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無疆大結局(21)(1/2)
陸為民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沉靜,低垂下頭,看了看手上的一些東西,看在池楓眼里也是格外深邃。
“池楓,可能你也感覺到了,遼省這邊的情況和我們昌江那邊大有不同,和沿海那邊差距更大,我指的是這種氛圍環境。”
陸為民終于抬起目光,淡淡的道:“本來這也很正常,東北歷來是國企重鎮,這里國有經濟占據著主導地位,有人說這是擠出效應,也有人說是制度約束,還有說是我們原來付出太多,現在諸多因素集合起來,使得民營經濟沒有了發展的土壤,我覺得這個觀點不對。”
“這段時間外部的言論,尤其是媒體評論的確對我們這邊比較不利,不過陸書記,我覺得這也可以理解為一種關心和關注,也是為了我們更好的工作。”
池楓一時間還沒有完全理解到陸為民的意思。
“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說,這其實是我們地方黨委政府官員們的一種變相辯解,或者說更深層次一點,就是我們這些干部內心深處仍然還是存在那種驕傲自矜,頑固的抵抗外界變化對我們的沖擊,不愿意思變求變,當沿海地區尤其是江浙和珠三角地區的黨委政府都在想方設法創新服務模式時,我們這邊的干部還在安步當車按部就班,甚至連一星半點兒改變都不愿意做出,以人代法,以權代法,這種心態仍然很濃厚,固有的模式思維框架有如萬年堅冰難以打破,我認為這才是民營經濟在我們這邊難以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的關鍵。”
池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等待著陸為民的后續話語。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怎么來突破求變,也想過很多路徑辦法,但是都覺得不是很妥當,或者說難以觸及到實質核心。”陸為民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就像一種病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要扭轉要改變,不是換個領導,甚至換幾個領導,一陣風的運動就能解決問題的,根本上還是有要有兩方面,一是制度模式上的革新,要讓我們和沿海地區一樣接軌,但是光靠這一方面不行,二是我們的干部素質,尤其是我們的干部心態、思維、理念上的轉換創新,這是最困難的,也是最困擾我的。”
陸為民臉上多了幾分疲倦之色,
池楓也知道這段時間陸為民壓力很大,連續幾樁事情,諸如行政效率低下,對外來投資商JQK行為,旅游欺詐,加上本年度國企效益急劇下滑,直接導致全身GDP增速猛降,緊接著又爆出了多個地市GDP注水問題,這都讓整個省委省政府主要領導如坐針氈。
準確的說這不是本屆省委省政府的問題,但是作為現任的主要領導,你理所當然的要承擔起這份責任來。
治事先治吏。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陸為民一直認為要想逆轉目前本省的下滑局面,關鍵還在于要扭轉本省的發展環境。
現在媒體連篇累牘的炮轟,既是壓力,也是動力,但關鍵要把壓力傳導到那些麻木不仁閉目塞聰的官員們身上,讓他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要讓他們明白如果再不奮起,再這樣渾渾噩噩,那么就真的要掉隊落伍了,而最后唯一的結果就是砸掉他們自己的飯碗。
外界的種種言論,陸為民也很認真的分析研究過,什么氣候論,國企龐大論,人員結構論,陸為民認為都站不住腳,或者說都是以偏概全。
對比一下本身和粵省,論條件,陸為民覺得絲毫不比粵省差,甚至強許多。
如果說在改革開放初期,粵省因為瀕臨香港還可以借助地利因素,有吸納資本和技術的優勢,但是現在經過改革開放三十多年,地理距離因素根本不成其為原因了,而且外資也不再具備其原來的超強吸引力了,更重要的還是其內生的原動力。
內生的原動力源于什么?深圳即將超越廣州就是一個典型,那就是依靠制度和模式帶來的內生創新動力,才讓它一步一步登上巔峰。
浙省靠什么?地狹田窄,靠的就是濃郁的商業和市場競爭氛圍營造出來的模式升級,雖然歷經波折,但是卻依然生生不息。
那么現在本省要怎么來求變?
制度創新或者說模仿沿海乃至深圳這些城市,很簡單,學習效仿,能做到,關鍵在于你會不會變成只知其皮毛而無法識其神髓?
還有,能不能做到持之以恒?能不能做到不變形不走樣?能不能割舍掉自己小集體小部門小單位那點兒個人利益?能不能舍棄掉個人內心那點兒總想要咬一嘴啃一口撈一把的私心雜念?
這些才是最關鍵的,所以陸為民也對此感到最為棘手。
“那陸書記,您打算怎么做?”池楓問道。
“嗯,池楓,你剛才的話提醒了我,我有必要和我們班子的成員逐一好好談一談,摸一摸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和看法,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必須要去做了。”陸為民語氣里充滿了決然,“交心,明確目標,另外我也要向中央建議,既然新一屆省委班子確定下來,那么我希望中央就不要隨意調整,給我們省委一些時間來開展工作,一對一,針對特定區域特定領域來開展攻堅,把問題搞透徹,徹底解決這些頑癥痼疾,我就不信了,花上三年時間,拿些人的烏紗帽來殺雞嚇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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