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無證據推理(1/2)
莊嚴和葉玫并沒有留在果水村,散步回來他們就離開了,趕回甕水去,反正也不遠就半小時的車程。
車上葉玫問許可:“建忠沒有問我們為什么會想著到果水村來吧?”
“問了。”莊嚴回答道。
葉玫扭著看了他一眼:“哦?你怎么回答的?”
莊嚴嘆了口氣:“還能怎么回答,我說我是因為六姑的死來的,他知道我從小學喜歡看偵探,喜歡推理,他說六姑的死就是個意外,人家警方與消防那邊都是這么說的,是我想多了。”
葉玫說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莊嚴點點頭,他還真是不舒服,就像做了什么錯事怕被人窺探到一般。
他問葉玫和張妤接觸下來的情況如何,葉玫說道:“她好像對我很有戒心,我們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幾次我都想和她聊聊張婕的事兒,可我才開個頭她就把話題給變了,她好像并不想和我談起張婕。”
莊嚴說道:“那是她的心靈禁區。”
葉玫覺得莊嚴用的這個詞不錯,心靈禁區。
葉玫說道:“莊嚴,我感覺就在陪著你瘋,唉,和建忠家兩口子接觸得越多我就越有一種負罪感,我們好像在恩將仇報,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她不舒服,莊嚴也不舒服,可是莊嚴卻堅持認為自己并沒有錯,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至于說是不是會傷害到他與王建忠之間的感情他就顧及不了了。
“昨晚建忠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特別是沒有聽到有人從山上下來,建忠沒有聽到,李老四家的大黃狗也沒有叫,這說明了如果真有那么一人從山上下來,那么這個人應該是熟人,所以那大黃才不會叫,這就近一步地證明了我對張妤的懷疑有一定的道理。”
葉玫說道:“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懷疑張妤呢?就因為六姑那早說的那幾句話嗎?”
莊嚴說道:“是,也不是。”
葉玫問道:“什么意思?”
“我們來梳理一下吧,我們現在已經可以斷定張妤有人格分裂的癥狀,在她的身體里除了她自己還有她的妹妹張妤,這一點我們是能夠肯定的,對吧?”
葉玫點點頭,無論是莊嚴還是高彬都已經能夠確定張妤患了精神分裂癥,在她的身上有兩個人格體現。
“好,然后回到之前我提出的那個疑問,為什么張妤會在張婕死了兩、三年后才發生這樣的事情?從時間邏輯上來看應該她對張婕的思念會慢慢變淡才對,所以我懷疑她的心里一直壓抑著一個秘密,痛苦和秘密,這個秘密應該與張婕有關系,說得準確一些,應該是與張婕的死有關系。”
葉玫一面開著車,一面點頭。
“其次,有一個細節不知道你留意到沒有,那就是張婕出事的那個地方與六姑兒子出事是同一個地方?”
葉玫又點點頭:“我知道,建忠說過。”
莊嚴道:“好,然后我們結合六姑對張妤的態度來看你發現了什么沒有?”
葉玫想了想:“六姑對張妤有敵意。”
“沒錯,可是村里人說,包括建忠自己也說,自從六姑丈夫死后村里人都說是六姑克夫,大家對她都避如瘟神,是張妤一直在好心幫助她的,她為什么會對張妤有敵意?”
葉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回答不了。
莊嚴也不指望她回答,而是自己說出了答案:“那是因為六姑兒子的死。”
葉玫徹底地跟不上莊嚴的思路了,因為莊嚴都是在推測,根本就給不出一條完整的證據鏈,警方辦案靠的就是證據,沒有證據鏈的支撐根本就不可能嚴謹地推理,偏偏莊嚴就扔掉了證據鏈。
“六姑兒子死的時間也很有意思,就在張婕死后的兩、三個月里。”莊嚴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葉玫緊皺著眉頭,她發現自己現在插不進話,只有聽的份兒。
“好,我知道你的心里有著很多疑惑,那么現在我們來做個假設,假如張婕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張妤所為,偏偏又被六姑的兒子恰好看到了張婕出事的那一幕,接下來他以此為要挾,想從張妤這兒得到好處那么張妤是不是就只能就范。可是俗話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六姑的兒子嘗到了甜頭,于是一次又一次地敲詐她,她就只能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反正殺人她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六姑的兒子也死了。”
葉玫瞪大了眼睛,她完全被莊嚴這種大膽的,不負責任的推測驚呆了,差點就沒握住方向盤。
“你也太敢想了吧?”葉玫說道。
莊嚴沒有搭理她,繼續說道:“而六姑早就發現了兒子的異樣,在六姑的逼問下她兒子應該把自己所見到的事情告訴了她,但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兒子就出事了。按說六姑應該是很悲痛的,如果是別人六姑或許早就已經報警了,可那個人竟是全村對她最好的張妤,這就讓她很糾結,這種糾結一直折磨著她,另外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因,她同樣拿不好任何的證據證明她兒子的死就是張妤干的,她甚至也為她兒子去敲詐張妤感到羞恥,正是出于這種復雜的心理,她才沒有去告張妤,但之前的感激卻變成了怨恨,才會有我們聽到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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