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對了!”剛走沒幾步,尚四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道:“派人通知伯父讓他把許三那個殺千刀的混蛋帶走!”
小廝低聲應(yīng)了幾聲,隨后又為難道:“要是通知了許大將軍,那許三公子豈不是有罪受了?”
“就是讓他有罪受!誰讓他騙我的?”尚四氣不打一出來,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可走了幾步,又悠悠傳來一句話,“軍事繁忙,還是不要去打擾伯父了!”
小廝一愣,舉棋不定道:“公子那是告訴還是不告訴?”
“隨便!”
尚四瀟灑的擺擺手,轉(zhuǎn)眼入了拐角處的走廊,枯藤古木遮擋住身影。
長安街,雖已是立秋時節(jié),街頭街尾依舊熱鬧如盛夏,裹的厚厚實實的棉服也擋不住戲耍吵鬧的樂趣,尚四四處閑逛,走東串西,左右無趣。
時不時一陣寒風(fēng)吹過,忍不住打幾個哆嗦,嘴唇有些泛紫,尚四環(huán)抱于胸口,暗自腹誹著許三這個混蛋。
若非是他,他又何必急匆匆的出來,不帶銀兩不說,連一件厚實的衣服都沒穿,哆哆嗦嗦的,跟那街頭的乞丐有何區(qū)別?
即使如此,卻也不愿就如此回去,說好的離家出走。可這一出門,天高水遠(yuǎn)的,去哪可好?
“天高水遠(yuǎn)的,兄臺可是要去哪流浪?”
一聲爽朗清脆的聲音從尚四頭頂響過,尚四微愣,抬頭往上看,只瞧見一青衫白褂都男子大搖大擺的坐在房脊上,嘴里叼著一狗尾巴草,挑眉俯視著他。
尚四愣了愣神,眉頭緊皺,斜了一眼,便抬步離開。
房脊上的人急了,連忙起身跟了上去,一個走房頂,一個走街道。
“還生氣那?這次算小爺我不好,你說怎么懲罰我,我都認(rèn)了,前個買的墨寶都送你成不成?”
尚四目不斜視道:“前個的墨寶是抵酒錢的債。”
“好好,抵酒錢的。”許三妥協(xié)道:“都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你總得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辦法吧?”
“不好。”尚四一口回絕道:“你瞧瞧你那口氣,是求人的口氣嗎?不好,就不好!”
垛了垛腳,嚷嚷道,像是沒吃到糖的孩子。
“好好。”許三低眉順眼的,用哄孩子的語氣求饒道:“我錯了,你說吧,怎么罰我,我都認(rèn)了。但有一條,你可不準(zhǔn)生氣了,離家出走也不帶上小爺我,出了門,誰替你保駕護(hù)航阿?”
尚四撇撇嘴,頭微微偏轉(zhuǎn)到一旁去,緊鎖的眉頭不知不覺間平和了許多。
“這可是你說的?怎么罰你都行?”
許三舉手投降道:“小爺我沒別的本事,就剩下這一言九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尚四朗聲應(yīng)道,蹙了蹙眉頭,認(rèn)真的盤算著究竟要些罰些什么好呢?才能解他這心頭氣?
“想好了沒?”
“正想著呢!”
許三莞爾笑笑,飛身而下,一把摟過尚四的肩頭,“想的怎么樣了?”
尚四皺著眉,一把拍掉了許三的手,“注意些,現(xiàn)在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好好...”許三訕訕的收回手,腆著笑臉問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原諒我?”
“等個十年八年吧!”
“十年八年?”許三驚呼道:“是不是太久了些,等個十年八年的,你我估計都兒孫滿堂了...”
“別...”尚四拉扯開與許三的距離,“十年八年,孫子肯定沒有,兒子不好說。你要是想讓我原諒你,你就要態(tài)度誠懇些,再誠懇些。”
許三憤憤的垛了兩下腳,低眉順眼的拉扯著尚四的衣服,“小爺我已經(jīng)很誠懇了…再誠懇些,小爺我不要面子的阿?”
“嗯?!”尚四眉頭揚起,一臉危險的看著許三。
許三連忙賠笑道:“你我誰跟誰,要面子做甚?見外,不過為了表達(dá)我的歉意,我特意給你準(zhǔn)備了個道歉禮。”
“什么道歉禮?”尚四揚眉看著許三,瞳孔中浮現(xiàn)出幾抹期許,可嘴上卻是不屑:“不會又是街頭的小籠包,街東的桃花釀吧?”
“瞧你這話說的。”許三搖搖頭,“那些個低俗之物怎么可能與這次的相比?而且我保證你絕對會喜歡。”
“那是什么?”
許三莞爾笑笑,神神秘秘道:“再過幾日,詩賽前,祖母準(zhǔn)備辦一個賞菊宴,到時候全長安的世家公子和小姐都會來,當(dāng)然還有郡主,宴會后有個打馬球的比賽,你馬球打的最好,到時候拔得頭籌,定然能夠讓郡主刮目相看,如何?”
尚四聽著心動不已,明面上卻滿是嫌棄,“說了半天,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宴會是許祖母舉辦的,你也不過是做個順?biāo)饲椤!?
“怎么能夠叫順?biāo)饲槟兀俊痹S三當(dāng)即不愿,解釋道:“這賞菊宴雖然是祖母要辦的,可這打馬球可是小爺我提議的,可是專門為了你,到時候你我還有李大里應(yīng)外合,一定能夠讓你拔得頭籌,博的郡主青睞。”
“說得好像挺不錯的...”尚四的臉色幾乎已經(jīng)柔和下來,眼角處也多了幾分喜色,不過仍然不放心的問上一句,“你確定能夠拔的頭籌?長安的公子哥都去,我若是記得沒錯,兵部尚書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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