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2)
小廝抬眸偷瞄了眼許三的神情,知其不悅,但事發(fā)緊急又不得不說。
“公子之前要的雜種馬可能運(yùn)不來了。”
“什么?!”
許三一聽,頓時炸毛,這馬球賽本就因為種種緣故推遲,如今定在十日后已經(jīng)是最后的期限,若是再不辦,那便是來年的馬球賽,又要等上個些許個月份。
小廝一怔,顫了顫,不敢吱聲,事發(fā)的突然,他也措手不及。
“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來不了了?!”
一旁的尚四也著急的詢問,本盤算好了在這馬球賽上大放異彩,一舉奪魁,博美人一笑。如今倒好,雜種馬沒有了,那他們也用不了汗血寶馬,怎么個比法?
“公子定一批雜種馬都死了,所以...”
“死了?!”許三錯愕的瞪大眼睛,這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怎么會死了呢?!
“就算是死了!再換一批不就好了?!怎么,你還怕小爺我不給錢不成?!”
“不不。”小廝連忙搖頭否定道:“小的不敢,只是換一批也不可能...因為,江北傳來消息,發(fā)生了瘟疫,豢養(yǎng)的馬匹幾乎全軍覆滅。”
“什么?!瘟疫?!”
許三驚詫的拍案而起,好端端的怎么就發(fā)生瘟疫了?!
“不應(yīng)該阿...”一旁的李大忍不住疑惑道:“這好端端的季節(jié),比起往年都要溫暖上許多,怎么會發(fā)生瘟疫?”
“這...”面對三位公子的追責(zé),小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小的也不知,只是聽說,是飼料出了問題。至于旁的,小的就不知了。”
“你不知!沒了雜種馬,你讓我們怎么辦?!”
小廝一問三不知,尚四勃然大怒的斥責(zé)道,本是計劃好的事,這到了最后,不曾想竟然出了差錯。
“小的...”
小廝一個哆嗦,徑直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說著些饒命的話。
許三急得緊鎖眉頭,眼瞧這馬球賽在近,沒了雜種馬,他的全盤計劃還未實行便已夭折了,小廝聲聲哀求,讓他聽了更加心煩,怒道:“去!再給我找!不管是江北還是江南,無論去哪,在馬球賽前都要給我找到雜種馬!什么瘟疫,小爺我就不信全都能死光不成!去!快去!”
小廝得令,一骨碌的爬起身來,連聲應(yīng)到,便撒腿離開忙活。
“這可怎么辦?沒了雜種馬,我們怎么比?”
尚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六神無主的看向許三,剛剛還是春風(fēng)得意,轉(zhuǎn)眼的功夫,跌落塵埃。這個反差倒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別急,別慌。我想想。”
許三比起尚四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仍然裝作鎮(zhèn)定寬慰尚四,畢竟自己不能亂了陣腳。
“怎么會這么突然?你們接到消息了嗎?按理說,江北馬匹大面積的得瘟疫而死是大事,長安里不能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許三滿腦子的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照理說,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不可能發(fā)生瘟疫,再者說,往年從未有過的事,今年他突然要用雜種馬就出了這樣的事端。
尚四眸子陡然一亮,大膽猜測道:“會不會是尚書家那幾個?今年他們不是也要參加馬球賽嗎?他們會不會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就...”
許三一驚,想了想,搖頭道:“不應(yīng)該,本說了今年都用汗血寶馬,前些日子他們還打聽著能不能先借用練習(xí)呢?他們連汗血寶馬的面都沒見到,怎么可能會知道雜種馬?而且,這個計劃只有我們?nèi)齻€人知道,他們怎么可能會知道?”
許三分析完一遍后,李大緊跟著分析道:“而且聽小廝說,江北死的不只是一兩匹,而是全軍覆沒。這可是大事,就算他們知道了,憑他們也不敢做這種事,可是要?dú)⑹郑D九族的。”
“好像也是...”
尚四喃喃道,許三和李大說的不無道理,全江北的馬,誰有那個膽子?誰敢這么做?
“難不成真的是天災(zāi)?”
尚四艱難的說出他最不愿承認(rèn)的一種結(jié)果。
話音一落,許三和李大皆默然,人禍斷然不可能,也只有天災(zāi)了,而他們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
一陣靜默后,尚四忍不住開口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許三,這馬球賽要不然就別舉辦了?”
“這...”許三為難的搖搖頭,這舉辦賞菊宴是他許家的傳統(tǒng),而且每當(dāng)那個時候,也是他們許家通溝聯(lián)系各大家族感情的最好時候,這突然不辦,她怎么同祖母說呢?
“祖母那怕是不好說,而且現(xiàn)在又沒有最后,別急,肯定還有辦法的。”
許三說的尚四都明白,遂也不再糾結(jié)辦與不辦的問題。
“要不然在比賽的時候給他們的馬下瀉藥?”
許三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個主意就出來了。
“不行。”李大想都沒想,斷然拒絕道:“這主意不行,給馬下瀉藥容易露餡,到時候賽場上出了事故,賽后一查就能查了出來,就算是贏了也不光彩。”
雖然本身就不光彩。
李大心底暗自說上一句,說完以后又緊加上一句,不過他不在意,光不光彩都是給別人看的,與他何干?
“確實有些不太好...”尚四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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