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樊凡的衣袖問著賈金鳳的下落。
    “我已經用我的能力把它傳送到海里面去了。”
    “海里面……”
    “就是北外漁島周圍的那片大海。”樊凡說道。
    “可是……到那里面……”
    “你放心吧，就算那個夜魔自爆后還能恢復，但它也是需要空氣才能存活的，我把它放在了幾千米深的海底，它只有化為黑煙，才能出來了。”樊凡看出了我的顧慮，便立即對我說道。
    這下，我才終于放下心來，安心地準備閉上眼迎接自己的結局。
    “別動！”可是，又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我不用看就知道是劉義追過來了，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也不可能會把我帶走了。
    樊凡也沒有去管劉義等人，只是低頭看著我。
    “一定要保護好柳美……夜魔……很可能會拿她當人質來要挾……”
    “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用我的生命發誓。”樊凡堅定地說道。
    “能幫我個忙嗎？”
    “你盡管說。”
    “我們市……新來了一個暗夜使……還有夏雪……又要帶新人又要守護整個城市……幫我……照顧一下她們……”
    “我會的。”
    “還有小微……她心靈還比較脆弱……多跟她說說話……有時間的話……也去V市和S市看看……”
    “我都會的，你放心吧。”樊凡說著，眼淚就情不自禁地滴到了我的身上。
    “劉警官！你看！”在我對著樊凡傳達著自己的遺言時，劉義他們也沒閑著，他們很快就發現了我正在化為黑煙的身體。
    “這……這是怎么回事……”劉義舉著槍對準樊凡問道，然而，這在他看來非常神奇的一幕令他的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就如你所見。”樊凡抬起頭，看著劉義說道，“你一直在追捕的嫌疑犯，一直都在保護著你們，現在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你……你什么意思……”作為局外人的劉義根本聽不懂樊凡在說什么，樊凡也沒想讓他聽懂。
    就這樣，我在劉義他們吃驚的目光下，最終全部化為了黑煙，飄散在了空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劉義的世界觀徹底崩塌了，他已經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或許，他一開始的調查方向，就錯了，而因為自己的執著，給一個好人添了很大的麻煩。
    當劉義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樊凡也不見了蹤影。
    看著別墅里滿地殘缺不全的尸體，劉義知道，他又得忙一陣了。
    至于李煜，他還能不能再見到呢？
    劉義想不到答案。
    “李煜！你快回答我啊！李煜！”與此同時，夏雪還在小屋內焦急地呼喚著我，她已經沒有心情再去X市巡邏了。
    “夏雪……”可最后回應她的，卻是樊凡。
    “樊凡？李煜呢？他怎么樣了？”
    長久的沉默，已經回答了夏雪，夏雪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前方。
    “你……你怎么了？”在一旁的宮紫琪試探性地問道，剛剛成為暗夜使的她，還沒有完全消化現在的情況，看到夏雪這個生無可戀的狀態，更加大了宮紫琪的不安。
    “啊……沒……沒什么……”許久，夏雪也反應過來宮紫琪還在身邊，她立即擦了擦眼淚，走到宮紫琪面前說道，“我們的一個同伴……犧牲了……”
    “犧牲了……這……我們是要干什么危險的事情嗎……”還沒有和夜魔戰斗過的宮紫琪臉上頓時堆滿了驚恐。
    “對于你生前的事情……你沒有記憶嗎……”夏雪問道，就算宮紫琪關于我的記憶已經被刪除，但她在北外漁島上的遭遇應該還深深地刻在她的腦子里才對啊。
    “這個……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感覺……我生前也遭遇了什么危險的事情……”隔了這么久才“復活”的宮紫琪，腦子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這也在情理之中。
    “沒關系，慢慢想吧。”夏雪說道，“你只要記住，今天我們有一個叫李煜的同伴離開了。”
    “李煜？”宮紫琪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可是想不起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他是個，在黑暗中默默守護著大家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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