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節 一個圈子(求票!)(1/2)
見郭懷章出門,陸為民搖搖頭,心中暗笑。
這小子也只比自己早進政府一年,倒是官氣越重了,儼然一副初三二班頭羊的姿態,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初三二班里能出幾個像樣的角色,也能讓初三二班的凝聚力稍稍強一些,否則大家伙兒都是庸庸碌碌泯然眾人,只怕也就沒有人想得起這份同學情誼了。
下了班向老板請了假,陸為民徑直走路上了街。
六點鐘太陽尚未落下去,把南潭縣城四條街映得透亮,潭城大酒店是縣供銷社搞起來的,占據了東西南北四條街的東街和南街交匯處。
六層樓的樓房在南潭也算是巍峨聳立了,一二樓都是餐飲部,而三樓有一個夜上海舞廳,也是南潭縣城里最為時尚高檔的舞廳,兩塊錢一張的門票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消費得起的。
四五六樓則是酒店的客房部,談不上什么星級,不過在整個南潭也是數一數二的檔次了,除了縣政府招待所改制之后搞起來的南潭飯店之外,就屬這里能代表南潭水準了。
南潭縣城和其他縣城差異不大,典型的十字交叉為中心,然后依托這個中心發展延伸出幾個風格相同但熱鬧程度略遜的十字口,然后構筑成一個個井字形的方格圖形,南潭縣委縣府大院在東外街上,面南背北,典型的衙門格局。
從縣委縣府大院出來不過幾分鐘就可以走到潭城大酒店,這個時候也是南潭縣城里最熱鬧的時候。
忙著下班回家的機關干部和工作人員正順路采買晚飯所需食材,沿街叫賣的菜販正在兜售最后一點蔬菜,腌鹵燒臘店里正上生意,切上半斤豬頭肉,外加半斤花生米,再來半斤黎陽大曲,就是南潭縣城里不少人心目中的.社會生活了。
陸為民一邊走一邊也沉浸在一種復雜特異的情緒中。
南潭對于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二十一年前自己從這里開始參加工作,只不過前三年在鄉下,而后93年自己才有機會調到縣團委,但是在南潭縣團委他也只呆了兩年時間就找關系調到了團省委,從團省委開始才算是真正踏上了自己的仕途之路。
眼前的南潭縣城依然如故,如果歷史不會改變的話,縣城舊貌要到99年之后才開始逐漸發生變化,包括四條老街在內的縣城舊城改造才開始拉開序幕,一直持續到2003年,一個新的南潭縣城才漸漸成型。
陸為民走進潭城大酒店大廳就聽到了里邊傳來一陣熱鬧的笑聲,看樣子其他同學都來得挺早,只有自己還是踩著時間來。
“怎么陸為民還沒有來?懷章,你這個縣長秘書都先到了,他就那么忙?”一個有些粗啞悍野的聲音道:“還是想要拿捏一下架子了?”
“大軍,別說那樣的話,傷感情,為民剛分來就給沈書記當秘書,肯定還有一個適應過程,我去年分回來的時候不也一樣?他這段時間肯定要忙著熟悉工作,你爸也是當領導的,你也該知道這年頭咱們這些當秘書的不好過,領導要求高,事務多,啥咱們也得了解個大概,那一問三不知,多來兩回,領導就對會對你有看法,你就得有壓力了,所以,理解萬歲。”郭懷章的話語倒是替陸為民分辨。
“嘿嘿,懷章,還是你厚道,陸為民我們也有幾年沒見面了,他到昌州去讀高中,考上大學咋就沒有能留在昌州,還回南潭來了?”那個叫大軍的粗啞聲音有些放肆,“別是出了什么問題吧?”
“張軍,你別再那里瞎嚷嚷,雖說有幾年沒見為民了,但是初中三年陸為民也不是那種人,能出啥問題?”一個清脆的女聲接上話,“瞧你就這德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人家陸為民還沒有來,你就在這里編排人家不是。”
“喲,舒雅,這是啥意思啊,陸為民就這么讓你護著他?我編排他啥了?本來就是,他不是考上重點大學了么,他爸不是在昌州工作么?怎么畢業了還得要分回咱們南潭來,不是在他心目中獻身南潭發展建設比留在昌州更有價值和意義吧?”粗啞聲音里多了幾分調侃戲謔的味道:“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張軍可真要向他鞠躬致意了。”
“你!”那個被叫做舒雅的女孩子大概一下子被粗啞聲音給氣得不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包間里的氣氛也有些僵滯。
“呵呵,我陸為民還沒有高尚到那種程度,我分回來那是因為我戶口在南潭,不過大軍你說那話我可不愛聽,怎么聽都是在挖苦我呢?”陸為民走進包間,語氣平淡,卻又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好歹我也是南潭人,就算是我想回南潭來工作,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房間里安排了兩座,大概而十來個同學,而坐在郭懷章他們這一桌的人大多都是覺得混得不錯,或者說家庭背景不錯的,那個叫張軍的坐在郭懷章的左側,看樣子,陸為民印象很深,但是也知道他父親原來是縣供銷社副主任,這人原來在班上就很囂張。
被陸為民走進來的氣勢一下子給壓倒,一直坐在郭懷章旁邊的粗壯青年愣怔了一下,看見陸為民落落大方的走進來,和大家一邊打招呼一邊不輕不重的給了自己來了一記反擊,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也是一陣惱怒。
“陸為民,今兒個是懷章請客請大家聚一聚,說你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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