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第四百五十章 替陛下分憂而來(1/2)
郭業領著馬元舉進了國子監的那片竹林中,不過沒有去往小橋流水精竹舍的那片區域,而是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灌木叢旁。
因為沒什么人來過,所以此處灌木叢生,雜草橫生,倒也不失為一個隱蔽之地。
郭業在附近尋了一塊空地,搬來兩塊大石充作石墩,與馬元舉兩人先后坐了下來。
坐罷,郭業才急急催道:“神神叨叨的,你想說啥啊?還得挑這么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偏僻之地?”
馬元舉也是頗為詫異,國子監中竟然還有這么大一片茂密的竹林,端得是個閑玩散心的好去處。
聽著郭業催問,他整理思緒一番后,沒好氣地說道:“讓你找偏僻的地方,自然是要跟你說一些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話。你倒是找了個好去處!”
郭業乍聽,頓時來了精神,訝異喊道:“不能被外人所指的的話?”
立馬,他又想到馬元舉如今乃是中書省負責草擬詔令和圣諭旨意的中書舍人,掌握著大唐權利核心的第一手消息與資料。
莫非……
隨即,郭業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哇哇叫道:“快說,是不是有什么內幕消息要爆料?莫非是當今圣上又有什么大的政令要頒布來著?快,說來聽聽……”
不過,得到的只是馬元舉一個鄙夷眼神的回應。
繼而馬元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啐道:“中書省何等的機密之地,圣上的旨意,朝廷的政令豈能容我隨口瞎謅,豈能這般兒戲?好了,言歸正傳,你知道我此番來國子監是為何而來嗎?”
郭業剛才也只是開開玩笑罷了,馬元舉的性子他怎會不了解?能說的,他肯定會說;不能說的,你縱是拿刀子架子他脖子上,拿鐵鍬撬開他的嘴巴,他都不會說一個字兒。
不然,也枉稱老犟驢了。
聽著馬元舉的問話,郭業亦是好笑,調侃道:“我年輕力壯耳朵也不背,當然知道你到國子監干嘛來得。褚司業不是說了嗎?你乃奉陛下之命前來國子監暫時替代司馬博士,督導書學班一干子弟。”
馬元舉先點了點頭,而后又搖了搖頭,說道:“是,也不是。奉陛下旨意前來國子監暫代博士一職不假。不過,卻不是陛下強逼著我來,而是我毛遂自薦來國子監中暫代博士一職的。”
“啥?”
郭業瞪大了眼珠子望著馬元舉,好像在說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吧?放著正兒八經的中書舍人不好好干,放著好好的金光大道不去走,非來國子監這里耽誤功夫瞎折騰。
馬元舉多少也猜出了郭業的心思,笑意盈盈地抬手一指郭業,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而且我毛遂自薦來國子監暫代博士一職,恰恰還是因為你小子就在國子監中。若非你不在國子監中,我馬周還真不愿意出這個頭。”
“什么亂七八糟的?”
郭業越聽越是一臉茫然,搖頭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你都把我繞糊涂了!”
馬元舉哈哈一笑,奚落道:“也有你小子糊涂的時候啊?你不是鬼精鬼精的嗎?”
“切,少來。你這番話,是個正經人都能被你繞糊涂了。”郭業稍稍反擊了一嘴,催道,“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難道你來國子監暫代博士,教授書學班一事,遠非事情表面那么簡單?”
說到這兒,郭業仿佛摸到了幾分頭緒,試問道:“還是說,另有隱衷?”
話音一落,馬周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贊道:“不錯,腦袋瓜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機靈,與在隴西一般無二。看來來到長安這個花花世界中,整日與書學班這群紈绔子弟的吃喝玩樂廝混一氣,還沒將你腐蝕爛透,還沒讓你的腦袋瓜生了銹,轉不動軸。”
日,聽著馬周這番似贊似貶的話,郭業立馬白眼相向,心道,你丫才腦袋瓜生了銹,轉不動軸呢。老馬這話說得怎么當日蘇定方說得一樣一樣兒。
隨即,有些不痛快地嚷嚷道:“馬元舉,這剛一見面你就奚落上了,不帶你這樣不仗義的啊?趕緊的,別云里霧里故弄玄虛,咱有事說事,成不?”
馬元舉見著郭業這小子的痞性又發作了,也不再調侃,略略點頭之后,正襟危坐地說道:“確切地說,我毛遂自薦來國子監中,乃是替陛下分憂而來。”
替李二陛下分憂?
郭業就納悶了,這是分的哪門子憂?他絕不相信李二陛下為因為國子監書學班沒了授課的博士,而感到憂慮。
顯然此憂非彼憂!
繼而,他問道:“莫非陛下這個憂,還跟我們書學班扯上莫大的關系不成?”
“然也!”
馬元舉頷首肯定郭業的猜疑,繼續說道:“你曾在西川做過小都護,你可知道咱們大唐的鄰國吐蕃?”
吐蕃?郭業自然知道,而且知道的很清楚,繼而連番點頭繼續聽著馬元舉的后話。
馬元舉又問:“那你可知道如今吐蕃國的國主是誰?哦,按照吐蕃人的叫法,應該是吐蕃國的贊普乃是何人?”
郭業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大咧咧地回道:“不就是松贊干布嗎?”
“不錯不錯,看來你在坐鎮西川的那些日子沒有荒廢。正是松贊干布,”馬元舉說道,“據說,此人年紀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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