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萬萬不可(1/2)
第252章萬萬不可
推了門進(jìn)房,卻見床榻上薛冷玉正在熟睡中。雖然呼吸沉穩(wěn)。可那面色蒼白的卻有些與常不同。睡夢中,不時的輕皺了眉,似是有些不適。
知她這覺睡的并不安穩(wěn),疏離雖是想著上去將她抱在懷中,卻是怕弄出一點聲音也會將她吵醒。
心中痛楚猶如潮涌般一浪一浪的襲來,疏離閉了眼,緊緊握著拳頭平息著自己心中的難受。
眼睛剛閉上,又睜開,不忍看不忍想,卻又怎么是一刻都不想浪費。
也不走近,便這么站在門口,有些癡癡的看了床上,直到一只手輕輕搭上他的肩。
疏離一驚,回了頭,卻見蕭澤不知時候站在他身邊。
不知他來找自己事情,看了看熟睡的薛冷玉,疏離示意蕭澤出去再說,蕭澤點了頭,兩人一起走到屋外。
關(guān)上門,蕭澤還未說話,便先嘆了一口氣:“疏離。我真沒想到,你會這么認(rèn)真。”
疏離卻是沒有心情和蕭澤多說,道:“有事?”
蕭澤道:“我們兄弟這許多年沒見,找你喝酒聚聚。”
疏離苦笑:“我現(xiàn)在哪有這心情……冷玉她……”
“正是這樣,才找你聚聚。”蕭澤道:“薛姑娘這毒,如今看來,醫(yī)治確實不易。可不管這么說,你便是再難過,也得在她面前堅強(qiáng)起來,若是不然,叫她該如何是好?”
為人醫(yī)者,都明白生病的人最重要的便是心情,心情愉快,對病情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張子山雖是那么明確的對疏離說了沒有希望,可是如今不論如何,疏離也不能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來。
疏離點頭道:“這個我自是明白……”
蕭澤一把攬過疏離肩頭:“既是如此,便隨我去喝酒,冷玉現(xiàn)在正在休息,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你若是這樣情緒,讓她如何不會察覺。我喚小言過來在院里待著,一旦冷玉醒了,喚你過來,她若是見了你此時還有心情與我們敘舊,你說這毒無妨,她也會心中多信上幾分。”
蕭澤這話說的倒是也不無道理,殊離想了想:“也罷。”
自己如今這心情,卻實在是糟糕之至。若是這樣見了薛冷玉,難免的會流露出一些。冷玉那樣機(jī)靈的女子,心思也細(xì)膩,難免會有所察覺。
蕭澤拍拍兄弟的肩膀,他雖是沒有這樣全心全意的去愛上過女子,可是都是年輕人,這樣的情緒也沒有不可理解。
殊離也沒有走遠(yuǎn),便在隔壁院里,和蕭澤對坐著喝酒敘舊,這些時間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以殊離這樣的性子還真是無人傾訴,這一下就入愁腸,正是盡興。
心里畢竟還是擔(dān)心,殊離沒有坐上一時,便又回去看了看,猶豫著要不要將她喚醒吃中飯,站在床邊看了看,卻見她沉睡正酣,便又輕手輕腳的離開。
蕭澤看了殊離的行為,也不好多說也不忍多說,本想著讓他借酒澆愁。少煩上一時,此時卻是收了念頭。
剛才殊離在師傅處的那些行為,他都看在眼里。連張子山都棘手的沒有希望的事情,他便是有心,卻也無力。
可張子山在殊離走時,問了他愿意為救薛冷玉付出,卻又讓了解張子山的蕭澤感覺還有一絲希望。
如果完全沒有可能,張子山根本不會多說一句話。
只是這希望太渺茫,所以他也不敢說出來。免得讓殊離空歡喜一場,何況那話,隱隱約約的讓他覺得一絲不安。雖然還有些理不清頭緒,卻是莫名的不安。
蕭澤知道殊離心中有事,也不敢似往常那么盡興的灌他,不醉不歸,久未見面的朋友,反倒是從未有過的正兒八經(jīng)的敘了舊。
不知不覺的已日頭偏西,殊離看了看天色,微有些醉意的站起身:“蕭澤,謝謝你陪我聊了這一下午。”
不管怎么說,兩人這一通天南海北的胡扯,總算讓他心情好了一些。
蕭澤苦笑道:“我慚愧才是,身為大夫,竟是臉一點忙也幫不上。”
殊離搖了搖頭:“生死有命,如今這真是老天注定,也就罷了。蕭兄……也不必那么難過。”
生死確實各有造化,不是凡人可以逆轉(zhuǎn)。只是黃泉路再黑,也必有自己相伴,兩人若是相攜而行,不管在地方。也必不會孤單。
師傅的問話,讓蕭澤的心里隱隱的不安。殊離的平淡,更讓這不安加劇。
殊離回了院子,蕭澤被自己心中千百個念頭折磨的煩躁不安,抬腿便去了張子山的房中。
張子山正坐在院中,在夕陽余暉下翻看著一本醫(yī)書,見蕭澤過來尋他,道:“你來的正好。”
蕭澤一愣:“師傅,您找我有事?”
張子山點了點頭,將手中那書拋了過去:“你看看。”
那書半開著正拋在蕭澤懷中,蕭澤接了書,拿起一看,去被翻開那頁上的內(nèi)容嚇得幾乎將書脫手。
抬了頭,急急道:“師傅,萬萬不可。”
張子山神色淡定:“生死有命,這救不救,無需我們決定。”
卻說殊離回了自己住的客房,正撞見小言端了些吃食正往里走。
“殊大哥。”小言道:“薛姑娘這都睡了一天了,我正要去尋你,是不是該喚她起來用些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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