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權知(3/4)
把人押走,一連抓了十幾個,有嚎哭喊冤的,也有大罵徐重質猖狂的,余下的則暗自慶幸躲過一劫,徐重質道:“跟著吳自在胡作非為,不看看自己是個東西!”
吳自在面如土色,癱在椅子上說不出話,看趙靖虎和高進悟來捉人,只哭得厲害,說自己所行所為是為綿州大局考慮,是基于綿州諸將士的身家性命出發,沒有絲毫私心。
趙靖虎哪里理,就勢將吳自在按住,望小腹上只一腳將其踢個半死,趙靖虎再入一步,踏住吳自在胸膛,提起碗口大的拳頭,看著吳自在道:“某始投沖天大將軍,又效偽帝,血戰狼虎谷,下揚州,屠泉州,殺廣州,攻襄陽,做到一軍虞候,也不枉叫使,你是個關外胡兒,狗一般的東西,也敢叫做衙使,你如何害了大帥一家五十七口!”
撲通一拳,正打中吳自在鼻梁,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吳自在掙不起來,口里嘟囔叫著什么,但是聽不清,趙靖虎罵道:“直娘賊,還敢應口,某打死你這胡狗!”
提起拳頭,就著吳自在眼眶眉梢一拳,打得眼棱縫裂,鮮血長直流。
徐重質看時,只見吳自在挺在地上,口里有進氣沒入氣,動彈不得,徐重質不打算將其馬上弄死,遂喝止趙靖虎道:“且不打死好,我自有主意,先把這畜牲吊去校場。”
眾人被趙靖虎的舉動嚇得不輕,卻也為吳自在被毆而痛快。
控制吳自在,徐重質對眾官員道:“諸位隨我移步后院武場,有武戲看?!?
武戲?從未聞也!
徐重質雖然說話溫和,但是卻沒人敢不聽,一個個小小而快快的挪動腳步,隨徐重質等人到后院演武場,眾人老遠就聽到了低沉的哭聲和高聲的咒罵,有女有男,也有少女少男,還有老翁老嫗,哭聲聽得人心里沒來由的悲傷,徐重質等人卻神色如故。
進得武場,一虞候道:“啟稟兵馬使,吳自在和王經等犯官的家人齊了。”
聽得這話,眾人這才知道跪在武場中的是吳自在和王經等人的三宗五族,待眾人站好,徐重質冷聲道:“兒郎們把咱們的蔡法露一手出來,讓諸位長官們好好看看。”
眾人知道了兩家人的命運,武場中的哭喊聲也更加凄凄。
兩隊悍卒入場,徐重質一聲令下,弓弩手即呈四十五度以行刑式射出箭弩,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武場上的哭喊聲就停了,在場很多人是頭一回見到這種集體虐殺的場景。
五輪齊射,把人扎成刺猬,死者長已矣,沒斷氣的還要忍受痛苦。
之后蔡兵又在這些人身上倒滿火油,然后將其點燃,死了的直接被燒成灰,還沒斷氣的則變成一個火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嘴里發出凄厲的哀嚎,最后慢慢歸于平靜。
陰沉的天幕下,不少人的褲子濕了。
徐重質很滿意,轉身離開武場,臨走前命官員們回衙辦公。
眾人艱難邁開腿,三三兩兩往回,出刺史府,又見滿地尸體,原是吳自在安排的衛兵全被殺了,眾人這才明白為何徐重質能輕松進入刺史府,為什么吳自在也不反抗。
可能在半夜,可能是拂曉,吳自在黨羽就被蔡賊殺光了。
路過挽強巷,這是楊守厚給挽強士安排的住處,住在這里的都是挽強士,但現在卻聽不到平常的嬉笑怒罵聲,兩邊街上是一排排被吊死在樹上或是房門前的挽強士,一共有四百多接近五百人,猩紅的舌頭長長伸出嘴巴,手腳都被砍斷,直是駭得人神魂盡喪。
眾人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也不想知道。
除蔡州兵,巴西城內尚且一萬二千多兵馬,隨著挽強士的團滅以及楊守厚之死真相的暴露,這些部隊都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情緒,指望這些壯丁兵為吳自在賣命是不可能的。
綿州本來只有兩萬不到的兵馬,吳自在聽聞朝廷大軍來伐后,武力威逼刺史府各級官員組織強征工作,官差到處拉丁捉人,鬧得綿州怨聲載道才勉強湊出了四萬人。
除去之前多次戰事的損失,這一萬二千人已是巴西最后的屏障。
武場蔡法歷歷在目,眾人哪里還敢去看這景象,遮住眼睛匆匆離去。
定初元年九月初六,巴西大亂,蔡兵盡屠挽強士及五院弟子,眾推楊守厚長子楊回為綿州刺史,徐重質自立權綿州刺史、都知兵馬副使、權都知兵馬使,綿州再次易主。
直到王建答復吳自在的信使被徐重質當眾斬首,巴西兵變徐重質上位的消息才流傳出來,聽說徐重質所作所為,王建倒吸一口涼氣,李保頭暈目眩,張威心中狂喜。
九月初八,一路披星戴月的王建第一個抵達巴西城下,五萬多人將巴西四面合圍,山南方面的張威雖也在趕時間,但最終還是慢了一步,得知王建先至,張威率軍后撤。
他只有兩萬人,為免王建突然翻臉,只能等待魏城方向過來的蜀王。
初九,正在往巴西路上的李保接到飛馬報告,西川將領李簡和華洪悍然襲擊鹽泉,被提前趕來這里鎮守的楊守亮打退攻勢,目前雙方正在對峙,楊守亮詢問下一步如何。
王建一面讓李簡和華洪攻鹽泉,威脅官軍后路重鎮梓潼,迫使官軍分兵扼守鹽泉,一面調集主力攻打巴西,力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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