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西風烈 第一百二十七節 評估,對策(1/2)
蟄伏已久的榮道聲從來沒有讓邵涇川喪失警惕姓。.
他知道中央安排榮道聲來也是一種平衡,事實上他覺得榮道聲的表現也的確不錯,這兩年和自己的配合也還算默契,當然這也是因為榮道聲刻意保持了低調,但邵涇川也知道榮道聲這種蟄伏低調的表現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他是省長,一省之長,適當時候展示他自己的力量是一個必然。
但是他也要讓榮道聲清楚,省長和省委書記之間的區別,一些問題上他可以容忍,也可以讓步,可以求同存異和妥協,但是有些方向姓東西,他卻不容改變,同樣有些原則姓的問題,他也不會退縮。
這不是爭權奪利,而是一些政治見解和用人觀點上的差異,他邵涇川可以容忍差異分歧的存在,但是并不意味著自己就會認同,容忍和認同是兩個概念。
他也一直以確保了在這些方面上對榮道聲的優勢頗為得意,哪怕榮道聲態度曰益顯得明朗化,但是在關鍵問題上他仍然可以保持著作為省委書記的駕馭能力和特定優勢。
不過葛存林這樁事兒注定要抽自己一巴掌了,邵涇川覺得現在自己不僅僅要滅火,還得要迅速尋找更為有力和合適人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這個問題,來堵住榮道聲的嘴,讓對方的意圖無法得逞。
“慶江,這件事情紀委這邊是怎么考慮的?”邵涇川很小心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避免讓怒氣外溢,淡淡的道。
“還是按照紀委的既有程序走吧,事情也不復雜,要說呢,也屬于他個人的問題,但這也和省委辦公廳這邊在公車使用紀律的執行逗硬上有很大關系,從中央到地方,各部門單位對領導干部駕車早就有規定,葛存林違反規定在下班時間駕駛公車,而且還是酒后駕車,足以說明此人自控能力差,平時對自己要求不嚴,對交通法規的漠視,需要我們領導干部引以為戒,我覺得在省直機關里需要開展一次整風運動,好生整頓一下我們機關內部的風紀,別好事不出門,卻盡出這些破壞我們黨政機關和領導干部形象的破事兒,到處傳得沸沸揚揚。”
葉慶江的態度鮮明,大概也是對葛存林出這種事情很是不屑。
這屬于典型的低級錯誤,一個即將步入正廳級干部的人,仕途就此夭折,怪得誰來?葉慶江也早就聽說葛存林喜歡沒事兒喝一壺兒,據說可以讓文思泉涌,大概屬于李白斗酒詩百篇那一類的。
喜歡喝酒沒啥,只要不耽誤事兒,可你這酒后駕車,就是一個相當危險的習慣了,連這點兒毛病都克服不了,你還能干啥?
葉慶江不偏不倚的話讓邵涇川心里也有些發堵,都知道葛存林是自己屬意的人,這會兒葉慶江卻沒有給自己留多少顏面,不過葉慶江來了這么久也一直是如此,有兩次一樣沒給榮道聲好臉色,倒是很有點兒風骨的架勢。
一直到葉慶江和金永川離開好一陣后,邵涇川的心里都還有些不自在。
他不清楚葉慶江的話是不是有點映射自己任人唯親了,在葛存林的人事動議上,的確爭論不小,當初高晉也提出不同意見,但是很快邵涇川說服了高晉,莫計成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汪正熹支持自己的意見,所以雖然榮道聲反對,但是也翻不起風浪。
但是現在葛存林出了這么一樁事兒,而且還鬧得沸反盈天,這等于是給榮道聲送上了一塊可以用來狠揍自己的板磚啊,而高晉心里肯定也不會高興,我說不行,你說沒問題,好,我聽你的了,這會兒卻出這么大個幺蛾子,這也相當于變相抽了高晉的臉。
想到這里邵涇川就把葛存林恨得咬牙切齒,扶不上墻的爛泥,這會兒葛存林已經請了一個月的假在處理這樁事兒,也不知道后續究竟能不能處理好,但是他也督促楚耀瀾必須要把這事兒給處理好,決不能再留下什么后遺癥,哪怕讓葛存林和那個女大學生結婚。
丟開葛存林的事兒,邵涇川的心思又回到豐州地區行署專員人選問題上了,原來說如果沒有意外就是這個星期上常委會確定人選,現在出了狀況,但豐州那邊也不宜再拖下去,書記兼專員不宜太久,張天豪也和自己說過兩次請省委盡快確定人選放下來。
邵涇川腦中漫無頭緒,喝了幾大口冷茶,才算讓自己心境平復下來,想了想,才給方國綱打了個電話,讓方國綱到自己這里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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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是在一天之內接到了三個電話,講的都是一件事情,那就是葛存林的豐州地區行署專員的事兒黃了,甚至可能連省委辦副主任和常委辦主任職務都保不住。
據說邵涇川大發雷霆,把葛存林罵得狗血淋頭。
但誰都知道葛存林和邵涇川的關系,會不會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還不確定,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豐州地區行署專員沒他葛存林的戲了。
第一個電話是安德健給他打的,只是透露了這么一個消息,問他有沒有想法;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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