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去!當然去!”尚四朗聲附和,“這等有趣的事怎能不去?”
李大笑道:“你怕不是因為有趣而是為了省錢吧?”
尚四坦然道:“確實,不過既能省錢又有趣,何樂而不為呢?”
李大疑惑道:“我也就想不明白了,你家那么有錢了,干嘛還這么省?”
“這你就不懂了。”尚四揚著眉頭,津津樂道:“雖說是有錢,但也是一點一滴省下來的,能不花就不花?!?
李大棄之以鼻道:“還不是守財奴?這種事你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李白?!?
“李白?”尚四微愣,不解道:“這跟李白有什么關(guān)系?”
許三笑著解釋道:“李白不是有一句詩嘛,千金散去還復(fù)來。李大這是讓你散千金,等時機到了,自然就回來了?!?
李大伸手拍拍許三的肩膀,“還是許三懂我,本公子就是這個意思?!?
尚四嗤笑道:“照你這么說,錢都是大風(fēng)刮來的,我讀書少,你們兩個別合起伙來騙我?!?
許三“嘖嘖”兩聲,捂著胸口,“瞧你這話說的,傷心了?!?
尚四撇了許三一眼,“一天到晚傷心,你丫的心是琉璃做的嗎?那么易碎?”
“不不。”許三搖頭道:“琉璃沒有水晶易碎,小爺我這可是東海水晶做的。不過...”轉(zhuǎn)而問道:“李大,你到底去不去?”
李大應(yīng)聲道:“你們兩個都去,我怎能不去?既然有趣,去看看又有何妨?”
許三撇嘴道:“瞧瞧這話的,多么大義凜然?!?
“一句話總結(jié)?!?
尚四和許三相視一眼,“德性!”
李大莞爾笑笑,不以為然。
不出許三所料,尚書王大人最終拍下了美人的紅綃。
三巡酒過后,許三催促道:“別喝了,別喝了,人要走了。趕緊跟上去。”
“急什么?”尚四醉醺醺的擺擺手,“再來!來,喝酒!不著急?!?
許三也不同尚四廢話,直接一爪子上去,抓住尚四的領(lǐng)口,拖拽起來。尚四酒量不好,不過一兩瓶,便分不清東南西北。
拖拽起尚四,便看向李大,“快些,等會就來不及了。”
“好好。這就走...”李大附和道,手里頭的酒卻一杯接著一杯,急忙忙的喝了兩杯,在許三強烈的注視下,這才幸怏怏的起身跟上。
出了紅袖樓,迎面風(fēng)來,吹散大半酒意。尚四和李大依偎著站好。瞧著寧靜的街道,背后是喧嘩的溫柔鄉(xiāng)。
眼看著尚書王明年的馬車從紅袖樓一側(cè)的小巷子使出朝著西頭策馬而去。
李大好奇問道:“你怎么打算的?馬車已經(jīng)走了。”
許三遠遠眺望著,扇子輕輕搖動,“不急,這往西去應(yīng)該是回府,小爺我知道一條近路,能夠趕在他們前面攔住馬車。”
“然后…然后呢?”尚四醉意熏熏問了一句。
“然后?”許三挑眉輕笑,附在兩人旁低語幾句。
寧靜悠長的街道,馬蹄急促。忽而,“嘞!”的一聲,馬蹄騰空而起,馬夫驚恐的嘞住韁繩以控制失控的馬。怒視前頭站著的三人。
“誰家小兒郎?!不長眼!找死!”
“呦呵!”尚四響亮的吹了個口哨,“誰家的馬夫竟然這么大口氣!可知道爺爺我是誰嗎?!”
“還爺爺?!”馬夫嗤笑道:“醉酒的兒郎快快起開,這可是尚書王大人的馬車可不是爾等能夠得罪的起的!”
“尚書大人?”李大悠悠反問道:“尚書大人家的馬車就能隨意撞人嗎?!”
馬車臉色一變,回首對著馬車里頭低語幾句。隨后馬車中響起一渾厚的男聲,“究竟是何人?膽敢過來尋老夫的麻煩?!?
說著,掀開車簾往外一看,話音戛然而止,臉色變了又變。
許三蹙眉揚聲道:“尚書大人真是好大的敵意!”
王明年柔和眉眼連忙從馬車上下來,近前道:“原來是許家,李家,尚家三位公子。是老夫沒管教好嚇人,驚擾三位公子了,不知三位公子可受到驚嚇?”
“我倒是沒事?!痹S三轉(zhuǎn)而看向尚四,“倒是尚兄真真是被這不知死活的馬兒嚇了一跳,瞧瞧這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
說著,伸手從背后推了尚四一下。
尚四隨即揉著額頭,失魂落魄道:“剛剛吃酒吹風(fēng)正高興著,這突如其來的馬兒真真嚇死本公子,這額頭被這一跳暈乎乎的,剛剛好像還被馬蹄踢到了。李兄,你瞧瞧我這額頭可是紅腫?”
李大撩起尚四額前幾抹劉海,仔細查看一番,嘆惋道:“好像...尚兄,還真的別說,好像真的紅腫了...”
“真的阿?!”
尚四一聲嚎叫,帶著哭腔。嚇得一旁的王明年都變了臉色,眼前三位都是世家子弟,官居一品,豈是他小小一個尚書能夠得罪的起的?!
連忙上前詢問:“尚四公子,可是哪里紅腫不適?”
瞪大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瞧著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誰知,這剛一上前,眼前一黑,似有東西撞過來,緊接著身子后仰,隨后便是渾身骨頭都散了架。
“哎呦呦...”王明年吃痛的呻吟著,“疼死老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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