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1/2)
夏侯鳶心知肚明,盛園園的死,肯定會讓家里人大怒。
所以當(dāng)晚上她聽到消息,盛老夫讓知盛園園的死訊后,當(dāng)時倒地,一病不起后,只是無奈地閉上了眼。
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把眼睛睜開。眸中卻不見半點悲傷。
她以為不會有事。
怎么也是親疏有別。就算母親疼愛園園,畢竟她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她才是從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而園園,總歸隔著一層。
只要她到母親那里認(rèn)錯,哭上一場,懺悔自己的錯誤,解釋自己的委屈和無奈。就算是為了大齊,母親也一定會原諒她。
她這么想,所以心安理得地睡覺了。到鄰二日,她親自上門去見母親,管家卻把她堵在了門口,把話的那樣滴水不漏,卻擺明了就是不讓她進(jìn)去。
她有些發(fā)愣,但仔細(xì)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是死了人,現(xiàn)在不想見她也正常。那就再過兩日,等她情緒好轉(zhuǎn)了再來不遲。
于是過了兩,她第二次親自登門。
管家還是那句話。
第三次,仍舊如此。
她的心開始慌了。母親從未這般冷酷決然地將她拒之門外過。所以盛園園的死,是對她打擊太大了嗎?
第四次,她拿著匕首闖了進(jìn)去。如果見不到母親,那她之前想好的所有辭都沒有任何價值。無論如何,她都得進(jìn)去,都得親口對母親把她想的話了。
見面三分情。
什么事只要見了面,就都好。
夏侯鳶哽咽著,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痛苦萬分地道:“母親,您就不能再給女兒一次機(jī)會嗎?人非圣賢啊,便是罪惡滔的人,若迷途知返,佛祖也能給她一次機(jī)會重新來過的。您,您不能就這樣把女兒打入地獄啊,您不能不要女兒啊。”
“迷途知返?”夏侯止撂下藥碗,正色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夏侯鳶,“你看看你這段時間做得事,哪一件讓我們看到是迷途知返了。”
夏侯鳶沙啞道:“女兒也在盡量彌補(bǔ)啊!可女兒把捅了窟窿,又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能補(bǔ)好的。女兒現(xiàn)在沒有娘家饒支持,孤身一人在那皇宮里,朝廷上是怎樣的風(fēng)起云涌,暗潮涌動,您不是不知道。女兒一介女流,若如何能壓得住那下面文武百官!”
“呵,你可別自己是一介女流。”夏侯止冷哼一聲,語氣滿是諷刺。“那外面的女人們都沒臉活下去了。”
夏侯鳶臉色一陣青白,卻不多解釋,只含著淚道:“父親,您從就寵愛澤蘭,為什么,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卻不顧澤蘭的安危,您倒是看看澤蘭現(xiàn)在的處境啊。您難道忍心看女兒岌岌可危,隨時摔下萬丈深淵,粉身碎骨嗎?”
夏侯止冷聲道:“我寵愛你,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所以就算你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做父親的也都替你擔(dān)著。可這不是你無法無,最后甚至要陷害自己親弟弟,毒殺自己丈夫,這又害死你妹妹的理由!”
夏侯鳶身子猛地一顫。
夏侯止深吸口氣,讓自己心情盡量平復(fù)。
“旁人不了解你,我和你娘也不了解你?”他漠然道:“就算長謙什么都不,那次的事到底如何,我們也能猜出個七八。把先帝都?xì)獬赡菢恿耍敲春闷獾囊粋€人,還能因為什么和長謙撕破臉。你為了自己的私欲,都做出什么傷風(fēng)敗俗的糊涂事了。
“長謙為了保你的名譽(yù),寧愿被先帝誤會。因為你怎么樣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所以他不想把你逼到絕境。可你呢,你明知道若先帝誤會了長謙,會發(fā)生怎樣麻煩的事,甚至他會一怒之下把長謙殺了。
“你怎么做的?你沒想過那些,你只是覺得,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讓所有人都得不到。所以你寧愿先帝殺了長謙。殺了你的親弟弟。
“可惜先帝還有一絲理智,知道長謙是大齊的功臣。長謙那性格也因為恬恬改了許多,沒跟先帝硬著來。他辭官棄爵,孑然一身地走了。不給先帝壓力,也不讓他擔(dān)心他對大齊的忠誠。
“他已經(jīng)對你們做到仁至義盡。你們之間的事,本來能就此罷休,從此掀篇,各自安穩(wěn)的過日子。可你還是不甘心。
“尤其聽了恬恬沒死的事,你心里的嫉妒仇恨又開始瘋狂滋長。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挑唆了先帝多少次,怎么跟先帝長謙夫婦的壞話,總之先帝沒趁你的心意,所以,你就給他下毒,把他也給殺了。”
夏侯鳶使勁搖頭:“父親,女兒不知道您在什么。女兒之前就跟你們解釋過了,陛下真的是染上了怪病,太醫(yī)們束手無策,才最終去聊。陛下的死跟女兒沒關(guān)系,女兒真的……”
“好了,在我們面前,你就不用瞞著,裝出一副賢良淑德,我見猶憐的善良模樣了。”夏侯止打斷了夏侯鳶的解釋,繼續(xù)道:“你害死了先帝,又不叫他立儲,不就是為了像現(xiàn)在這樣,能自己獨攬大權(quán),把持朝政,隨便殺人么。”
盛春冷冷哼了一聲。
夏侯止道:“現(xiàn)在一切都如你所愿了。有句話得好,一個人種什么因,就會得什么樣的果。你既然能把之前的事都做了,那現(xiàn)在結(jié)出了果子,是酸是甜,是苦是咸,你都得吃。你得一個人,把你自己種出來的果子都吃了。”
夏侯鳶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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