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西風烈 第九十一節 法制和政治(1/2)
“那你對這件事情怎么看?”陸為民還有意要考校一下自己這位秘書,跟了自己一年多時間,陸為民對顧子銘基本上還是滿意的,不過他覺得顧子銘的潛能還有在挖掘的余地,尤其是在臨場機斷上還有磨練的地方。
“陸書記,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事兒我可不敢說。”顧子銘搖搖頭,又沉吟了一下,緩緩道:“如果您真的想要了解具體情況,我想可以問一問郭書記,梅九齡的案子調查已經進入比較深層次階段了,雖然還沒有提起公訴,但是紀委那條線對梅九齡涉及到我們宋州的案情我估計郭書記是比較清楚的,他或許應該了解一些情況。”
這家伙很圓滑,說話也是滴水不漏,但是也給了自己一些建議,陸為民笑了笑,沒有再說。
朱江娥和梅九齡的關系,朱江娥本人沒有明說,但是陸為民知道屬實。
當然梅九齡怎么搭上朱江娥的,可能原因有多方面的,不排除也采取了一些威逼利誘的手段,而且估計朱江娥除了在任職問題上外,其他估計涉及利益不多,否則省紀委也不會輕易放過朱江娥。
而任職這一說,歌舞團本身就是一個事業單位,紀委那邊到現在甚至也沒有對朱江娥任職提出異議,估計也是評估過朱江娥的能力和程序是否符合擔任歌舞團團長,看樣子也是覺得沒有明顯的以色謀權這種傾向。
當然現在不是探討朱江娥是否有資格繼續擔任歌舞團團長的問題,而是朱江娥向自己反映的這個問題,如果想要圖輕松不想去沾染這里邊的渾水。陸為民大可以不聞不問,反正朱江娥自己也已經有放棄的意思,但是陸為民卻發現自己好像很難做到。
他不想找事兒,但是找上門來的事情。要讓他丟手,也不是他的作風。
當然在此之前,他也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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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沈君懷揚起的眉毛突然又一落下來,陸為民就知道自己只怕是問對人了。
“陸書記,你怎么也問這種案例?”沈君懷饒有興致的看著陸為民,“你知道是誰前兩天也問過我同樣的案例么?”
“哦?問你同樣的案例?”陸為民訝然。同樣的案例,這是什么意思?這么巧?“誰?”
“朱部長。”沈君懷若有所思的道:“前兩天我在樓梯上碰見他,他隨意問起我一個案例,說是他的一個熟人,和前期離婚的時候,迫于壓力,把他自己父母遺留給他的遺產,一座市區的老宅院,給了前妻,問這種情況如果打官司是否可以拿回來。”
陸為民心中微微一凜。朱小平?朱江娥的前夫居然和朱小平有瓜葛?還是正巧問了同一類案件?
稍一考慮,陸為民就知道顯然不可能有這么巧的事情,當時他也就覺得朱江娥的前夫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把這套宅院拿回來,肯定是有很篤定的把握,否則像這種事過境遷,而且明顯不太可能翻案的事情。怎么可能要想來翻案?這里邊肯定有緣故。
“小平也問這個事兒?”陸為民不動聲色的問道。
“陸書記,我可沒說是問這個事兒,我只是說他問的也是和您說的這個情況基本相似的案件,當然他說的角度和和您說的角度不一樣,但是我覺得情況有些接近,你說是協議離婚分割了財產,這座遺產宅院是婚后繼承財產,女方還借錢作了補償,還有見證人,那肯定沒有什么爭議。可是朱部長說是離婚的時候受了外部壓力,迫于無奈被迫分割,也沒有什么補償,這就值得考究了,這是什么外界壓力。是否屬實,如果確鑿屬實,那么這個分割協議的效力就有問題了。”沈君懷緩緩的道。
“那如果這個案子起訴到法院,法院是否會受理?”陸為民點點頭問道。
沈君懷臉上浮起一抹奇怪的表情,沉吟了一下才道:“陸書記,您面前我不打逛語,目前我們法制還很不健全,司法機關獨立辦案審判雖然口頭上喊得很響,但是落實到具體案件上,卻有很大區別。舉個簡單例子,我是說假設的話,假如朱部長和您說的案子是一個案子,那么他去過問,這個案子肯定會受理,如果沒有朱部長過問,你卻去關注,那么這個案子很有可能就不會受理。”
“那如果小平和我都很關注這個案子呢?”陸為民興致盎然的笑了起來。
“那就不好說了,可能會受理,但是這個案子的結果會怎么樣,還要看你們倆誰說的是真相,需要各自舉證和法庭調查。”沈君懷聳聳肩,“不過這種戲劇性的情況不會發生吧。”
“呵呵,君懷,那可很難說啊。”陸為民淡淡的道:“如果法院連這點兒獨立審判的精神和勇氣都沒有,那這就不是哪一個人的問題,就是機制或者機構的問題了。”
“陸書記,您說這話可有些不厚道啊,你也是當過政法委書記的人,我們政法系統獨立辦案的難度有多大,您比我清楚吧?加強黨對政法機關的領導這話一樣天天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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