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無限風光在險峰 第一百一十節 筆記本(1/2)
陸為民上午十點過帶見到了滿眼血絲但是卻是精神抖擻的唐嘯。
毫無疑問,收獲頗豐,否則這家伙不會這個姿態,而且是和沈君懷一道來自己這里。
沈君華和唐嘯帶來的消息的確很震撼人心,杜雙余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堅強,實際上在唐嘯他們略微在審訊藝術上做了做文章,這家伙就撐不住了。
這家伙在強奸卞氏姐妹問題上表現很狡猾,對強奸姐姐卞蘭一說堅決否認,只說自己是意志薄弱,受了卞蘭的勾引,和卞蘭有了男女關系,后來自己沒有在卞蘭要求轉為蘇譙賓館正式職工的問題上妥協,所以對方就將自己告了;至于說卞菊,他承認自己是在一次喝多之后和對方發生了關系,因為酒醉對當時情況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他否認自己用強,說頂多是一種半推半就,因為卞氏姐妹那會兒本來都想要靠著自己來謀個工作,算是一種交易。
但杜雙余對于找人打傷卞父這一事兒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
他稱自己被卞父屢屢糾纏和揚言上訪弄得不勝其煩,就要求縣公安局把這個人好好處理一下,不準他再去四處毀壞自己的名聲,至于說公安機關怎么去處置的,他沒有具體過問,得知卞父被打傷和拘留都是后來才知道的。
對于吳澤華受他指使在澤口安排人打傷卞勇一事,他也只承認和自己連襟吳澤華提起過卞家給自己找了不少麻煩,而卞家的那個兒子經常在澤口跑運輸,如果有機會可以教訓一下那個小子。
只是這個解釋顯得很牽強,因為卞勇到澤口跑運輸并不是每天,而是每三四天才有一趟,而且澤口那邊也沒有誰認識卞勇,包括王世充王世超兩兄弟都是根據一張照片和車牌號來確定對象,這恐怕就不是一句簡單想要吳澤華有機會教訓一下對方可以說得過去的。
“君懷,唐嘯,看來這杜雙余是個高手啊,我都覺得這家伙應該是學法律出身的吧,怎么把這些事兒考慮得這么周密?沒證據的推得一干二凈,有證據丟不掉的也是能推就推,實在推不掉的才勉強承認,你們檢察院難道就就沒有從其他方面獲得突破?”陸為民聽完唐嘯的解釋,皺起眉頭,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意。
“嘿嘿,陸書記,誰也不是傻瓜,杜雙余當了這么多年縣委書記,沒吃過豬肉,難道還能沒見過豬在山上跑?卞氏姐妹被強奸一案,時過境遷,很難再找到其他證據,杜雙余和她們發生過關系并不能說明杜雙余就是強奸了她們,而且按照卞菊本人所說她被杜雙余強奸之后,還和杜雙余保持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情人關系,直到卞菊被強奸之后她們也沒有作出其他反抗或者控告的這一類動作,一直到她們轉為蘇譙賓館正式工的愿望破滅,才會去控告,這很難讓人相信雙方是一種強奸關系,反倒是容易給人感覺是你主動和杜雙余發生關系,只是在杜雙余沒有滿足她們的要求之后她們才會挾怨報復。”
唐嘯倒是顯得很理性,“這種事情在其他地方也并不鮮見。”
沈君華也贊同唐嘯的觀點,事實上陸為民也知道要在這個問題上擊倒杜雙余不容易,之前他就曾經告誡過卞梓寧,也許杜雙余栽了,但是并不代表卞氏姐妹的愿望就能實現。
“不過在杜雙余濫用職權,指使蘇譙縣公安局違法辦案,打傷卞父這個案子上,杜雙余雖然百般狡辯,但是這個案子倒是有很大把握讓他逃不掉,澤口那一案也差不多,有足夠的證據能證實杜雙余指使安排人打傷卞勇,這兩個罪名足以讓杜雙余在監獄里呆上十年八年了。”
唐嘯的話音剛落,陸為民有些不客氣的接上話:“唐嘯,搞半天你就是把我提供給你們的線索形成證據這么簡單?檢察院反貪局就只能干這個?我看你精神百倍的走進來,還以為你是給我要來一個驚喜,結果就這些?你們檢察院的深挖余罪的本事到哪里去了?”
“陸書記,您別急嘛,我還沒說完呢。”唐嘯和沈君華相視而笑,這位新任政法委書記顯然也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主兒,對于只拿下一個縣委書記顯然很不滿意,“雖然我們在杜雙余涉嫌故意傷害、強奸和濫用職權方面沒有能取得太多成果,但是并不代表我們在另一方面就無所作為了,我們在杜雙余涉嫌行賄受賄問題上取得了相當大的收獲,在這方面我們才算是收獲頗豐!”
“哦?”陸為民這才轉怒為喜,“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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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在聽完沈君華和唐嘯的匯報之后就坐不住了,雖然他對杜雙余可能會牽扯出其他干部來有一定心理準備,但是聽到牽扯到如此大一批干部時,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這等牽扯極多干部的大事,已經不是檢察院一家可以吃得消的了。
檢察院查案注重既有證據,講求證據,需要在法律規定時限內查清案件,提起訴訟,這對于較為單一或者明確的案件比較適用,而較為復雜的案件則更適合先由紀檢部門調查,達到一定條件之后再移交檢察機關,當然檢察機關亦可先派員跟進協助,這種方式適合于較為復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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