2/2)
借著月光,可以明顯的看到,正有一個人站在里面,離窗戶很近,似乎再向外張望。
看樣子這人應(yīng)該是戶主家里的人,猜不出我們身份才有些搖擺不定。想到這,我從墻下走出來,盡量和藹的說:“不好意思,我們沒惡意,只是想在你這借住一晚,不知道能不能行個方便。”
說完四周安靜一片,我盯著人影看了看,希望他能做出回應(yīng),可是看著看著我冷汗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那人不僅沒回應(yīng),甚至連動作都沒有改變。
小何這時發(fā)揮了他雷厲風(fēng)行的性格,拿著手電刷的竄到門口,給了我一個眼神,同時打開廂房門,向屋內(nèi)照了進(jìn)去。
我伸頭一看,一具慘白的紙人就側(cè)頭靠在窗戶上對著門口,紙人臉上被涂了夸張的鮮艷油彩,在手電光下透著一股子妖異,我恰巧與它四目相對,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好好的廂房里擺了個紙人,小何也被嚇了一跳,他用手電照了照里面,除了紙人還有些舊桌椅,便沒有其他了。
我們心有余悸的來到正屋門前,剛敲兩下,木門就在拉著長長的“吱嘎”聲中,緩緩打開,似乎是里面沒有上鎖,門一打開,便有一股霉味涌出來。我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邁步進(jìn)屋,房子里桌椅板凳,瓶罐碗碟一應(yīng)俱全,可是東西兩屋偏偏不見人影。而且通過屋里的積灰來看,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人居住了。
我倆一合計(jì)先退出去再說,卻發(fā)現(xiàn)只有薛冬青獨(dú)自站在門口,他一見我們激動的都快哭了,指著旁邊一戶人家說道:“大頭哥說有動靜就翻進(jìn)去了。”
“這個惹禍精。”我嘆氣道。
話音未落,大頭也從里面翻了出來,而且手里頭還拎著個藏藍(lán)色的舊罐子。
他一見我們就問:“有人嗎?”
我搖搖頭,他靠了一聲,說道:“怪不得沒人開門,合著這黑咕隆咚的村里,就只有我們幾個活人。”
薛冬青被嚇得不輕,不相信道:“可能這兩家恰巧沒人吧。”
大頭說:“我從圍墻翻了三家過去,全都沒人。”
我指著壇子說他:“那你就順手牽羊啊。”
他撓撓頭說:“說來奇怪,這幾家屋子里都有這種罐子,我看著奇怪,出來時就順手拎了一個。”
他這一說到提醒我了,我在這家西屋也看到過同樣的罐子,似乎數(shù)量還不少,但是當(dāng)時以為是腌咸菜用的就沒特別注意。
說著,他把蓋子打開,我們看過去,大伙都吃了一驚,里面竟是一具骨骸,看骨骼大小,生前不會很大,多半是個孩子。
大頭倒吸了口冷氣,脫口而出道:“這幾家的罐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哪來這么多娃娃。”
場面頓時陷入到詭異的氣氛中,大伙互相看看,小何嘗試問道:“會不會是二次葬?”
大頭翻了個白眼,“二次葬也沒有只翻娃娃棺的啊。”
小何說的二次葬是一種流傳在中國西南地區(qū)的古老葬俗,源頭已經(jīng)不能追溯,在我國客家地區(qū)、廣府地區(qū)、閩南地區(qū)多為常見。當(dāng)?shù)厝藭谌怂篮蟛捎猛裂凇L(fēng)化、掛樹、水浸等方式處理尸體。等到肉身腐爛,再發(fā)冢開棺,將白骨洗凈晾干,放入特制的壇,甕等容器中,擇日重新安葬。
這些罐子雖然和二次葬盛放尸骨的容器很像,但如大頭說也不會只取小孩尸骨,而且數(shù)量還是這么多。
我尋思了一下,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古代重男輕女,有些原始地方的人,會將產(chǎn)下的女嬰直接溺死,這些女嬰尸體不好處理,所以就封存起來。”
大頭問:“會有這么多罐子嗎?”
我也摸不準(zhǔn):“說不定都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薛冬青抱著膀子說:“你們別研究了,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看了看周圍那些關(guān)門閉戶的人家,想到村民的無辜消失,還有這些怪異的罐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這個村兒不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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