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1/2)
花大嫂說楊家老大刀兒匠的功夫,玉蘭和王冬梅能聽懂,因為她們知道楊家老大是做什么手藝的,蘇青不是本村人只能聽個半懂,小丁自不用說只能聽懂字面上的意思。
陸小乙卻是懂的,因為楊家老大正是楊屠的大哥,屠子世家呢,刀兒匠不是浪得虛名的,只是楊屠做的是宰豬賣肉的生意,楊屠大哥做的卻是煽豬的生意,用現(xiàn)代文雅說法叫“去勢”,用通俗的話說就是把小公豬手術(shù)成太監(jiān)豬。
這可是技術(shù)活,凡是楊家老大經(jīng)手的小公豬手術(shù)后都是活蹦亂跳的,且心無旁騖專心長肉,楊家老大也算是馳名周邊村鎮(zhèn)的手藝人了。他若是把這招用到張家那個色狼身上,結(jié)果可想而知,所以花大嫂才說張家那位就廢了。
如此看來,楊家老大的確手下留情了。
花大嫂和玉蘭正聊的起勁,陸婆子過后院來了,一手抱著小鳳,一手拎著一張小孩坐的木椅子,椅子里還塞著一團(tuán)棉被。
玉蘭最先瞅見,趕緊喊小乙去幫忙搬椅子。
“祖母,你這是干嘛?小鳳不是在午睡嗎?”陸小乙把椅子放到秋陽能曬著的地方,利索的把棉被在椅子里圈成一個小窩狀。
陸婆子把小鳳放在棉被窩里,又把四周的棉被角翻過來給小鳳蓋好,才說道:“你們看著點(diǎn)小鳳啊,陳家那邊又吵起來了,我趕著去看熱鬧呢!”
“祖母,你不照顧小瑞了?”
“小瑞睡著了,我讓你祖父看著的。”
陸小乙還想說什么,陸婆子已經(jīng)不耐煩聽了,“廢話咋這么多,好了好了,別煩我了,去晚了就沒的看了。”說完,小跑著消失在后院里。
陸小乙小聲嘀咕:“吵架還有上下集么?”
花大嫂笑道:“瞧你家這個婆子看熱鬧還挺上心,有啥看的呀?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吵。不就是想讓楊家老大賠點(diǎn)藥錢嗎?”
王冬梅見小鳳盯著她笑,心里一陣歡喜,逗弄幾句后才對花大嫂道:“婆母就是這樣的性子,她一年四季沒出過門。跟她娘家人也不親近,就指著村里這些事解悶子。”
王冬梅這話是大實話,陸婆子自從去年進(jìn)了一趟城,到現(xiàn)在為止,活動范圍僅限于下溪村。連近在眼前的上溪村她也嫌爬山累人很少去,而且跟娘家人也不怎么親近,女兒又嫁在同一個村,連個走親戚的地方都沒有。
其實不止陸婆子一個,廣大鄉(xiāng)下老婆子大多如此,年輕時候還能回娘家走動走動,年紀(jì)大了就不愛動彈,有女兒的婆子還能去看看女兒,沒女兒的婆子一輩子都呆在村里,除了家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外。還要關(guān)心村里那些長長短短的閑話,日子過得照樣風(fēng)生水起,充滿了樂趣。
陸婆子看完熱鬧回來,好是看完一場華麗麗的大戲,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臉上更是洋溢著傾吐的**,急吼吼的奔來灶房大嗓門嚷道:“哎喲喲,又打起來了,張家那個馬臉潑婦還想去推陳家小寡婦,也不看楊家老大同不同意。上去就給了張家媳婦一巴掌,嘖嘖,半邊臉立即腫起來了。”
花大嫂驚呼道:“陳家那位已經(jīng)有身子了,她也敢狠心去推?”
陸婆子咂舌。“可不是嘛!楊家老大三十好幾的人了,眼瞅著快有后了,豈容她人壞了去。”
玉蘭嘆道:“張家這位也太狠心了吧!”
陸婆子呸道:“呸!男的一肚子男盜女娼,女的一肚子黑心爛肺,當(dāng)初跟她吵吵兩句,她上來就想打小乙。就這樣的黑心婦人,咱們村找不出第二個來。”
陸小乙對這樣的極品夫妻沒好感,男的喜歡翻寡婦的墻、爬空房婦人的床,女的心術(shù)不正心腸歹毒鄰里關(guān)系也不好,這兩人也算絕配了,在村里就是臭狗屎一般存在,誰人提到他們都是先呸一口唾沫。
花大嫂道:“她家那位不是被楊家老大打了么?躺在炕上要死要活的。”
“裝得唄!真要打壞了,他哪里還有力氣交換?人家吳大夫都說了無大礙,他還賴在床上哭天喊地,不就是想楊家老大陪他幾個銀錢。呸!這樣的人咋不死了去,跟他那死鬼老爹一個死法才叫解氣呢!”陸婆子又罵上了。
玉蘭勸道:“娘,你別跟這些人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dāng)。”
陸婆子一聽玉蘭語帶關(guān)切,心里受用,抬手撫胸上下順氣,“我也不想生這個氣,但張家潑婦太下作了,看得我鬼火冒,恨不得上前扇她兩巴掌。”陸婆子這是入戲了。
玉蘭道:“楊家老大下手肯定有分寸,所以他才不賠這個錢。張家潑婦想鬧就鬧去唄,她鬧得了一天能鬧兩天三天嗎?本來就是不占理的丟人事,還好意思拿出來鬧騰,面子里子都丟光了,還被人當(dāng)笑話看。”
陸婆子挑眉,“他家如今哪來的面子和里子?早被他爹丟光了,嘖嘖,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狗屎祖墳冒黑煙!”
陸小乙噗嗤笑出聲,只覺祖母也太能扯了,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的。
陸婆子橫她一眼,“笑什么笑?你們這些媳婦姑娘些都給我聽好了,以后遇到那個張家老大都繞道走,他要敢出言菲薄或是動手動腳,就跟我說,我拿砍刀劈死他,讓他早日下地獄跟他爹團(tuán)聚!”
姑且不說一個老婆子能否拿刀劈死一個中年男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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