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誰主沉浮第一百八十八節永遠不懂(1/2)
不得不承認秦寶華所說也有一定道理,但陸為民覺得以自己對譚偉峰的了解,此人雖然功利心頗強,但是心思卻很慎密,從他和關系密切的錢瑞平也就能看出一二來。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譚偉峰和錢瑞平都屬于那種膽子不小但心思細膩的角色,考慮問題會很周全,不排除譚偉峰可能會有一些其他心思,但是他絕不可能有意授意什么人要對哪一家在這些方面放口子開綠燈,頂多也就是說從其他一些政策上支持扶持一下罷了,這點兒分寸譚偉峰應該還是有的。
當然秦寶華所說下邊人會不會錯誤理解,或者說就是投其所好的開口子,這就不太好說了,而且這種事情你也很難說得清楚。
“寶華,也許我的看法不一定準確吧,但就目前的局面來說,我倒是認為過分精細的要來明晰誰的責任有多大,不是太重要。”陸為民沉吟了好一陣后,才慢慢道:“我知道我自己這個態度恐怕會引起一些人的誤會,是不是有人會覺得我為了順位接班,為了給上邊留下一個黨政和睦的印象,就和光同塵,甚至就用一些原則來交換,我得說,我沒存著這份心思,而且我想哪怕我明確態度的要求嚴肅處理,中央也一樣可以了解我內心的想法意見,我是站在一個特定的高度來考慮這個問題,處理了這件事情,是不是就可以達到以儆效尤的效果?是不是就可以立竿見影,頓見奇效?我不那樣認為,關鍵還是在于我們自身的考核機制。如果我們的考核機制不發生根本性地變化,那么下邊這些干部受‘利益’驅動,仍然會前赴后繼的跟上這條路徑,因為這是我們逼著他們去這么干的,他們始終會認為那是昌西州運氣不好,而我這里和昌西州那邊條件還是有差異的,比如這比如那,找出一大堆差異來證明自己這里不會發生類似事件,可往往這種事情還會一樁接一樁的發生,但等到那個時候再來反省,就有些太晚了。”
陸為民的話讓秦寶華也陷入了沉思,她承認陸為民的觀點是客觀的,但是問題是現在省里要對昌西州這樣大一樁事情作出處理意見,現在要大談特談考核機制帶來的問題,無疑有點兒緩不濟急,你不能因為這是考核機制帶來的問題就對出現問題的責任人板子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會開一個很糟糕的頭。
這都還在其次,關鍵在于,時間節點上的敏感性,這個時候的特殊和敏感,讓很多事情都會被罩上一層不一樣的薄紗。
你現在的態度決定著省內一些風向的微妙變化,你強硬,會被某些人解讀為你是在堅持原則,你緩和,也許會被解讀為這是在刻意彌合矛盾避免影響自身仕途,這反而讓陸為民有些難做了。
“省長,您考慮過一些問題么?”秦寶華試探性地問道,說得很模糊,但是秦寶華相信以二人的默契,對方能聽明白。
“寶華,我知道你說什么,嗯,怎么可能沒考慮。”陸為民寬厚的笑了笑,“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性格,不太喜歡要去迎合誰,我認為是什么樣,那就是什么樣,不會因為某一個人,或者某個群體認為應該如何,我就要如何,我會根據我自己的判斷來決定,昌西州委州府在這個事情上有責任,但責任也要看誰,書記,州長,分管領導,還有職能部門,我認為這中間還是有差異的,誰有什么樣的責任,應該通過證據來證明,比如你環保局檢查過么,審批過么?分管領導在工作布置和推進中有什么態度和意見,有沒有會議記錄和文件來佐證?書記州長他們在工作中有沒有安排部署,有沒有強調,這些都應當通過查會議記錄來映證,這些都是最后處理的依據。我們不能單憑我們自己的想象,或者以前的印象就來遽下結論,這不客觀。”
秦寶華默默點頭,既然陸為民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也就是說陸為民心中已經有決定了,她自然不用再去杞人憂天了,站在陸為民的角度,他應該權衡得了利弊得失,做不到這一點,他就不配坐上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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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在常委會上正式明確了自己的態度讓尹國釗心情也頓時變得復雜起來了。
說實話,他是最好了陸為民要強硬表態的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陸為民居然說得如此策略,幾乎就是對國務*院調查報告的一個模糊性翻版,說模糊性,是指陸為民在認為確認責任之前也要檢討省委省府在考核機制上存在的問題,認為正是考核機制的不科學才導致了下邊黨委政府在這個問題上盲目沖動,這一點上省委省府應該要集體承擔責任。
陸為民的話一下子就吸引了常委們的注意力,陸為民乘勢也談到了自己關于考核機制上的一些觀點,認為昌西州應當將各地市縣根據各自不同條件劃分為幾類,其中像昌西州這一類的縣市,就應當主動放棄經濟考核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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