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俏也不爭春 第一百五十一節 發作(1/2)
“老周情緒有些激動啊,是不是太過于敏感了?”全市金融工作會議間隙時間,張天豪走出會堂,扭過頭問了跟在在一旁的祁戰歌。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組織部的方案都還沒有出來,怎么他就那么激動?認為部里邊不尊重紀委方面的意見,組織部什么時候又不尊重紀委的意見了?方案出來,紀委也要參與研究,但是初方案肯定是組織部來制定,怎么就叫不尊重紀委的意見了?何況組織部也在紀委搞了座談和個別談話,這也是征求意見的一種方式,老周這是不是有點兒覺得紀委就成了哪一個人的一畝三分地,他就能代表整個紀委,組織部門連征求別人意見都不行了,別人也都不能過問了?”
祁戰歌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太客氣。
應該說他和周培軍這么幾年來都還是相安無事的,但是隨著周培軍表現得越來越護犢,手也伸得越來越長,祁戰歌對周培軍的看法就有些變了,但是張天豪對周培軍一直持容忍態度,他作為市委副書記也不好多說什么,但是早就有想法要打壓打壓周培軍這種有些過格逾線的舉動。
這一次陸為民、黃文旭、強勇隱隱勾連起來的動作也讓他覺得是一個最佳時機。
政法系統被周培軍把持多年,即便是強勇來了兩年,仍然有點兒水潑不進針插不入的感覺,強勇也和祁戰歌提了多次意見,甚至也找過張天豪,但是張天豪好像一直保持著克制忍讓,祁戰歌清楚張天豪和周培軍的淵源,畢竟是多年的關系,而且周培軍還曾經算是張天豪多年老上級,也有過相當長的蜜月期,在沒有摸清張天豪的態度之前。祁戰歌都不好輕易表態。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祁戰歌覺察到了張天豪態度微妙的變化,可能與陸為民找張天豪匯報過一些事情有一定關系,尤其是公安隊伍表現出來的各種不盡人意的情況,也和人事部門存在的各種陳規陋習和不佳表現有關,當然更和撤地建市前紀委未打招呼就調查市里邊確定下來的伏龍區政府區長馮西輝個人作風問題有很大關系。
在祁戰歌看來,恐怕真正觸動張天豪的還是最后一個問題,一個不受控制**于黨委之外的紀委,那還得了?對一個正處級干部的調查,作為地委書記之前都毫無知曉。這是一個什么概念?哪怕只是一個最初步的線索核查,那也不一樣,這是一個原則問題,一個態度問題。
既然張天豪的態度已經有了變化,那么作為市委副書記,祁戰歌當然要緊跟而進,把握好每一個機會了,尤其是在周培軍樹敵頗多,還隱隱有逾線侵犯自己權屬的跡象時。祁戰歌當然不會客氣。
在祁戰歌看來,給周培軍一個教訓有助于對方搞清楚形勢,免得以后會有更多的麻煩和沖突,尤其是在陸為民對周培軍越來越不滿。越來越不耐煩的時候。
聽出了祁戰歌話語里的一些情緒,張天豪一時間沒有回應。
他知道周培軍在市委里邊不太受歡迎,即便是一度和周培軍站在一條線上的魏宜康和曹剛,也不過是事急且相隨而已。
倒不是說周培軍這個人太獨。而是周培軍年齡原因已經限制了的政治前途就此為止了,正因為有了這種心態,使得周培軍越來越注重考慮他個人的利益。尤其是特別喜歡插手在人事上的安排,大概是總覺得這是維系他自身威信和影響力的最好手段。
他把持著政法系統的人事調整,強勇幾次提出來政法系統要調整,但是周培軍一得到風聲便在祁戰歌和黃文旭那里打招呼,紀委這邊也是一直不動,而且還硬生生把張菊平給安到了人事局長位置上,弄得祁戰歌也不勝其煩,自覺被侵蝕了權力范圍的黃文旭更是怨氣很大。
不過多重因素讓張天豪一直對周培軍的動作持默許態度,一來周培軍以前的確有恩于自己,在自己和茍治良斗法時期受惠于周培軍的幫助良多,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張天豪都愿意容忍,二來周培軍在仕途上已經基本上喪失了動力,他唯一的希望大概就是指望著章丘育從政協主席退下去時他能接班,三來周培軍的存在也算是他作為市委書記居中平衡的一塊砝碼,哪怕這塊砝碼忽輕忽重,不那么順手。
但這一切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影響到整個豐州大局。
而現在周培軍的表現明顯是犯了眾怒,而且這段時間的表現也的確超過了張天豪的容忍度。
其他都好說,唯獨不打招呼就調查馮西輝,讓張天豪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也讓張天豪覺察到恐怕自己之前的放任起到了不良效應,讓周培軍有些忘乎所以了。
處級干部是一個地區的核心群體,別說是一個區長候選人,就是普通的副處級干部,紀委要動,也應當要通報一聲,哪怕只是普通線索核實,但是馮西輝不但是正處級干部候選人,而且是新建區的區長候選人,可以說也是陸為民一力想要培養的對象,你擺在人家即將上任之前來這么一手,傻子都知道這里邊意味著什么。
打人不打臉,這是為官要義,你這么做就是在打陸為民的臉了。
張天豪很厭惡這種無腦行為,他也知道周培軍可能是為那一輪人事調整上和陸為民起了齟齬,但是齟齬歸齟齬,卻不能以這種方式來挑起矛盾,在張天豪看來這就是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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