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這邊。
    “媽的，聽到安書記問及陸為民阜頭縣的經(jīng)濟增速，姓陸的說超過百分之兩百，如果不是這家伙原來在雙峰當過縣長，我還真覺得這家伙就是滿嘴放炮了！百分之兩百，媽的，這是個啥概念？去年咱們宋州經(jīng)濟增速最快的是哪個縣？梓城還是蓬壩？最快也不過百分之十六點幾吧？宋城、沙洲都是百分之一點幾的增速，麓城和蘇譙兩個縣好像也才五點幾，你說說這他媽是怎么在搞？”
    魏如超多喝了幾杯白酒，車窗打開，酒勁兒上來，說話也就沒有那么多顧忌了。
    “我開始還以為阜頭那旮旯里是不是經(jīng)濟總量低也就那么一兩個億，沒想到人家也有三億多，這百分之兩百增速，一下子就能過十億，梓城和蓬壩今年也還不到十個億吧？烈山我記得去年也才六個億吧？什么時候豐州那邊的土鱉也敢騎到咱們宋州頭上來說話了？！”
    “如超，你說話客氣一點兒，安書記可是豐州過來的，別說習慣順口了。你沒聽安書記在機關(guān)作風整頓上說的么？就說咱們宋州是貴族氣息濃厚，死抱著那點沒落貴族的面子架子不放，不肯低下頭來看時代發(fā)展，這么下去遲早成為昌江病夫。”
    令狐道明撇了撇嘴，一邊熟練地打著盤子。
    “人家這話說得不無道理，這么些年，我看過咱們省里的經(jīng)濟排名，幾乎每一年都有一個地市超過咱們宋州，85年，我們宋州在全省排名第二，僅次于昌州，什么昆湖、青溪，連號的都排不上，其他就更不用說了，92年咱們宋州在全省第六，昆湖青溪已經(jīng)把咱們甩下一大截了，93年普明和咱們差不多，94年徹底超越咱們，去年，連洛門都超過了我們，今年據(jù)說黎陽也是有意要超越咱們，嘿嘿，你說這叫什么事兒？”
    魏如超和令狐道明都不是搞文化工作出身的，魏如超是93年從蘇譙縣委副書記升任市文化局局長的，而令狐道明則是同年從烈山縣常務(wù)副縣長調(diào)到市文化局當副局長的，所以兩個人都對經(jīng)濟工作不算陌生，也算是對宋州發(fā)展比較關(guān)心的人，只是這幾年宋州的情形都讓兩個人覺得沒戲。
    “這和大氣候有一定關(guān)系。雖然這幾年國內(nèi)經(jīng)濟發(fā)展很快，但是那是建立在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和私營企業(yè)大發(fā)展基礎(chǔ)之上的，實際上國營企業(yè)從前幾年就開始不行了。
    我在蘇譙當副縣長副書記就知道，幾個當家國營企業(yè)，全靠銀行貸款支持，要不早垮了，弄得銀行也是苦不堪言，不貸，縣里不答應(yīng)不說，也許立馬就垮鏈，以前的貸款不說打了水漂，至少打?qū)φ郏J，也許就是一個美國人名字――約翰?約森（越陷越深）。我那個妹夫現(xiàn)在在蘇譙縣工商銀行當副行長，見我一次吐苦水一次，說他們行長躲縣委書記和縣長就像躲瘟神一樣，縣里通知開會經(jīng)常是讓他去頂，每次去開會都像是上法場一般。”
    汽車進入宋城區(qū)，兩邊街道的娛樂場所開始多起來。
    燈紅酒綠，霓虹燈閃爍不定，一些花枝招展的年輕女人三三兩兩的在那些門口游蕩，不時來幾個年輕人騎著摩托車，搭上一兩個女子，時上時下。
    偶爾來一輛車停下，幾個女子迎上去在車門上躬下身子，甚至可以清楚看到一只咸豬手伸出來放進一個女孩子深v胸衣里捏了一把，一陣嬉笑之后，兩個穿著短皮裙的女子上車，汽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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