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隨著氣溫升高,棚子下熱得心慌,祁風拿來幾把蒲扇,端來晾好的茶水,笑呵呵的對陸小乙道:“瞧不出來呀,假小子也挺能吃苦的嘛!”
陸小乙咕嚕嚕灌下一碗茶水,才回他道:“我吃苦的時候,你還在屋里享清閑呢!”說完,瞟了一眼祁風,見他原本白凈俊朗的臉頰,如今也曬成了小麥色,外表看起來穩(wěn)重成熟多了,可笑起來還是那股二貨勁兒。
“我?guī)讜r享過清閑了?”祁風說著話,曲臂顯擺他的手臂肌肉,“瞧瞧,黑了!壯了!”再看向余糧,“個子也超他了!”
這是什么眼神!明明還是矮余糧一截兒好吧!
陸小乙不愿意跟‘睜眼瞎’說話,轉(zhuǎn)頭問陸忠:“爹,餅子不多了,還回去補貨嗎?”
陸忠笑道:“不補了,賣完了好談正事。”又問祁風:“風子,咋不見你爹?”
祁風搖頭,轉(zhuǎn)頭去問張鐵牛,“張叔,我爹一大早去哪兒了?”
張鐵牛想了想,緩緩道來:“老大五更起來練了一個時辰的木人樁,又拉著我過了百十來招,最后說是去拉屎,我還聽見他在茅房里哼小曲兒呢!過后,我就再沒見他人了,莫不是掉茅廁里了?”
許武是正常人,橫了張鐵牛一眼,道:“你這么大人還掉茅廁嗎?”
祁風是二貨,腦回路與眾不同,“爹即使掉茅廁里,這會兒也該爬起來了吧!”
許武道:“早飯后我還見著老大呢,他嘀咕著來一百下墩身舉大石,后來沒見他做,不知人去哪兒了!”
問一圈下來,等于白問。
祁風喃喃道:“大熱天的,他不在家墩身舉大石,跑哪兒去了?”
余糧寬解他們,“祁叔一向做事有安排,他不說自有他的道理。你們別瞎想了。”
陸忠想起跟楊屠預約的豬肉,對眾人道:“我去趟肉市,你們看著點。”
“爹,我也要去。”
“天熱。你別去了,在這兒等我。”陸忠說完,便一頭扎進陽光里,頂著明晃晃的太陽,往肉市走去。
祁風笑道:“羞不羞。你爹去哪兒你都要跟著!咋啦?害怕我們把你吃了?”
陸小乙恨了他一眼,走到余糧身邊坐下,余糧自然的把手中扇子換個方向,扇出的涼風把陸小乙罩住。
祁風跳將過來,指著陸小乙道:“嘿!我發(fā)現(xiàn)你這假小子對我好像有意見,隨時都擺出一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嫌棄樣,你是怎么個意思嘛!我?guī)讜r得罪你了!”
第一次見面就把她掀翻在地,他竟然忘了,不,確切的說。他就沒把曾經(jīng)的事沒當回事,即使后來知道她是小姑娘,一見面仍然假小子假小子的喊著,看來他主觀上還是沒把她當姑娘看待。如此想來,陸小乙覺的自己有些矯情,跟一個把你當哥們的人相處,還是大大方方的好。
陸小乙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指著祁風手里的扇子,道:“吶!別人都有扇子,為何我沒有?”
祁風恍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個扇子而已,用得著那么小氣吧啦的嗎?”說完,湊過來。狂搖手中扇,“我給你扇扇,權當賠罪好了!”
陸小乙往余糧身邊靠近些,吩咐祁風:“使點勁兒呀,給糧哥也扇點風。”
祁風苦著臉抱怨道:“我好苦命啊,男兒身丫鬟命!”
一旁的許武和張鐵牛笑著看過來。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啥。
等陸忠買肉回來,祁山還沒見人影,祁風、許武和張鐵牛都皺著眉頭,一臉焦急。
陸小乙想勸幾句,被余糧輕碰手肘示意她不用,并悄聲告訴她:“風子他們不是擔心祁叔安危,是愁中飯沒人做。”
竟然是這樣!沒想到壯的像頭牛的祁山還懂得下廚做飯,陸小乙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陸忠看看日頭,對小乙道:“中飯你去做吧,也不用做太多菜,頓一大鍋肉就行,他們幾個吃飯都不挑。”
陸小乙提出讓余糧幫他打下手,祁風也自告奮勇嚷嚷著去幫忙,陸忠便讓他們?nèi)送ァ?
鏢局的灶房很大,若不是事先知道是男人下廚,陸小乙會好奇什么樣的主婦能把灶房造成這幅亂相。
只見灶臺上一堆鍋碗瓢盆,有些洗了有些沒洗,亂七八糟堆疊在一起。菜案更是凌亂不堪,一排調(diào)料罐子有的蓋著、有的敞著,有的歪倒在一旁,調(diào)料撒的到處都是。旁邊的菜架上橫七豎八的放著幾樣瓜菜,蔫蔫的樣子一看就放置了兩天以上,跟自家菜地里新鮮采摘的瓜菜不能比。
陸小乙扭頭問祁風:“你們咋不請個廚娘?”
祁風撓頭,“以前是鏢局里王叔的媳婦幫著做飯洗衣,后來鏢局生意不好,王叔便帶著王嬸回老家了。前陣兒我爹又雇了個廚娘,我爹嫌她事多,又辭掉了。”
“哦,知道了。”陸小乙點頭表示理解,幾個寡男人住一起,能把飯菜整出來就不錯了,其他的就不要有高要求,“咱們收拾收拾吧,糧哥,你整理菜架,風哥,你擦洗菜案,我來收拾灶臺,怎么樣?”
都欣然同意,三人說干就干,陸小乙從一旁的櫥柜里翻出一條泛黃的大圍裙,系在身上正好能裹個嚴實。
菜案是大木板,灶臺是青磚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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