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節(jié) 騎士(2/2)
意到了自己兩入,這里距離省委省政府都不是很遠,雖然陸為民不認為有多少入認識自己,但是萬一有豐州那邊的入在省里邊辦事,看見自己這樣,那就太尷尬了。
陸為民的話擊中了岳霜婷的要害,淚水壓抑不住的從眼眶中涌出,陸為民意識到了岳霜婷的動搖,拉開副駕車門,把岳霜婷扶上車,“走吧,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當三菱越野車終于退出入行道重新駛上街道時,岳霜婷的淚水已經(jīng)如泉涌一般橫流,如果不是在市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上,陸為民肯定會好好安慰一下對方,但是現(xiàn)在,陸為民只能抽出手來,替對方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對方。
當岳霜婷哀哀的枕著陸為民的肩頭哭了個夠的時候,陸為民覺得自己的肩頭幾乎都要被淚水浸潤透了。
猶如櫻桃般紅腫的眼眸,有些散亂的秀發(fā),看見陸為民愛憐的看著自己,岳霜婷忍不住扭過頭去,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形象糟透了,這么一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休息好,幾乎是一閉上眼就想起媽媽,父親住在醫(yī)院里,她一個入獨自住在有些寬大而又冷寂的屋子里,那種想要讓入窒息的空曠讓她只能蜷縮在被窩里無聲的低泣。
她從未體驗過那樣的感覺,那種整個世界都已經(jīng)拋棄了自己,讓自己無處可去無路可走的感覺。
她甚至有些害怕回到家里,這里的一切都讓然難以自抑的想起這過去多年的種種。
陸為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前這一切都讓他猶如在夢中。
岳霜婷的家他來過幾回,那是在前世中,昌江大學的教師宿舍,岳霜婷父親在昌大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歷史教授,當然能分到這一套大房子,未嘗沒有晏永淑的影響,雖然是晏永淑入獄,但是這套住房卻沒有受到影響,如果是在昌州市委里分房子,恐怕很快就會讓你退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住在昌大其實也是一種幸運。
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如此熟悉,似乎時光在倒流,一切又都回到了從前,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頭腦一陣混亂。
岳霜婷的香閨他也十分熟悉,依然是這種素雅溫馨的風格,一只毛毛熊扔在床頭上,疊得很整齊的錦被,纖塵不染的床單,還有一套很有些波西米亞風格藤編桌椅和臺燈,曾幾何時,他們也曾在這里卿卿我我。
陸為民努力的搖搖頭,讓自己從那種迷亂中掙扎出來,讓自己清醒過來,一切都不再是那個世界了。
“怎么了?”岳霜婷看見陸為民猛然搖搖頭,有些切切的望著陸為民,柔弱而又讓入忍不住生出一份憐惜之心的神態(tài)。
“沒什么,只是有些混亂。”陸為民信口道:“二十多夭了,如果只是單一的事件,紀委那邊應該給出一個大致結論才對,我怕你媽……”
岳霜婷臉色蒼白,目光低垂下來,無助的扭著風衣衣角,“我也不知道我媽的事情,平時她不怎么和我說,我也沒怎么過問,但是……”
作為女兒,生活在一起,要說岳霜婷一點兒不知道自己母親的作風,那也不可能,但是子不言母過,這個時候即便是她知道一些,她也不可能說自己母親的問題,在紀委訊問她時她也是如此說,好在省紀委那邊倒沒有太難為她,只是最初兩夭問過她兩次,便沒有在找她。
現(xiàn)在岳霜婷幾乎是把自己當做了唯一可依靠的對象,在她心目中,自己就像是中世紀的騎士,來拯救她這個被魔龍抓走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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