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 這個時代的娛樂(求票!)(1/2)
陸為民略帶調侃味道的話語一下子把僵滯的氣氛打開,飯局里的氣氛也就和緩下來。
那個張軍似乎也意識到了他自己態度有點問題,好歹陸為民還是沈子烈的秘書,沒有必要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結緣,所以也擱下臉你來我往的敬上了酒,陸為民也不為己甚。
初回南潭,日后自己還得在這里扎根立足,像坐這一桌的人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背景關系,難免今后會需要一些幫忙照應才對。
同學聚會的情形大同小異,免不了說些學生時代的趣聞回憶,尤其是那時候不敢說的話,也可以借著酒勁兒或明或暗的抖落出來,縱然有些出格,也不會被人計較。
一番說笑攀談之后,陸為民也大略把已經早已經塵封在腦海中的一些記憶翻了出來,這個張軍在縣法院工作,似乎是在追何琳。
何琳好像是考上了省物資學校,中專畢業后分配到了縣物資局工作,也是一個目前相當緊俏的單位。
舒雅考上了昌江財經學院,也剛畢業分配到了縣人民銀行工作,但是陸為民有些印象的是舒雅的父親原來是縣農行的行長,現在已經升任地區農業銀行的副行長了。
在桌上的還有三個男同學,一個是徐兵,高中畢業當兵回來現在在公安局刑警隊工作,一個黃永勝,和四人幫團伙里的黃永勝一個名字,也是高中畢業之后招進了政府機關,現在在西坡鄉上班,另外一個崔友亮家本來就是郵電局的,內招之后在郵電局上班。
一頓飯吃下來已經是快八點了,張軍提議大家一起到三樓夜上海舞廳跳舞,也得到了大家的附和。
踏進燈光閃爍的夜上海,喧鬧和涼意撲面而來,進口的日本三菱空調柜機在這個時代已經稱得上是絕對的奢侈品了,整個南潭縣城的舞廳也只有夜上海用上了空調,這也是夜上海的門票為什么比其他舞廳的門票要高一倍的原因。
貼著墻壁而坐的普通座已經人滿為患,不少人都只能站在四周,等待著舞曲的響起,而老式的卡座則顯得稀稀拉拉,那里的位置需要消費比如汽水和茶。
張軍顯然是這里的熟客,徑直招呼著一干同學入座卡座,冰凍汽水紛紛上來,作為前任供銷社主任的兒子,這里顯然是他的地盤。
郭懷章顯然對這種場合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作為牽頭者,他當然不能掃大家伙兒的興。
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愛玩是天性,何況男女同學十來個,很難得湊在一塊兒,找個合適的環境,也算是加深同學情誼。
“為民,跟著沈書記的感覺怎么樣?”郭懷章吸了一口冰鎮汽水,隨口問道:“都說沈書記這個人不好打交道,我看你倒是挺適應啊。”
“嗨,還行吧,其實沈書記這人也沒啥,就是工作上挑剔了一點,做事比較認真,咱們當秘書,那還不是得跟著領導的工作風格轉,對我說來要求嚴一點反而是好事,總比適應了一個輕松的角色突然變得嚴格起來好吧?”陸為民瞥了郭懷章一眼,不動聲色的道。
“為民,估計你也大略知曉一些吧,沈書記是下派鍛煉的干部,他都到我們黎陽地區有一年半了,按照慣例,明年初他就得回省里去,要說你分到縣委辦是好事兒,可是讓你給沈書記當秘書就不好說了,沈書記一走,你咋辦?給其他領導當秘書,恐怕其他領導心里也不太樂意吧。”郭懷章似乎想了一想才道。
“懷章,這事兒我知道,可是一來我初來乍到,干什么工作難道還能由我挑肥揀瘦一番不成?何況我覺得沈書記這人也不錯,跟著他也能學者不少東西,至于說他要走也是半年后的事情了,我只管現在做好自己的工作,哪里管得了那么遠?”陸為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淡的道:“何況很多事情也說不清楚,半年后會有啥變化,誰又能確定?”
郭懷章笑了笑,“也是,也許沈書記有自己的打算呢。”
陸為民沒有答話,他不知道是郭懷章自作主張想要從自己嘴里了解一些什么,還是受其他人的暗示想要來探聽些什么。
總之沈子烈這個人在南潭縣里的地位有些獨特,和縣里復雜的人事關系似乎都沾不上,他本人也不太愿意摻和進縣里明爭暗斗的斗爭角力中去,但是這顯然只是一個美好的想法,誰都無法忽略他這個縣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縣長。
何琳走了過來,挨著郭懷章與陸為民相對而坐,喝了幾杯葡萄酒讓她的面頰多了幾分誘人的紅暈,v字型的t恤領子雖然不像二十一世紀之后那些女孩子那樣暴露養眼,但是那一抹若隱若現的乳溝還是相當誘人。
“你們兩個大秘書在這里干啥?還在探討工作?今天是同學聚會,大家一起高興一下,別在這里坐著裝深沉行不行?大郭,去請舒雅跳一曲舞,為民,請我跳一曲好不好?”
郭懷章和陸為民都笑了起來,“何琳,女孩子是不是該矜持一點,哪有這樣說話的?”
“都是老同學,有啥不好說的?舒雅不想跳舞,可我想跳,我又不能把舒雅一個人扔在那里,就只有過來拉夫了。”何琳倒是一個相當豪爽的性格,“大郭你先去請舒雅跳一曲,我再和你跳,為民去請舒雅跳,我估計以舒雅的性格,今晚也就你們倆能把她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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